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了，林曦微趴在床邊，不知不覺睡了過去。
朦朧中，她感覺有東西在輕輕碰她的頭發。
她猛地驚醒，抬起頭，正對上陸三省睜開的眼睛。
他的眼神還有些渙散，但焦點準確地落在她臉上。
“吵醒你了？”他的聲音又幹又啞，像砂紙磨過。
林曦微搖搖頭，伸手想去摸他的額頭，又怕碰到傷口，手停在半空：“你感覺怎麼樣？要不要叫醫生？”
陸三省沒回答，隻是看著她，目光沉沉。他用那隻沒受傷的手，有些費力地、卻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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