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族瀕臨破產,我代替出逃國外的哥哥入贅顧家。
我以為用真心就能換來一切,可顧若熙隻把我當做恥辱。
“一個需要靠女人養的廢物,也配談感情?你給你哥提鞋都不配!”
三年來,我盡心盡力的照顧她,隻為讓她能夠接納我。
直到她在迎接哥哥的晚宴上,偷偷給哥哥酒裏下藥,我才明白,我該醒了。
我簽下她早已準備好的離婚協議,管家不屑地攔我:“沒錢了還想玩離家出走?
夫人說了,你今天敢踏出這個門,一分零花錢都別想拿到。”
我撥通電話:“外公,你讓我裝窮三年,現在我終於明白你的良苦用心了。”
......
“明白就好,回來吧。”
外公隻說了一句話,卻成為我此刻唯一的慰藉。
管家王姨抱著手臂,眼神裏滿是看戲的嘲弄,顯然她聽到了我電話的內容。
“演完了?裝窮?還外公?”
她撇撇嘴,語氣輕飄飄的:“你那個病秧子媽的墳頭草都多高了,從哪兒冒出來的外公?夢裏嗎?”
我懶得理她,拉起行李箱,準備離開。
王姨惺惺作態的攔在我麵前,口吻宛如施舍乞丐:“林默,你想好,今天這一走,你與顧氏將再無關係!”
我抬起眼,平靜地看著她:“王姨,三年來,你也辛苦了。”
她皺起眉頭:“你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我拖著行李箱繼續往門口走,“隻是想起三年前,我剛入贅時你對我說的話。”
王姨愣了愣,顯然沒有印象。
“你說,識時務者為俊傑。”
我停下腳步,回頭看著她:“現在我承認,你說得對。”
她臉色微變,我腦海中同時浮現出三年前外公與我的賭約。
“林默,你執意替你哥哥入贅顧家,救林氏是假,喜歡顧若熙是真。”
“我不攔你,畢竟人在一無所有時,才能看清人心。到時輸了,或許你才有資格繼承我的衣缽。”
我信誓旦旦:“外公,我相信若熙,我一定會贏!”
贏?
現在想來,真是可笑。
“林默,你別裝了!”王姨眼見我的決絕,聲音變得尖銳:“你要是真有什麼後台,還會在這裏受三年的氣?”
我沒有回應,走出門任由雨水將我澆透。
她在我身後咬牙補充道:“行,你有骨氣。我倒要看看,你身無分文,能走多遠!別半夜淋成落湯雞,回來求我給你開門。”
別墅大門森然關閉,門內外,自此是兩個世界。
突然胃部傳來一股尖銳的絞痛。
三年,這是吃顧若熙剩下的殘羹冷炙留下的老毛病。
她從不允許我上桌。
我疼得幾乎直不起腰,終於等到一輛出租車的路過。
“師傅,去最近的醫院。”我蜷縮在後座,用盡力氣說道。
司機從後視鏡裏看了我一眼:“小夥子,大雨天的,怎麼一個人出來?”
我苦笑:“家裏容不下我了。”
車窗外,街景倒退,化作模糊的光影。
我本無心去看,不過一瞥,全身血液仿佛凝固,那是顧若熙的車。
兩車相錯,一閃而過的間隙,我看到後座上顧若熙緊緊抱著喝多了的哥哥林宇軒。
我忍不住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