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是李家那個吃軟飯的女婿麼?之前沒仔細看,竟是個小白臉。”
他掛滿茶漬的牙齒發黃,衝著我哈哈大笑。
“想讓我放過你們,行,隻要你讓哥幾個爽一爽,一切都好說。”
他目光上下打量我,用手來回摩挲自己的胡茬。
聽到他這樣說,屋子裏站著的、坐著的、玩手機的,整整圍了一圈。
我扔下錢轉身就往外跑,卻被一把抓著頭發揪回來。
領頭的一腳踹向我的傷腿,陰冷地說:”你要是乖乖聽話,興許我還能放你倆一條生路。要是不聽話,我能保證你下半輩子隻能爬著走路。”
“你饒了我,錢不夠我還可以賺,隻要你不傷害桂香。”
我嚇得牙齒發顫,說話磕磕巴巴。
“求求您,您放過桂香,您讓我做什麼都可以,我給您磕頭!”
我看不清眼前人的模樣,淚水不自覺地往外湧。
“小嘴倒是會說,就是不知道抗不抗揍啊~”
屋裏頓時響起一陣哄堂大笑。
他們掐著我的脖子,將我推來推去,每到一個人麵前就挨上一巴掌。
我頭暈目眩起來,搖搖晃晃,連站都站不穩。
我咬著牙一聲不吭,任憑他們在我身上拳打腳踢。
“裝什麼裝?連聲都不吭?”
他們掰開我的嘴,每個人輪流朝著我嘴裏、臉上淋。
我被惡心的嘔吐出來,他們抓住我的胳膊不讓我動。
直到我的衣服褲子全部被黃色的尿液浸透。
“讓他喝個夠,我倒要看看他今後還硬不硬氣得起來。哈哈哈哈!”
隨之而來的,是更加凶狠的施暴。
我在這間屋子裏被折磨了兩天兩夜,渾身沒有一處不是傷。
直到所有人都盡了興,他們才將一動不動的我踢到一邊。
看著我狼狽不堪的模樣,領頭的一聲嗤笑:”還以為你多硬氣,還不是像條狗一樣隻能到處爬?滾吧,以後別出現在老子麵前。”
我拖著渾身是傷的身體,爬著離開。
“明誠啊,你怎麼從來沒有和我提過這件事?”
丈母娘淚流滿麵地說。
“這是為什麼呀?”
這要我怎麼開口?
李桂香那麼喜歡我。
如果被她知道我被人欺辱,她該有多憤怒?
我又該如何自處?
那些我們一起規劃的美好生活,還能實現嗎?
我不能說......
我騙她說我康複訓練時受了傷,把自己隱藏好了才肯和她相見。
鎮上的居民們的謾罵演變成竊竊私語。
“那些惡霸混混,不就是一年前被警察抓起來判刑的那夥人嗎?難道是他把這些人送進去的?”
“是又怎麼樣?你殺了自己老婆孩子,就算曾經為民除害,也抵消不了他犯的罪!”
“可是他寧可受那樣的奇恥大辱也要去救李桂香,又怎麼會忍心殺了她呢?”
馬長遠聽著眾人私下的議論,眼中閃過焦急的神色。
“阿姨,別等了,再給他灌一碗藥,不信他不交代犯罪事實。”
丈母娘看著我的神色遲疑,緩緩開口。
“明誠啊,你快說吧!你要是再不說,這一碗藥下去你可就......”
“有什麼事不能說清楚?你到底要瞞到什麼時候啊?”
馬長遠連忙上前勸阻丈母娘:”阿姨,他可是親手燒死了桂香!這種連畜生都不如的東西,你不要指望他良心發現!”
我抬起頭,閉了閉眼。
馬長遠將最後一碗藥灌到我嘴裏。
胃裏的灼燒感引得胃酸上湧,我渾身被汗水浸透,開始不自覺地抽搐。
我強撐著最後一點意識,呈現大腦中的記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