領證前夕,周旭言的再婚寡嫂檢查出臟病,被丈夫打到流產。
聽聞消息,跟我在荷國旅行的他當即將我扔下,跑回國內替寡嫂討公道。
按照當地民俗,落單的我被他們強迫走婚,足足走遍了三十八個男人的家。
直到我像破抹布一樣被人扔出家門,周旭言才打來電話:
“嫂子經受不了打擊,正好,荷國那邊比較亂糟,你就說得病的人是你。”
我聲淚俱下求他接我回去,他卻氣得提高音量:
“連大嫂的醋都吃?以後把咱們的孩子給大嫂撫養,算是你將功折罪!”
可他還不知道,我身染瘧疾發高燒。
肚子裏的孩子......已經沒了,以後再也沒有生育的可能。
後來,身為荷國首富的第三十九個走婚對象,高調向我求婚。
我同意了。
......
“沈嘉,你真能裝,流產的人明明是大嫂,你還要裝作一副要死要活的樣子。”
周旭言打來電話的時候,我正在前往醫院的救護車上,渾身是血。
又因為感染瘧疾,發燒反反複複,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
“我......我也流產了。”
我使出全身力氣說出的話,隻換來他的嗤之以鼻。
“流產也要學?未免也太可笑了。”
他徹底失去耐心,“你趕緊開直播承認自己得了菜花,大嫂是百萬主播,絕對不能有這種汙點!”
周旭言雲淡風輕的語氣,讓我原本滾燙的身體突然冷得發抖。
他明明知道承認染上臟病會是什麼後果。
但他寧願讓我承擔身敗名裂的風險,也不願意看到林月芝受到半點委屈。
突然之間,這個即將和我攜手步入婚姻殿堂的男人,好像變得十分陌生。
我疼得咬緊牙關,在陪護醫生的催促下,正想掛斷電話。
可那頭突然傳來林月芝的哭喊:
“我根本沒有得臟病,肯定是有人陷害我,我以後還怎麼活下去啊,我死了算了!”
隨後,電話裏傳來咚咚咚撞牆的聲音。
周旭言徹底慌了神,聲線都在顫抖。
“大嫂,千萬別傷害自己,這件事交給我。”
電話裏他的語調溫柔似水,是我從未見過的一麵。
他安撫完林月芝,聲音重新冰冷起來:
“既然你不肯開直播替大嫂澄清,那我就找人幫你開!”
轉過頭,救護車剛一停下,烏泱泱湧過來一群架著手機的主播。
“呦,把孩子都玩沒了,竟然強嘴說沒得菜花,誰信啊!”
其中當地的主播一眼認出我:
“她就是已經走婚三十八個男人的沈嘉,身子早就被玩爛了,得菜花是板上釘釘的事,抵賴不了!”
我死死攥住衣角,身體疼得撕心裂肺,耳邊的造謠聲依舊持續。
醫院門口被堵得水泄不通,醫生隻能在救護車上替我清宮,麻醉劑也隻有一支。
我疼得昏天黑地,淒厲的哀嚎聲響徹雲霄。
看著我孕育三個月的寶寶變成了一團臟汙的肉球,我的心仿佛千刀萬剮!
周旭言隻關注林月芝的風評,連剛才的直播都懶得看。
“這樣不是挺好的?大嫂的冤屈洗清了,你隻不過露露臉而已。”
聽到周旭言輕飄飄的一句話,我激動之下又嘔出一口鮮血。
無論林月芝做什麼,他都會百分百無條件相信。
而對於我,永遠都隻是替林月芝擋槍的工具人,沒有一絲尊嚴。
我絕望地闔了闔眼。
正要疼暈過去的時候,周旭言突然轉變了話鋒:
“沈嘉,收拾好東西,我馬上接你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