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岱不同意離婚。
他摔碎了桌上的東西。
像是變了一個人。
我拿出提前準備好的離婚協議。
他沒看,直接撕碎了。
再開口,聲音帶著淡淡的戲謔。
“時青,你已經沒有家了。”
“離開我,你能去哪?”
我不可置信看他:“難道你要我繼續當保姆,伺候你的小情人?”
“這半年,你為她花了多少錢,這個家我還能待下去嗎?”
有些話不吐不快,說了又倍覺心酸。
陸岱聞言卻笑了。
笑聲中似乎還有某種深沉意味。
“我自己賺的錢,有權自己處置。”
“自從我們結婚,你可曾為公司出過半分力?”
我啞然。
事已至此。
再無話可說。
七年了,竟沒看清這個人。
胸腔沸騰的情緒漸漸平息。
陸岱不放過我臉上任何一絲表情,走到我麵前,有些不甘的問。
“為什麼要跟我撕破臉?”
“就這樣過下去不好嗎?一切都不會改變。”
“我會對你很好,甚至比以前還要好。”
我從包裏拿出一份新的離婚協議。
“簽了吧,我們好聚好散。”
我搬了出去。
暫時住在筱筱家裏。
離婚的事陸岱不配合。
我也不著急。
有證據在手,還有筱筱這個金牌律師,大不了就起訴。
兩周後,我找到了工作。
巧合的是,與我同一天入職的,還有項安安。
麵試那天,總經理蕭鐸對著我的簡曆翻來覆去的看。
我心中忐忑。
大三那年我和陸岱結婚了。
沒拿到畢業證。
也沒什麼拿得出手的工作經曆。
反觀項安安,侃侃而談。
說得盡興了,還不小心透露出我曾經給她當過保姆的事。
蕭鐸似乎沒料到,握著鋼筆的手頓了一下,饒有興趣的問:“是嗎?”
我幾乎不抱任何希望。
但結果出來後。
我成了新項目組的主管。
項安安是組裏的一員。
所有人都倍感意外,包括我自己。
很快,公司裏流傳開一些風言風語。
某個加班的夜晚,聽到項安安和幾個人在茶水間聊天。
“時青這種水貨怎麼當上主管的,該不會是蕭總的秘密情人吧?”
“長得倒是有幾分姿色,可是和安安這種海歸的高材生比也差太遠了,這裏邊指定有點貓膩~”
“我沒你們說的那麼好啦,不過時青麵試那天打扮的很精致,看起來真的蠻漂亮的,能得到蕭總賞識也不意外啦。”
“我去,看來她是早有預謀啊~”
看見我,幾人齊齊閉嘴。
我端著杯子進去。
挨個掃了已經縮成鵪鶉的幾人一眼。
“幹點正事。”
幾人低著頭沒敢說話。
沒辦法,官大一級壓死人。
誰讓我是主管。
項安安挺不服氣。
她似乎還不知道我已經和陸岱攤牌了。
經常暗戳戳地在我麵前秀恩愛。
我隻覺得好笑。
“既然你男朋友對你這麼好,怎麼從來沒見過他去找你啊?也沒來接你下班過,難道你們有什麼見不得人的嗎?”
項安安瞪著我,表情變了又變,終是語塞。
有人看不下去:“某些人不要以己度人,自己不知檢點想傍大款,還把屎盆子往別人身上扣。”
我瞥了項安安一眼。
深以為然的點頭:“你說得對。”
項安安反應過來,我已經知曉了一切。
臉色瞬間變得蒼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