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子溫可欣著急去公司,把藍牙耳機落在了車上,我給她送去時,意外聽到她正跟閨蜜打電話:
“宋臨川這人哪兒都好,就是床上太無趣了,就一個姿勢從頭做到尾,這麼多年我早就膩了。”
“可是崔向景就不一樣了,身體強壯。“
“我從來沒有想過,做女人竟然可以那麼快樂。有機會讓你也試試!“
聽著平時端莊的妻子,輕佻地說著這種話,我愣在原地,震驚不已。
她閨蜜為難地說:“全江城的人都知道你最愛宋臨川。要是讓他知道你還跟崔向景有瓜葛,他可能會崩潰的。 “
“放心吧,臨川不會知道的,我的丈夫永遠隻能是他。至於崔向景,他就是我養的一條狗而已,別看身體壯實,但其實是個軟蛋,他不敢鬧的。“
聽著溫可欣和她閨蜜的對話,我整個人僵硬在原地,身體沉重的像灌了鉛一樣。
崔向景,這個我跟她都恨之入骨的名字,為了不勾起那些痛苦的往事,我跟妻子平常都會心照不宣地回避,不再提及。
但此時從妻子的嘴裏,竟然如此堂而皇之地說出來,而且成了她向閨蜜炫耀的資本。
可我感到奇怪,崔向景此時不應該在監獄裏嗎?
他什麼時候成了妻子口中所謂的“狗“了?
我的心口一陣緊似一陣,呼吸也變的局促進來,牽動著右側小腹的舊傷複發,傳來了一陣陣的鈍疼。
我沒有推開辦公室的門,而是捂著小腹來到了黑漆漆的樓道裏。
藍牙耳機裏,妻子和她閨蜜的對話還在繼續。
她閨蜜歎息著說:“可欣,作為女人,我雖然理解你再找個男人滿足的需求,畢竟宋臨川他隻有一個腎。但是你為什麼非要找崔向景呢?畢竟當年你們......“
“好了,你不要再說了。當年的事,也是崔向景年少輕狂不懂事罷了。而且他已經為此付出過代價了。這麼多年都過去了,有什麼不能和解的?更何況,我隻是把他個工具人而已。跟你放在床頭櫃裏的新能源男朋友沒什麼區別。“
聽著妻子平靜的語氣,我直覺得渾身發涼。
當年,妻子是我們學校的校花,我和崔向景都是她的追求者。
她那時對文質彬彬的我愛的熱烈,卻對學體育的崔向景不假辭色。
她無數次跟我說過,崔向景是個就知道練塊頭、練肌肉的莽夫。
她說崔向景的腦袋裏可能都不是腦子,全是肌肉,她怎麼可能愛上一個大猩猩一樣的男人。
她還說跟我一畢業就結婚,以她家的背景加上我的智商,將來一定會創造海量的財富,共同打造我們幸福的小家。
然而她對我的愛,深深地刺痛了崔向景。
在一次同學聚會之後,崔向景酒精上了頭,趁溫可欣去衛生間的時候強行要了她。
等我聽到動靜趕過去的時候,崔向景已經完成了他的獸行。
溫可欣一直說要留在新婚之夜交給我的身子,被崔向景破了。
我怒不可遏地撲上去跟崔向景拚命,但哪裏是體育生出生的崔向景的對手。
而且他那天早有準備,身上帶了刀子,在我腹部紮了十多刀!
我的右腎被刺穿,被送去醫院後雖然搶救了回來,但右腎卻被摘除了。
等我手術醒來後,跟溫可欣在醫院的病床上抱頭痛苦。
崔向景已經被抓走了,但溫可欣恨毒了他,她發誓說要讓崔向景在監獄裏呆一輩子。
她動用了不少溫家的勢力,果然給崔向景判了無期徒刑。
但這才過去十年而已,崔向景不僅出獄了,還爬上了溫可欣的床!
如此的深仇大恨,就被她一句“年少輕狂不懂事“輕飄飄地揭過去了!
我捂著越來越痛的小腹,在漆黑的樓道裏坐了五六個小時,才跌跌撞撞地走出了溫氏集團的大樓。
勉強開車回到家,隻覺得天旋地轉的我,直接就倒在床上睡死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