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靳年回到了隔壁的客房。
葉雲煙生病之後,就不允許他接近。
他從主臥搬了出去,住在客房,方便照顧她。
隔壁的聲音撕扯著他的心臟,陸靳年隻能捧著兩個人的婚紗照,靠著這點甜蜜當做解藥,緩解難受。
不知道過去了多久,門鈴響了。
葉雲煙晚上有喝水的習慣,陸靳年今天忘記給她床頭放一杯了,想到這裏,他立刻打開了門。
門外站著池川。
他穿著黑紗背心和漁網,是領證的時候,葉雲煙給陸靳年準備的新婚夜禮物。
他還沒有來得及穿,當時葉雲煙領完證就進組去了。
池川摸了摸額頭的濕發,露出脖子和腹肌上布滿的紅色痕跡。
極為刺眼。
池川說:“雲煙姐姐讓我搬進來住,還說她穿這黑紗漁網勾人的很,做起來像我們的新婚夜呢。”
她記得這件黑紗漁網,卻不記得自己......
雲煙,快點想起來我好嗎?
陸靳年冷聲道:“你知道我們是合法夫妻,卻還這麼登堂入室,這個證據,將永遠是我手中的把柄!”
等葉雲煙有一天想起來了,就能為自己正名。
然後像是之前一樣,將身邊的桃花全部掐斷,滿心滿眼都是自己。
“你!”
池川咬牙,隨即又笑了起來。
“嗬嗬,你算什麼東西,像是雲煙姐姐這麼優秀的女人,怎麼可能隻能你這種男人?太可笑了。一定是你用了什麼惡心人的手段,逼的她和你結婚。”
他嘲諷的看向陸靳年,“況且,我可是雲煙姐姐親口承認的男朋友,她隻愛我,至於你,識趣點滾蛋吧!”
男朋友?
她親口承認的比得上法律承認的結婚證嗎?
池川一步步靠近,在陸靳年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將手中的杯子砸到了陸靳年的頭上。
陸靳年眼前發暈,跌坐在地上。
有溫熱的鮮血,順著眉梢滾落到臉上。
正在這時,葉雲煙穿著紅色的性感紅裙走了出來。
"雲煙姐姐,我的手好疼啊!"
她著急的捧著池川的手,“寶貝,我給你吹吹。”
陸靳年眼眶發酸,不甘心的盯著葉雲煙。
“雲煙,我流血了。”
以前,哪怕是自己的手破一點皮,葉雲煙都能緊張心疼半天。
葉雲煙掃了一眼陸靳年頭上的傷,腦袋和胸口,同時刺痛了一下。
有一股衝動,讓她想要伸手,扶起地上的陸靳年,安慰他。
她冷著臉,嫌棄道:“你的血不準臟了我的地板。敢對阿川動手,你找死啊!”
池川立刻撲到她的懷裏告狀,“雲煙姐姐,你說我到底是不是你最愛的男人嘛?”
葉雲煙摟住池川的肩膀,“當然是。”
又看向陸靳年,吩咐道:“你去廚房給阿川煮些湯來,他氣血有些虛。”
那時候葉雲煙連軸轉著拍戲,睡不好吃不好,暴瘦體虛。
陸靳年心疼,就去考了營養師,還學了藥膳,見縫插針的喂她喝,給她調養。
原來她記得自己會做藥膳?
陸靳年呼吸一滯,終於忍受不住,暈倒在了地上。
暈倒之前,他聽見池川嫌棄的話,“雲煙姐姐,我不是故意的,你會不會怪我?”
隻聽葉雲煙冷聲說:“是他不長眼,和你沒關係,死了才好,省得一直纏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