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川看著我這副模樣,眼中閃過愧疚和無措。
他本來沒打算說這些話,卻不知道剛才怎麼了。
他嘴唇囁嚅,就打算抬手把我擁入懷抱。
白璿在這時恰好從顧川身後站出來,摘下項鏈就打算還給我,說話卻略帶委屈,
“嫂子,我如果知道就不會要這個項鏈了,對不起,我現在還給你。”
我剛伸手打算接過來,白璿卻像是被掐了一下猛地收回手痛呼。
項鏈直接摔到地上,上麵的玉雕小鯨魚瞬間四分五裂。
她泫然欲泣地望著我,“嫂子,我知道是我的錯,但你也不用掐我吧。”
我顧不上這些,跪在地上發瘋般去揀起來那些碎片。
白璿似乎被嚇了一跳,她猛地後退幾步,顫顫巍巍落了淚,
“對不起,我是沒拿住。”
她打算蹲下幫我一起撿。
顧川拽住她的胳膊,他晦澀難懂地盯著我的頭頂,轉頭溫和對白璿道,
“你先回去吧。”
白璿欲言又止,最後還是先轉身離開了。
我已經撿起來了所有碎片,緩緩站起身子,一聲不吭轉身回屋。
顧川迅速握住我的手腕,深深吸了一口氣,“小苒,你到底想幹什麼?”
我輕聲道,“我想離婚。”
顧川僵住一瞬,“不,我不會同意的。我和白璿沒有任何關係,我沒有做出任何對不起你的事情。”
他的語氣變得疲憊,“不要再疑神疑鬼了,好嗎?我們好好的。”
我轉頭看向顧川,用目光仔細描繪著他的容貌。
顧川被我看的下意識繃緊了神經。
我喃喃道,“你和白璿確實沒做什麼實質性的事情,但是你心裏究竟是怎麼想的,隻有你自己知道。”
“你不同意離婚,我也要先搬出去住。”
說完,我不再理會顧川,轉身快步走回家裏。
同一個屋簷之下,顧川坐在沙發上沉默地看著我收拾自己的行李,
我將碎成幾片的項鏈妥帖地裝在胸口處,剩下要帶走的東西隻有一個小行李箱那麼多。
顧川忽然開口,有些頹廢,“現在太晚了,明天再走吧。”
我想了想也覺得現在走不太安全,點頭同意了這個提議。
隔天,一大清早我就拉著箱子離開了我們居住了將近五年的地方。
顧川始終沒有說一句話。
但他在我拉著行李走出大門時,下意識抬手想要抓住我。
他眼裏滿是迷茫和脆弱,卻又在我轉頭的一瞬間,情緒全都收了起來。
我將家門鑰匙放在鞋櫃上。
從我離開已經過去了五個小時,顧川一直枯坐在沙發上。
房間裏隻剩下他的呼吸聲,以及時鐘滴答滴答的聲音。
白璿打來了好幾通電話,顧川都沒有接。
他緩緩抬起手捂住臉,眼眸中流露出一絲痛苦和憤恨,喃喃道,
“我不會同意離婚的,小苒,我不能離開你......”
不知過了多久,他給白璿撥過去一通電話。
與此同時,我正仰躺在酒店的床上,盯著天花板微微出神,記憶不自覺飄回了幾年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