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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1

65歲重返職場,我看見首富千金的頭上,頂著“惡毒女配”四個大字。

所有傭人都討厭她,紛紛躲著她走,

管家更是搖頭,“這孩子已經無藥可救,讓她自生自滅吧。”

我不懂,一個8歲的小姑娘能壞到哪裏去?

直到我看見她掀翻老保姆的桌子,

踹倒廚師長精心做的飯菜,

將同學推進噴泉池,

我才發現,幹得太好了!

這些人,我也早就想揍了。

這哪裏是惡毒女配,明顯是可愛的小丫頭。

後來,小丫頭攥著我的衣角問:“你不怕我嗎?”

我揉亂她的頭發:“喜歡你還來不及,怎麼會怕你呢,小姐是個很善良的人呀。”

她害羞的低頭,然後將黑卡塞進我圍裙口袋:

“今晚,你要給我講故事,陪我睡覺。”

1.

65歲重返職場,我找到了一份月薪3萬的首富家住家保姆的工作。

剛進門。

“嘩啦!”

一隻青花瓷花瓶直接砸在了大理石地上,變成了碎片。

而肇事者,是個小女孩。

她站在一地狼藉的中央。

白蕾絲小洋裝,羊羔卷發頂別著鑽石發卡,像一個精致的洋娃娃。

她漂亮的小臉繃得像塊冰,頭頂上方十公分處,懸浮著四個半透明的字:

“惡毒女配”。

字是熒光的粉紫色,還在微微顫動,格外的絢麗奪目。

我倒抽一口冷氣,攥緊了圍裙口袋裏的老花鏡。

三年前車禍後,我就能看見某些人頭頂的奇怪標簽。

比如家政公司的“職場PUA大師”主管,菜場總缺斤短兩的“奸商”魚販。

眼前這個,小女孩的標簽是最華麗,也最刺眼的一個。

“時薇小姐!你這是做什麼呀!”

管家陳姨踩著高跟鞋衝過來,聲音壓著火。

“這是康熙年間的青花瓷瓶,你二話不說就摔碎,蘇總回來一定會怪罪我們的!”

叫時薇的小女孩,聽著訓導的話,連眼皮都沒抬,小皮鞋尖碾過一塊碎瓷片。

“誰讓這個花瓶醜死了!”

“我的小祖宗哎,您今天可別鬧了,蘇總今天剛出差,您能安分一天嗎?”

“關我屁事。”

八歲的孩子吐字清晰又冰冷。

她轉身走向旋轉樓梯,頭頂的粉紫字隨著步伐囂張地閃爍。

管家無奈的揉著太陽穴,看向我。

開口的時候,語氣裏盡是疲憊,甚至還摻著憐憫。

“王姐,這就是你要照顧的小小姐,我們蘇總最小的女兒,蘇時薇。”

說和,陳姨突然頓了頓,聲音壓得更低。

“這孩子,是個徹頭徹尾的小惡魔!”

“前任保姆還沒有上幾天班,就被她用熱咖啡潑進了醫院,”

“過來輔導她的鋼琴老師,前幾天還被她鎖進地下室兩個多小時,”

“還有......算了,我隻是看您年紀大,自己多保重吧!”

我跟鵪鶉一樣,躲著,自我珍重。

卻也在想,一個8歲的孩子,究竟能有多惡毒?

但下午,我就開始見識了。

“啊!!!”

我正把時薇小姐各式各樣的漂亮仙女裙,掛進衣帽間時,琴房突然傳來尖叫聲。

我衝進去,隻見新來的鋼琴老師,米白色套裝前襟,被潑上了褐色汙漬。

那些未幹的液體,還在往下滴答。

在我的視線裏,小姑娘頭頂的“惡毒女配”四個大字亮得晃眼。

粉嘟嘟的小團子先聲奪人,理直氣壯。

“是她自己把咖啡放琴蓋上的!”

鋼琴老師氣得發抖,拿著旁邊的紙巾擦拭著自己的米白色套裝。

“是你自己難以管教,二話不說就潑我一身,你們家有錢就可以欺負人麼,就算一小時三十萬,蘇先生也必須給我一個交代!”

“交代?”

蘇時薇跳下琴凳,小皮鞋跟清脆地敲著地板走到老師麵前。

“我早就跟你說過了,這個鋼琴是我媽媽生前最喜歡的,你指甲縫裏有泥,還敢摸我的琴鍵。”

她突然抓起老師的手腕,那精心保養的指甲根部果然嵌著一點褐色汙垢。

“這架琴比你一年工資都貴,臟東西,潑的就是你!”

鋼琴老師臉漲成豬肝色,抓起包摔門而去。

陳姨聞聲趕來,隻看到一地狼藉,

“哎喲我的小祖宗,這是被你趕跑的第幾個鋼琴老師了?你這樣的脾氣,誰能忍受得了你啊,隻有我,每天費心費力的在你麵前折騰,你也不聽話一點!”

她越說越氣憤,開始指揮保潔收拾殘局。

隨後,陳姨走到我麵前,“早就跟你說了,這個差事難的很!這孩子不服管,就是個小惡魔,你看才短短一天的時間,又趕走一個老師。”

我卻笑容和藹:“這不就是調皮的小孩子嘛。”

小姐有言在先,給的也是昂貴的課時費,

是鋼琴老師,不按她的規則走,她大發雷霆,有理可依。

陳姨驚奇的看了我一眼,搖了搖頭,轉身走了。

晚飯是米其林三星主廚做的。

銀托盤揭開,鬆露鵝肝配魚子醬小塔氤氳著熱氣,看起來十分高貴美味。

蘇時薇隻看了一眼,突然抓起裝著特調蔓越莓汁的高腳杯。

手腕一揚。

鮮紅的液體拋物線般,潑向長餐桌中央的巨大插花。

水晶花瓶裏昂貴的純白色的玫瑰瞬間染成血色,汁液順著花瓣滴到雪白桌布上,像凶案現場。

陳姨氣得頭暈,“我的小祖宗,你這是幹嘛呀!”

“我不吃魚子醬,那麼腥為什麼非要讓我吃!我就不吃,不準做!”

她丟下杯子,跳下高背椅。

椅子腿劃過地板,發出刺耳的摩擦音。

我卻看到她倔強的小臉上,眼角微微濕潤的痕跡,有些心疼喊住她。

“薇薇,不吃飯會胃疼,要不我給你做碗麵吧?”

小姐猛地抬頭看我,貓一樣的圓眼睛裏全是尖銳的刺。

“你,叫我什麼?”

“薇薇?”

頭頂的粉紫字突然微弱地閃了一下。

陳姨立馬上來嗬斥我:“誰讓你叫小姐薇薇的?那是小姐的小名,隻有夫人和蘇總才能叫!”

小姐聽完之後,眼神瞬間暗淡,甩開我的手,噔噔噔跑上樓,把房門摔得震天響。

陳姨疲憊地揮手讓人收拾殘局。

“王姐,以後小姐要鬧你別管,做什麼麵條,回頭砸你臉上,你年紀大了,還是安全第一。”

“那孩子基本沒救了,從小克死了媽,也不得蘇總的喜歡,現在連我們這些傭人都要被她克,”

“她真的不如隔壁林家的小姑娘,林晚晚,那才懂事,聽話,像個小天使。”

說著,陳姨掃視一圈,“誰都不準給小姐送吃的,她不喜歡吃,那就餓著,餓夠了她就會乖乖吃東西的。”

我陪著笑臉,卻特意在兜裏塞了幾塊不錯的,能果腹的糕點。

偷偷放在了小姐的床頭。

小孩子長身體,不吃東西,怎麼能行呢。

第二天一大早去看,床邊果然有糕點的包裝袋。

我安心不少。

早上八點,我給時薇小姐的兒童房送溫牛奶,門虛掩著。

裏麵傳來壓抑的嗚咽。

“哭什麼哭!笨手笨腳!”

是陳姨的尖嗓門。

“時薇小姐的限定版陶瓷娃娃你也敢機洗?這頭發是高溫絲!高溫絲懂嗎!把你賣了都賠不起!”

“我早就告訴過你們,我們家小姐就是一個實打實的惡魔,一定不會放過你的!”

透過門縫,新來的小保潔蹲在地上,手裏捧著一團濕漉漉金毛打結的東西,肩膀一抽一抽。

時薇小姐最愛的那個陶瓷娃娃,此刻像慘遭蹂躪的落水狗。

陳姨還在罵,唾沫星子幾乎噴到女孩臉上。

“你這個小賤蹄子,快滾去跟小姐磕頭認錯!不然立刻滾蛋!”

蹲在地上的女孩抖得更厲害了。

突然,一個粉雕玉琢,小小的影子炮彈般衝過去。

是時薇小姐。

她隻穿著睡裙,光腳踩在地板上,像頭暴怒的小老虎。

她沒衝保潔,而是狠狠撞在陳姨腿上!

“啊呀!”

陳姨猝不及防,高跟鞋一崴,踉蹌著扶住牆才沒摔倒。

“誰準你碰我的娃娃!”蘇時薇聲音尖利,一把搶過保潔手裏那團濕漉漉的棉花,緊緊抱在懷裏。

她瞪著陳姨,眼睛燒得通紅。

“而且誰讓她磕頭了?現在都什麼時代了,做錯事道歉就好!你算什麼東西,有什麼資格這麼對她!”

陳姨臉一陣青白:“時薇小姐,我是為你好,這丫頭......”

“滾出去!”

蘇時薇指著門,小小的胸膛劇烈起伏。

“現在!立刻!帶著你鼻孔朝天的樣子滾!”

陳姨狼狽地退出去。

門被重重摔上。

房間裏隻剩下壓抑的抽泣聲。

蘇時薇抱著濕透的娃娃,背對著小保潔,肩膀繃得緊緊的。

頭頂的“惡毒女配”瘋狂閃爍,粉紫色幾乎要燃燒起來。

我攏了攏自己額角的白發,輕輕推門進去,遞了包紙巾給小保潔,示意她先出去。

蘇時薇沒回頭,聲音悶悶的,帶著點不易察覺的鼻音。

“你也滾。”

我沒滾。

活了那麼大年紀,搶得了打折雞蛋,唯一的優勢就是臉皮厚。

我目光掃過她懷裏不成形的娃娃。

娃娃經過洗衣機的洗禮,此時金發打結,蕾絲裙子撕裂,棉花從胳膊接縫處漏出來。

“這娃娃的頭發,”我開口,“有點像我家孫女小時候玩的芭比。”

她脊背僵了一下。

“我孫女總嫌娃娃頭發亂,我就給她編辮子。”

我走到她旁邊,蹲下來,保持視線和她齊平。

“後來她學會自己編,還發明了‘八爪魚辮’,醜得很有創意。”

麵前的小腦袋幾不可察地偏了偏。

“高溫絲......其實跟假發差不多,”我試探著伸出手,“要不,給王媽試試?”

她沒動,但也沒躲。

我輕輕抽出那個濕漉漉的娃娃。

找來小梳子、小剪刀、針線盒。

用吹風機冷風慢慢吹開打結的金發,一綹綹耐心梳通。

剪掉無法挽救的焦糊發尾。

把漏出的棉花小心塞回去,用最小號的針,沿著原針腳一點一點縫合撕裂的蕾絲裙擺。

時間一點點過去,夕陽透過落地窗,在地毯上投下長長的光斑。

蘇時薇小姐不知何時搬了個小凳子坐在我旁邊,下巴擱在膝蓋上,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我手裏的針線。

頭頂的粉紫字,光芒在不知不覺中柔和暗淡了許多。

當我把重新梳好公主辮、裙子恢複如初的娃娃遞還給她時,她一把搶過去,緊緊摟住,

小臉埋進娃娃帶著吹風機暖香的頭發裏。

過了很久,悶悶的聲音從娃娃金發裏傳出來:

“......醜死了。”

我笑了:“嗯,王媽手藝是差點,比不得原版。”

她抬起頭,眼睛亮得像水洗過的黑葡萄,卻溢滿了淚水。

“陳姨說,這是我媽媽生我之前給我做的娃娃,我什麼都沒有,隻有這個娃娃陪著我。”

“陳姨說,媽媽在生我的時候後悔了,大出血難產死了,爸爸也覺得我是個災星,根本不期盼我的到來......”

“你說,媽媽在做這個娃娃的時候,是不是期待著我的到來?”

“哪怕,隻有一點點的期待......”

我用布滿皺紋的手揉了揉她毛茸茸的腦袋。

“當然期待,我活了60多年,沒見過這麼用心製作的娃娃,可見你的媽媽,真的很期待她的孩子出生。”

時薇小姐笑了:“你真好,願意說好聽的話騙我。”

“我可不說謊話!”我指了指自己滿頭的白發,“老人家不打誑語!”

2

那天之後,兒童房角落多了張我的小工作台。

蘇時薇像個監工的小地主婆,指揮我把她“淘汰”的舊娃娃大卸八塊。

“這個頭,”她戳著一個BJD娃娃漂亮的陶瓷臉,“安在昨天那個機械熊身體上!”

“熊腿太短了,小姐。”我提出技術性質疑。

“接一段樂高!”她斬釘截鐵,從堆積如山的玩具櫃深處拖出一桶零件。

於是,一個頂著精致陶瓷頭、覆蓋毛茸熊身、腿由彩色樂高拚成的四不像誕生了。

蘇時薇抱著它,給它取名“大臭熊”,笑得在地毯上打滾。

頭頂的“惡毒女配”四個字,慢慢的淡了幾分。

陳姨偶然撞見這驚悚的“傑作”,眼神不悅

“王媽,你都那麼大年紀了,沒有必要哄著這麼一個不討人喜歡的孩子,做這些東西,能有什麼用呢!能賺錢嗎,瞎耽誤功夫。”

“薇薇喜歡。”我把熊頭扶正。

陳姨看著滾在地毯上咯咯笑的小女孩,眼神複雜。

“蘇總下月回國,要幫時薇小姐辦生日宴。”

“隔壁鄰居家的晚晚小姐也會來,那是小姐的死對頭,一樣的年紀,但來頭很大,你留點神,別讓小姐欺負人家了,蘇總會很生氣的。”

我聽著,應下。

幾天後在蘇家的別墅裏,我見到了所謂乖巧聽話的林晚晚。

粉雕玉琢的小姑娘,穿著最新款miumiu小洋裙,被一群同齡孩子簇擁著,像自帶柔光濾鏡的小公主。

她頭頂懸著兩個更耀眼的金字:“女主”。

而作為家裏小主人的蘇時薇,穿著精致的紗裙,孤零零站在角落,顯得有些格格不入。

時薇小姐隻是淡淡的看了一眼。

冷哼一聲,回到自己的玩具房,玩著那些我為她做的稀奇古怪的玩具。

變故發生得很快。

一個胖墩墩的男孩,頭頂飄著“惡毒男配”的字樣,突然闖進了小姐的玩具房,拿起了那些奇形怪狀的玩具,急匆匆的跑到了那些孩子的麵前,拿在手上炫耀。

“你們看那個姓蘇的沒媽的野丫頭,簡直就是個變態,玩具都長得這麼變態!”

“大家快來看呀!簡直太惡心了!”

蘇時薇追了出來,想要搶奪小胖子手裏的玩具,可惜身高不夠,根本就夠不到。

她死死咬著嘴唇,眼圈發紅,硬撐著沒哭。

林晚晚看了一眼那奇形怪狀的玩具,突然眼睛一亮:

“小胖,這個熊真的好特別哦,我也很喜歡......”

小胖瞧見自己的女神喜歡,立刻把那隻小熊塞進了林晚晚的懷裏。

“時薇,你就把這個送給我吧。”

“不行,這是我的!”蘇時薇直接拒絕。

林晚晚麵露難色:“你知道嗎?如果我問你爸爸要,你爸爸也會把這個玩具熊送給我的。”

一個氣質矜貴的少年,路與陳頂著“男主”的標誌走了過來。

語氣冰冷的開口:

“既然晚晚喜歡,那你就讓給她,蘇家小姐,不會連一個小小的玩具都舍不得吧。”

所有的孩子,把時薇小姐團團圍住,話語間都是想讓她把玩具讓給林晚晚。

我一陣心疼,正要衝過去,誰知道一道小身影比我還快。

蘇時薇猛地從林晚晚的懷裏拿回了那個玩具熊!

然後狠狠的砸在了地上。

四不像的玩具熊被砸的粉碎。

小胖難以置信的說:“蘇時薇,你是不是瘋了?有必要這樣嗎?”

蘇時薇高昂著小腦袋:“我蘇時薇的東西,我寧願毀了,也絕不讓給別人!”

林晚晚看著破碎的玩具熊,頓時紅了眼眶。

孩子們的戰爭就這樣毫無道理的就開始了。

小胖擼起袖子:“你這個沒媽養的!竟然敢惹我女神生氣!”

兩人就這樣扭打在了一起。

蘇時薇麵對小胖毫不示弱,像一條複仇的小老虎,用盡了吃奶的力氣,拚命的用拳頭往他身上砸著。

“誰是沒媽養的!你說啊!”

她聲音尖利,帶著哭腔,小胳膊爆發出驚人的力氣。

周圍的孩子們發出一片尖叫。

陳姨連忙趕了過來,提著蘇時薇的後脖領:“小姐,你這次做的也太過分了,大家都是來家裏參加宴會的,你作為主人怎麼還帶頭鬧事呢!”

“我今天一定要代替蘇總好好懲罰你!”

說著,陳姨拿出了戒尺,用力的朝著那小小的身軀揮舞下來。

蘇時薇緊咬牙關,硬是一聲沒吭。

她疼的渾身濕透,頭發糊在臉上,小胸脯氣得一鼓一鼓,頭頂的“惡毒女配”卻亮得灼目。

我實在看不過去,連忙攔住了陳姨。

“你怎麼能打小姐呢?”

陳姨高昂著下巴:“這是蘇總給我的特權,因為知道這小畜生不聽話,所以必要的時候還是要體罰的!”

聽到這裏,蘇時薇眼神暗淡了幾分,頭頂“惡毒女配”的標誌更加的奪目。

蘇總聽到了後院的嘈雜聲,連忙趕過來。

看到自己的女兒身上全是傷痕,反而沒有一句關心,隻是冷冷的說。

“陳姨,這裏出什麼事兒了?”

陳姨捏著眉心解釋,最後無奈的搖頭。

“蘇總,時薇小姐主動攻擊別人,性質真的惡劣,難以管教。”

蘇總氣炸了,將人抓回客廳,威嚴的訓斥,

“蘇時薇,你今天真是做的太過分了!馬上去和李叔叔的兒子道歉!”

蘇時薇梗著脖子,像塊又冷又硬的石頭。

“我沒錯!憑什麼道歉!”

“沒錯?”蘇總厲聲開口,“就因為一個玩具和別的小朋友打架,這也叫沒錯?”

“你別跟我說是晚晚他們找事,他們幾個孩子又聽話又懂事,而你呢?”

“你就是被我寵壞了!現在簡直是無法無天!”

整個客廳裏陷入了詭異的沉默。

我端著醫療箱走了進來,

頂著蘇總淩厲的視線,直接在客廳裏給時薇小姐上起了藥:“疼嗎?”

蘇時薇因為我的一句安慰,眼圈一紅,第一次像個孩子一樣嚎啕大哭了起來。

我輕輕擦幹了她眼角的淚水。

“蘇總,我都看見了,是他們先搶了小姐心愛的玩具,”

我顫顫巍巍的站了起來,蒼老的目光落在了蘇總的身上。

“先生,我希望你不要誤會小姐,”

“客廳是有監控的,事情的真相,一查便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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