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郎君,你身體才剛好......”胡玲瓏還是有些擔心。
趙清河自信一笑:“大嫂放心,我現在好得很,區區打獵,不在話下!”
說罷,他將那張頭狼皮重新披在身上,又拿起那張霸王弓。
雖然還未學會如何用弓,但拿著它,便感覺心中安定不少。
他又在雪地裏尋了根相對結實的枯枝,用石塊簡單削尖了一頭,做成長矛狀。
“嫂嫂們,等我回來!”
趙清河說罷,便大步踏入了茫茫雪林之中。
前世在特種部隊,野外生存是家常便飯。
追蹤、潛行、狩獵,這些技能早已刻入他的骨髓。
他俯下身,仔細辨認著雪地上那些細微的痕跡。
“這是雪兔的腳印,很新鮮,應該就在不遠處。”
他目光銳利,很快便發現了一串通向林子深處的兔蹤。
他的腳步輕盈,落地無聲,宛如雪地裏的幽靈,完美地將自己融入了這片冰雪世界。
很快,在一處背風的灌木叢下,他發現了幾隻正在啃食樹皮的雪兔。
這些雪兔通體雪白,在雪地中極難發現。
但趙清河的眼睛,卻像是鷹隼一般,精準地鎖定了目標。
他沒有急著動手。
而是觀察了一下風向,悄無聲息地繞到了下風口。
然後,他緩緩舉起了手中削尖的木枝。
瞄準!
投擲!
“咻!”
木枝破空,帶著淩厲的風聲,如一道閃電般射向其中一隻最肥碩的雪兔!
那雪兔還未反應過來,便被木枝貫穿了身體,悲鳴一聲,倒在雪地裏抽搐。
其餘幾隻雪兔受驚,立刻四散奔逃。
趙清河卻不慌不忙,身形如電,猛地撲向另一隻逃竄的雪兔。
他大手一撈,便將那隻雪兔死死按在雪中。
兔子的掙紮在他如今暴漲的力量麵前,顯得微不足道。
幹淨利落地解決了兩隻。
他又依法炮製,很快,又有兩三隻倒黴的雪兔成了他的獵物。
不過一炷香的功夫,趙清河便提著五隻肥碩的雪兔,滿載而歸。
當嫂嫂們看到趙清河提著一串兔子,精神抖擻地從林中走出時,一個個都驚喜地張大了嘴巴。
“天呐,小郎君,你真的打到獵物了!”鄭依婷第一個衝了上去,看著那些兔子,眼睛都亮了。
“這麼多,還這麼肥!”王桂英也是滿臉喜色,仿佛已經聞到了烤兔肉的香味。
胡玲瓏和周媚娘看著趙清河,眼中充滿了欣慰和一絲難以置信的敬佩。
袁永晴更是雀躍道:“小郎君太厲害了,我們又有肉吃了!”
趙清河看著嫂嫂們開心的笑臉,心中也湧起一股暖流。
能讓她們不再挨餓,這種感覺,真好。 看著嫂嫂們喜悅的笑臉,趙清河心中溫暖,卻也多了一份深思。
這木屋雖能遮風擋雪,但終究太過簡陋,也容易暴露。
“嫂嫂們,我們換個地方吧。”趙清河沉聲道。
“如今我有了些力氣,不如尋一處更隱蔽安穩的山穀,也好長久安身。”
胡玲瓏最先反應過來,眼中帶著憂慮:“小郎君說的是,這裏確實不宜久留。”
周媚娘點頭附和:“一切聽小郎君安排。”
鄭依婷、王桂英、袁永晴也沒有異議,如今趙清河便是她們的主心骨。
之後的幾日,趙清河便帶著嫂嫂們,小心翼翼地遷徙到一處他先前留意到的隱蔽山穀。
這山穀三麵環山,隻有一條狹窄的通路,穀內卻別有洞天,樹木蔥鬱,還有一條溪流潺潺流過。
靠著他日漸敏捷的身手,還有前世特種兵積累的豐富經驗,趙清河的外出打獵幾乎從未失手。
山雞、野兔,偶爾還能獵到傻麅子。
更讓他驚喜的是,順著溪流往下,竟發現了一處不大的湖泊。
湖水清澈,魚兒肥美。
趙清河削木為叉,不過半日,便叉了十幾條活蹦亂跳的魚回來。
“魚,是魚啊!”王桂英看著桶裏撲騰的魚,口水都快流下來了。
“太好了,我們可以換換口味了!”鄭依婷歡呼雀躍。
食物漸漸充足,嫂嫂們臉上的愁容也一天天散去,笑容多了起來。
趙清河見魚獲不少,便又教嫂嫂們如何將魚開膛破肚,用鹽醃製後,再用樹枝串起來,在通風向陽處晾曬成魚幹。
“這樣一來,即便我幾天不出去,咱們也有足夠的存糧,不怕餓肚子了。”趙清河解釋道。
袁永晴眨著大眼睛,滿是崇拜:“小郎君懂得真多!”
嫂嫂們學得認真,很快便掌握了技巧,山穀的避風處,很快便掛起了一排排的魚幹,散發著淡淡的鹹香。
除了保障食物,趙清河從未懈怠過霸王弓圖譜的練習。
每日清晨日出,傍晚日落,山穀間的空地上,總能看到他專注的身影。
他模仿著弓身上那些古拙小人的動作,一遍又一遍,不知疲倦。
每一次演練,都伴隨著筋骨的爆鳴和汗水的揮灑。
僅僅一周的功夫,他整個人的變化堪稱翻天覆地。
原本因長期饑餓而略顯單薄的身形,竟生生拔高了三分有餘,約莫一寸多。
肩背變得更加寬闊厚實,四肢也修長有力。
赤摞上身時,能看到他肌膚下的肌肉線條愈發分明。
一塊塊棱角清晰,潛藏著爆發性的力量,卻不顯得絲毫臃腫,反而更添幾分矯健與流暢的美感。
那些曾經被餓狼咬出的猙獰傷口,如今隻剩下淡淡的粉色痕跡,肌膚也變得堅韌了許多,隱隱透著健康的古銅色光澤。
他的雙目開闔間,精光內斂,卻能洞察秋毫,數十步外飛蟲的翅膀紋路都能看得清晰。
耳力更是敏銳得驚人,山穀間任何一絲風吹草動,都逃不過他的耳朵。
整個人的氣質也發生了蛻變,原先那點羸弱的少年之氣早已一掃而空。
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如山嶽般的沉穩,又帶著如出鞘利劍般的銳利氣息。
這天演練完畢,趙清河再次拿起那張霸王弓。
深吸一口氣,他沉腰立馬,緩緩拉動弓弦。
“嘎吱......”
弓身發出輕微的呻,吟,竟被他拉開了一半!
一股遠超之前的沉重力道從弓身傳來,手臂的肌肉瞬間賁張,青筋虯結。
雖然隻是半滿,但趙清河已能感受到其中蘊含的恐怖力量。
“好,竟然能拉開一半了!”
趙清河心中湧起一股難以抑製的狂喜。
他更加期待,有朝一日能將這霸王弓徹底拉滿,那又該是何等威勢!
這日清晨,天剛蒙蒙亮,趙清河照例披上狼皮,提著削尖的木矛,腰間別著石斧,準備深,入一些,看看能否獵到更大的獵物。
山穀周圍的兔子野雞,已經經不住他這幾日的掃蕩了。
他獨自一人,在茫茫的冰原雪林中穿梭。
突然,他腳步一頓,目光銳利地盯向前方不遠處的一片被壓塌的灌木叢。
雪地上,赫然出現了一串巨大的蹄印,深陷雪中。
“這是野豬?”
趙清河心中一動,屏住了呼吸。
他小心翼翼地撥開前麵的枝杈,果然,在百米開外的一片林間空地上,一頭體型龐大的野豬正在用它粗壯的吻部拱著雪下的草根。
那野豬通體黑亮,鬃毛堅硬如鋼針,嘴邊兩根粗,長的獠牙外翻,閃著森然的寒光。
目測至少有三四百斤重!
趙清河的心臟不爭氣地怦怦狂跳起來。
若是能獵殺這頭野豬,那這個冬天,嫂嫂們就再也不用為食物發愁了!
這個念頭一旦升起,便再也無法遏製。
他清楚這其中的巨大風險,成年野豬的衝擊力,不亞於一輛失控的馬車。
但巨大的利益,也讓他無法放棄。
“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