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蘇清清結婚的第七年,她的初戀周修竹死而複生了。
於是我精心做的餐盒被丟進垃圾桶,養的小狗變成送給他的禮物。
我的女兒也怨恨的質問我,為什麼她的爸爸不是周修竹。
暴風雨的公路上,周修竹的車將我碾壓,醫者仁心的蘇清清卻選擇隱瞞。
拋屍的時候,女兒哭著要爸爸,蘇清清抱著她說爸爸在家裏等她回去。
可她不知道,我不會再等她們回家了......
1.
狂風暴雨,電閃雷鳴。
公路上,周修竹飛馳的邁巴赫直直的向我撞過來,幾乎是一瞬間我清楚的聽到了我骨頭碎裂的聲音,短暫的麻木後是強裂的疼痛感。
鑽心刺骨,千瘡百孔的痛。
我手上的飯盒也被甩飛,真可惜,裏麵還有我給妻子蘇清清熬了七個小時的烏雞湯,給女兒蒸的玫瑰糕。
冰冷的雨點砸在我身上,血水流了一地。
邁巴赫車門被人打開,穿著白襯衫的周修竹從車上下來,驚慌失措的瞪大了眼睛,顫抖著手去碰我的屍體。
車禍發生的時候,我是臉著地,所以現在已經是麵目全非。
周修竹的手微微發抖,卻在觸碰到我脖頸上的項鏈時停住,然後用力拽下項鏈裝進口袋。
我知道,他認出來我了。
我巴不得我死了,可是還沒有,現在我五臟六腑都痛的發抖。
“清清,清清!我撞死人了!怎麼辦......”
周修竹幾乎是連滾帶爬的回到車裏,副駕駛上坐著的是我的妻子蘇清清,而後座坐著我的女兒。
女兒嚇白了臉,抱著玩具熊的手不停的顫抖,“媽,媽,我害怕......”
“閉嘴!”
最冷靜的竟然是蘇清清,也是,她可是最優秀的法醫,什麼樣的屍體沒見過。
自然不會因為一個車禍死了的人而擔驚受怕。
其實我很好奇,她會選擇大義滅親報警嗎?
畢竟她在我眼裏,一直都很有正義感和責任心。
她可以為了還死者一個公道,連續工作二十個小時,爭分奪秒隻為了找到凶手線索。
人人都說女人不適合做法醫,她說任何職業都需要女人。
對死者她有高度的同理心,她尊重死者,她說如果她不幫死者,那死者就真的再也無法說出真相了。
時間仿佛在一瞬間凝固,所有人都沒有開口,隻有嘩啦啦的雨聲。
周修竹紅著眼睛,哀求的看著蘇清清,“清清,現在隻有你能幫我了,我好不容易回到你身邊......”
我拚盡全力,發出微弱的聲音,“清清救我。”
蘇清清和我一瞬間視線相對,轉過頭,對著女兒勉強笑了笑,“乖女兒你把眼睛閉上,媽媽去救那個人,沒事的啊......”
女兒將眼睛捂住,整個人像受驚的小兔子。
我的心沉了沉,原來周修竹對她來說那麼重要。
蘇清清對我的屍體進行處理,抹去周修竹可能留下來的痕跡。
雨水打濕她的身體,周修竹緊緊抱住了她,喉結微動,“清清,有你真好。”
蘇清清沒有推開他,隻是微微歎氣。
他們腳下,我的屍體死不瞑目。
我聽到了女兒的哭聲,她在喊“爸爸。”
周修竹抱著她,蘇清清哄著她,“你爸爸肯定在家裏等你回去呢,不哭不哭,他肯定給你做了兔子形狀的玫瑰糕等著你這個小公主回去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