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萬?”阮芷涵突然笑出聲,“你們當我是菜市場的爛白菜,明碼標價隨便就賣了?”
一直沉默的父親阮安國突然開口,聲音裏帶著掩飾不住的貪婪:“還有你這套房子,反正你嫁出去也用不著了,幹脆賣了給你弟弟辦婚禮!”
坐在房間打遊戲的阮宇昂也探出腦袋,眼睛裏閃爍著貪婪的光:“我媳婦說了,婚禮一定要辦得風風光光,不能比別人差!”
看著這三張醜惡的嘴臉,阮芷涵隻覺一陣惡寒。
這些年,他們心安理得地享受著她的勞動成果,現在竟想連她的未來都一並吞噬。
“你們有什麼資格算計我的房子?”她的聲音低沉而冰冷,每一個字都像是從牙縫裏擠出來的,“這是我的房子,你們立刻給我滾出去!”
“死丫頭,你反了天了!”阮安國暴跳如雷,抄起牆角的掃帚就朝她揮來。
阮芷涵一把攥住掃帚,手臂青筋暴起,用力一甩,掃帚重重砸在牆上,木屑四濺。
“從小把我扔在道觀不聞不問,現在又想來吸血?”她步步緊逼,指甲深深掐進掌心,“生而不養,你們連畜生都不如!”
張秀蓮尖叫著撲上來,像護崽的母獸般擋在阮安國身前:“你這個不孝女!我們辛辛苦苦把你養大,你就這麼報答我們嗎?”
“養大?”阮芷涵冷笑,眼眶卻因憤怒發紅,她一把推開張秀蓮,力氣大得讓對方踉蹌著摔在地上,“你們配說這兩個字?”
張秀蓮被踹得跌坐在地,還沒爬起來就尖著嗓子罵:“你個喪良心的!二十萬彩禮夠你弟付首付,你嫁過去吃穿不愁,還敢蹬你媽?”
“吃穿不愁?”阮芷涵從櫃子裏拽出存折,金屬卡刮擦桌麵發出刺耳聲響,“前世把我彩禮騙光,末世來了就把我推出去擋喪屍,現在又想故技重施?”
阮安國抄起茶幾上的煙灰缸砸過來:“反了天了!”
“哐當”一聲,玻璃茶幾應聲碎裂。
阮芷涵側身躲過,抓起斷成兩截的椅腿衝過去,椅腿尖抵住父親喉嚨:“當年把六歲的我扔道觀,現在舔著臉要錢?信不信我捅死你!”
“姐!你瘋了!”阮宇昂想從背後偷襲。
阮芷涵頭也不回,反手一巴掌扇在他臉上,力道大得讓他原地轉了半圈:“打遊戲的錢、買球鞋的錢,哪樣不是我給的?現在還想賣我?”
她揮起椅腿砸在對方背上,悶響混著慘叫在客廳炸開。
張秀蓮撲上來扯她頭發,被阮芷涵揪住衣領甩到牆上。
“存折密碼是你生日,工資卡你也拿著。”
阮芷涵把卡砸在母親臉上,“這些年養你們的錢,就當還了生恩。”
“報警!快報警!”阮安國捂著脖子嚎叫。
阮芷涵冷笑,抬腳碾過滿地玻璃渣:“報警?警察來了正好算算遺棄罪。現在,滾!”
她扯開大門,冷風卷著沙塵灌進來,“三秒內不消失,我就把你們一個一個弄死!”
三人連滾帶爬逃出門,咒罵聲隔著防盜門隱約傳來。
阮芷涵靠著門滑坐在地,指腹撫過存折上自己的名字,喉嚨發緊。
手機鈴聲突然炸響,房產中介的聲音從聽筒傳來:“阮小姐,您說要賣房?”
“對,賤賣,立刻掛出去。”
她抹了把臉,聲音恢複冷硬。
掛斷電話,窗外陰沉的天空突然劃過一道閃電,照亮她攥緊的拳頭。
她現在急需用錢囤積物資。
她名下有多處房產、股票和基金,現在都可以拋售出去。
房產全部以低於市場價的價格出售,股票和基金哪怕還在上漲,她也毫不猶豫地拋售。
核異變還有段時間,她要搶在末日來臨前,把所有錢換成糧食、藥品和武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