他喊我停下,又強調了一句:
“現在的你連給婉婉提鞋都不配。”
我輕聲說嗯。
再也不會說要回來了,畢竟我馬上就要嫁人了。
我去醫院緊急處理了傷口,又掉頭去重症病房看了弟弟,這才坐下來休息。
陸淮序對女人出手向來大方,以前也送了我不少珠寶首飾。
可將這個月的住院費交完,我才發現餘額一句沒錢了。
正盤算著要將那些珠寶掛上二手平台時,有個眼生的小護士突然推著小車走了進來。
她說要給弟弟打針,我愣愣的看著她掀開被子。
弟弟的手上還在打著點滴,為什麼又要打針呢?主治醫生也沒說有這一出啊。
想到這我立刻推開了她,質問她到底是誰?
小護士扯下了口罩,露出了謝婉婉的臉。
她拔掉了弟弟手上的針管,露出一個陰冷的笑容:
“我是來給你弟弟進行安樂死的,隻要他活著一天,序哥哥就會一直記得你弟弟的好然後善待你。”
“我們馬上要結婚了,我不想他的心放在別的女人身上,所以隻能委屈你弟弟先死咯,放心,以後清明我會多燒點紙錢給他的。”
我憤怒的打了她一巴掌,沒想到陸淮序剛好走了進來。
謝婉婉立馬靠在他懷裏哭訴:
“婉婉隻是好心來給想想姐送進口的營養藥劑,沒想到她這麼不識好歹,還打婉婉嗚嗚嗚。”
“序哥哥你看人家的臉都被打腫腫了。”
“黎想,婉婉是擔心你才拉著我來醫院看你,你看你現在像個潑婦一樣!”陸淮序厭惡的看了我一眼。
在看到弟弟瘦骨嶙峋的臉後他心有不忍,又讓人將地上的半管藥劑撿了起來。
“既然是婉婉花了大價錢的就不要浪費了,剩下的還能用。”
我撲過去抱住他的腿歇斯底裏的喊著不要,他卻叫護士拉住了我。
就這樣,我親眼看著他將安樂死的藥劑注射進弟弟的身體裏。
然後他冷冷丟下一句:
“今天看在你弟的麵子上就再原諒我一次,但是沒有下次了,晚上我和婉婉的訂婚宴,你記得穿漂亮點來,別給我丟人。”
說完他們揚長而去。
我呆坐在冰冷的地板上,直到弟弟在我麵前暫停了呼吸。
保護了我二十幾年的弟弟終於還是離我而去,他就這樣死了,我心裏又恨又怨。
為什麼老天對我這麼不公平?
擦幹眼淚,我拿出手機輸入熟悉的號碼,發了條信息:
“當年你說要娶我,現在還作數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