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搶劫金店是要判三年的。
可是,鑒於我昨天沒有拿刀槍器械。
也沒有傷人。
更是沒有搶劫財物。
所以,最終判了刑也隻是緩刑。
我媽麵容憔悴,衣服都沒趕上換,為我奔波了一夜。
第二天中午,才交了罰金,把我帶走。
臨走時警察訓誡我,“年輕人,以後別那麼狂了。”
我剛想道歉,看到鐘表上,時間距離案發還有一個小時。
那豈不是剛回家就被抓個人贓並獲?
不行。
我立馬舉手示意,“警察叔叔,我還有很重要的事要舉報。”
所有人看向我。
“我家的地下室裏,藏著很多現金。”
“把錢藏家裏任何地方,都是公民的自由。”
可我接下來一句話卻讓所有人都變了臉色,“可,那是我媽貪汙的公款。足足有一個億呢。”
警察滿臉狐疑看著我,“你說真的?”
隻有我媽臉色蒼白,手指顫抖的指著我,差點昏厥過去。
她一生要強,衣著樸素,連珠寶都不喜歡戴,哪來的一億現金?
而且她的職位是靠自己能力走上來的,不可能有貪汙公款這種事。
我心裏不忍,可還是繼續佯裝囂張的說下去,“我現在就帶您去,我也是希望坦白從寬,幫我媽好好做人。”
鑒於金錢數額巨大,一隊警察帶著我跟我媽走出警局。
門口,竟然有幾個主播蹲守了一晚上。
一見我出來,就打著哈欠使勁喊起來,“家人們,這個囂張二代出獄了。”
我笑眯眯的對著他的鏡頭報出我家門牌號,“想看更刺激的,就來我家。”
主播也是第一次見這麼癲的人,本來準備下播後睡覺的。
這下也不困了,立馬就打了車就跟在我們後邊。
等我們回家之後,門外已經圍了很多人。
這次應該安全了吧,我想。
可我剛下車,妹妹就衝出來大喊,“哥,你快跑!殺人要坐牢的!”
我一聽都蒙了。
好友趙宇也不甘示弱,大聲幫我拉仇恨,“不行,殺人償命,不能因為你陳天家裏有錢就算了!甜甜,你哥逃不掉的!”
我逃什麼逃!
這麼大陣仗回來,就沒準備逃!
周圍的人一聽都炸了,“這就是更刺激的?難怪要報家庭地址,瘋子。”
“這張天一看就不是好東西,又是砸金店,又是舉報媽媽貪汙公款,現在還殺人。快,退後,離變態遠點!”
我給氣笑了,這些人聽風就是雨。
有證據嗎就跟著一起判了我死刑?
不過我也是沒想到,妹妹跟趙宇還真是有膽子,我都不在家了,他們還能繼續汙蔑我。
我倒要看看,她們準備怎麼做。
“說話要講證據,我什麼時候殺人了?”
見我冷靜自持,趙宇衝過來揪著我的領口,“還在這給我裝,咱倆開襠褲就認識了,你私下什麼樣我不知道?昨晚你敢說沒有對張姐見色起意?”
張姐是我家新來的保姆,剛二十出頭,長得很水靈。
邊上大學邊賺錢讀書,我很佩服她。
可什麼時候,我就成了那見色起意的流氓了。
警方撥開他的手發問,“小同誌,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趙宇激動的回答,“昨晚,我們為陳天慶生,喝了點酒,然後,他就開始調戲二十來歲的保姆姐姐。”
幾個女生也紛紛作證,“對,沒想到他平時看著正經,一喝點酒原形畢露了。”
“我腰上的淤青就是他搞的!”
“然後,人家不配合,他就關了門虐待人,我們都嚇跑了,早上一來,發現人死在他的臥室裏!”
“快,去現場!”警方沒想到竟然還有命案發生。
被趙宇引著直奔我的臥室。
不過,這次發現的時間比上一世要早。
保姆姐姐竟然還活著。
妹妹跟趙宇聽到這裏臉色一變。
又聽醫護人員說,傷患生命體征微弱,救過來的可能性很小。
才交換了一個安心的眼神。
我看到了卻沒辦法指證,眼神這東西,太不靠譜了。
眾人一看真有人被抬出去了,頓時義憤填膺的擠在我家周圍,“該不會他真以為有錢就能為所欲為吧!”
“真是畜生,私下還不知道霍霍了多少小姑娘呢,這種人就不配活著!”
我媽媽衝上來袒護我,“我兒子不會殺人的,真的!”
可哪有人相信她,有人推搡她,“真是慈母多敗兒。他有今天也是你慣得,活該!”
我捏緊拳頭,站在我媽身前,“昨天中午我打砸金店進監獄,現在才出來的,那幾個主播可一直跟著我的,”
被我指到的那幾個正直播的主播,也為我說了句公道話,“確實是啊,他一直在監獄,哪有時間回來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