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術室外,紀明辰的臉色格外陰沉恐怖。
他一揮手,就有保鏢一腳踢向我的膝蓋,逼迫我下跪磕頭。
“婉婉什麼時候出手術室,你就跪著祈禱到什麼時候!”
當醫生宣告周思婉小產大出血情況危急時,紀明辰更是不顧一切,堅持要進手術室陪護。
他卻忘了,我患有比周思婉還嚴重的心臟病。
長時間的下跪磕頭,再加上受刺激。
我眼前一度天旋地轉。
我顫巍巍地拉住他的衣袖,乞求他給我叫醫生。
卻被紀明辰直接甩開。
“賤人,婉婉可是你的親妹妹!你連她的醋都要吃,還想演戲騙我?你怎麼就這麼讓我惡心!”
生日那天,紀明辰給周思婉送了一艘遊艇。
而我卻什麼都沒收到。
見我表情委屈,周思婉咬著下唇裝作一副忍痛割愛地想要把遊艇送給我。
卻被紀明辰製止。
“婉婉,就是太善良了。這是我對你的一片心意,你好好收下就行。”
“不用看她裝的委屈就施舍給她。”
“我和周思晴都是老夫老妻了,壓根就不需要送什麼禮物。再說了,懷孕前我什麼沒給她買?”
自那以後,紀明辰總愛指責我無理取鬧。
我一度懷疑自己是不是真的做錯了?
直到後來我發現,所謂送我的房子和車子都被記在周思婉名下時。
我這才明白自己的一廂情願有多麼可笑。
甚至嫁來紀家三年,我唯一收到的生日禮物還是紀明澤送的。
走廊又隻剩下我一個人。
我蜷縮在地,感受著刺骨的冰冷。
眼角流下無助與悔恨的淚水。
就在我即將昏死之際,一個熟悉卻又陌生的身影將我抱起。
男人歎了口氣。
“周思婉的孩子本來就不可能保住,你幹嘛要蹚這趟渾水呢?”
......
直到周思婉轉危為安。
紀明辰懸著的心這才稍稍放下。
他想給周思婉遞水,卻被一掌掀翻。
即便滾熱的水將他皮膚燙得紅腫,他也沒有絲毫生氣的意思。
反而拉住周思婉的手不斷道歉。
而我隻是因為給他洗腳的水稍微燙了一點。
就被他扯著頭發辱罵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周思婉哭得要死要活,鬧著要和紀明辰分手。
“明辰哥哥,你總說等紀老爺過完大壽就和姐姐離婚。讓我再忍忍。
可是她現在把我的孩子還害沒了,你要我怎麼忍下去!”
紀明辰立馬表示可以把我抓過來罵一頓出氣。
可周思婉依然覺得不夠。
“我們就到此為止吧!就讓我給你不回家的哥哥守活寡,孤苦伶仃過一輩子吧。”
見周思婉側過頭不願再說話,紀明辰徹底急了。
當即就命人找到我。
直到保鏢將醫院翻了個底朝天,將插著呼吸機的我推到紀明辰麵前時。
他臉上浮現出懊悔。
他沒想到我剛才的難受居然不是裝的。
周思婉咬著下唇,哭得我見猶憐。
“姐姐,我真的不知道我哪裏惹到你了?”
“你不僅害死了我的孩子,現在還想裝慘蒙混過關?”
愛總叫人偏心。
周思婉隻三言兩語就徹底激起了紀明辰對我的恨。
他一把拽掉我的呼吸機,強硬將我拽下床。
要我給周思婉道歉。
我冷笑連連,“如果我不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