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天後,女兒終於恢複,奚沐瑤卻以約翰方便照顧女兒為由,堂而皇之的讓他搬進了家裏。
她風輕雲淡囑咐我:“約翰吃不慣中餐,今後的一日三餐,全部改成西式風格。”
“我還有幾個動作要領沒有掌握,你把東西收拾一下,跟月月搬去客房。”
我沒說話,平靜的去臥室收拾東西搬進了客房。
晚上,我躺在床上輾轉反側,女兒在旁邊正睡得香甜。
淩晨兩點鐘,隔壁響起一浪高過一浪的曖昧的喘息跟呻吟聲。
我的手不自覺攥緊,恨不得立馬踹開他們的門,衝他們發瘋,再狠狠揍那個黑人一頓。
卻發現喉嚨腥甜,發不出一絲聲音。
他們的每一聲喘氣聲,像尖刀一樣不停刺痛我。
叫喊聲吵醒了熟睡中的女兒,她揉揉惺忪的睡眼。
滿臉疑惑問我:“這是什麼聲音啊?是不是有人在欺負媽媽?”
我極力扼住波濤的情緒,攥緊了拳,深呼吸幾下後,平靜地說:“月月,沒人欺負媽媽,媽媽在鍛煉身體。”
話落,女兒倒頭又睡了過去。
我從床上輕輕起身,猛敲隔壁房門。
半個小時後,奚沐瑤臉色鐵青的打開門。
她攏了攏身上的睡衣,不耐煩地問我:“沈辭,大半夜的你不陪月月睡覺,你敲門做什麼!”
我死死咬住嘴唇,一字一句問她:“你跟約翰到底在做什麼?你們是不是背著我......”
沒等我說完,奚沐瑤憤怒的打斷我。
“沈辭,心臟的人看什麼都臟。”
“我說了我跟約翰在探討動作要領,如果你不相信我,我們就離婚!”
約翰躺在床上,被子蓋住了下半身,黝黑的胸膛裸露在外。
他衝我挑釁一笑,仿佛在罵我是個“孬種”。
奚沐瑤“砰”的一聲,將門關上。
沒過多久,壓抑的呻吟聲跟低沉的低吼聲再次響起。
我躺在床上,眼睛死死盯著天花板。
仿佛過了一個世紀之久,聲音終於停歇,天也亮了。
早上,奚沐瑤跟約翰不緊不慢的來到餐桌旁。
見餐桌上空空如也,奚沐瑤皺著眉頭,不悅的質問我:“沈辭,你把我的話當耳邊風了嗎?我讓你給約翰準備的西餐呢?”
我攤攤手,抱著胳膊。
“沒錯,我就是沒有準備他的早餐。”
“我是你的老公,我憑什麼要伺候一個黑人吃早餐?”
約翰見我生氣,親切的過來摟住我的胳膊。
“沈哥,你別生氣,我跟奚小姐昨晚隻是‘深入交流’了些動作,真的沒什麼。”
我的心忽的一沉,故作平靜地拍拍他的手。
“謝謝你啊,真是辛苦你了。”
我的話莫名其妙的惹火了奚沐瑤,她將約翰拽在身後,重重朝我臉上打了一耳光。
“沈辭,你到底在陰陽怪氣什麼?”
“實話告訴你,我就是跟約翰做了怎麼了?”
“他比你大比你爽,他能給我快樂,你能嗎?”
聽到奚沐瑤親口承認,我好像聽到有什麼東西在這一刻瞬間崩塌。
沒有預想中的崩潰,沒有刺骨的疼痛。
或許在昨晚他們的糾纏聲中,我的心已經徹底死去。
哀莫大於心死,或許就是此刻這種感覺吧。
我向約翰鞠躬,麵無表情地看著他。
“我不能給她快樂,以後她的快樂就拜托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