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很長一段時間,我和裴宴禮似乎又回到了我們熱戀的時候。
每天下班他都會來接我,我也會為他細致地做好每一碗湯。
手機裏他發來的消息越來越多,他送的禮物堆滿整個房間,銀行裏備注自願贈予的轉賬記錄也是應接不暇。
無數個浪漫的夜晚,他都會抱著我,發出滿足的喟歎:
“小離,這樣真好。”
“我沒有失去你,我們還和從前一樣。”
可即便是這樣饜足的時刻,我也沒有忽略他眼底的那一抹不安。
我明白他在擔心什麼。
資金逐漸回攏,公司越做越大,我的地位越來越高,回家的時間也越來越晚。
他曾不止一次地偷偷向我抱怨,希望我多花些時間在他身上。
而我也隻是說著安撫的漂亮話,實際上卻沒有任何行動。
他隻能泄憤般地向我索取,可等天亮之後,一切又恢複常態。
我本以為這樣的日子持續不了多久,直到這天我忘拿文件,回了趟家,竟然意外在家中發現他還沒來得及收起的戒指。
戒指背麵甚至還刻著我和他名字的縮寫。
想起他最近遮遮掩掩的行徑,我一下子了然。
上帝真是一位極其出色的編劇,我們都曾深深地愛過彼此,卻從未真正相愛過。
我默不作聲地把戒指放回原位,假裝什麼都沒有看到。
當天晚上,我收到裴宴禮的消息,他讓我明天去一趟南海山礁,說要和我一起欣賞日落。
我隨手回了個好,就再也沒了下文。
閉上眼,腦海中恍惚浮現出我曾興奮地和他暗示過,南海山礁的日落如何壯觀,在那裏被求婚一定是件很幸福的事。
可他當時說什麼來著?
好像隻有四個字。
癡心妄想。
第二天晚上,我並沒有去南海山礁赴約,而是改道去了市中心一家五星級酒店。
VIP總統套房裏,一位可人兒正乖乖地等著我。
見我姍姍來遲,他驕縱地別過臉,手卻誠實地撫上我的腰:
“姐姐,你怎麼現在才來,人家都等好久了。”
我自覺地摸上他的腹肌,在他唇角落下一吻:
“姐姐有點事,來遲了。”
他輕哼一聲,拉著我往床上走:
“那我可要懲罰姐姐,不滿足我不準走。”
我笑著,任憑他的手在我身上四處流連。
正是濃情蜜意時,門卻突然被人打開。
下一秒,我對上裴宴禮那雙快要噴火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