決賽當天,最初的32支隊伍廝殺到最後,隻剩我和沈宴的兩支隊伍。
賽場的休息室裏,我一邊換比賽服一邊思考戰術,突然被一條毛巾捂住了口鼻,眼前一黑就暈了過去。
再醒來時,已經被捆住手腳,扔在賽場外地一塊隱蔽處。
沈宴掂量著一根鐵棍,惡狠狠地盯著我:
“敢跟我爭,贏得人隻能是我。”
不等我接話,他手中的鐵棍直接向我的腿砸來。
骨頭斷裂的劇痛讓我渾身痙攣,可嘴巴被堵著我隻能發出嗚咽聲。
鮮血模糊了我的視線,卻讓他的臉格外清晰。
“老子今天讓你死得明白點,五年前你尿檢陽性,你以為是誰幹的?”
“是你老婆林薇薇,親自給你下的藥!”
我的瞳孔急劇收縮,腦中空空,卻猛地回想起那次比賽開場前,我確實......隻喝過林薇薇遞給我的水。
原來我的噩夢,竟是她一手造成的。
集合的哨聲響起,沈晏扔掉鐵棍匆匆離開。
可比賽即將開始,我隻能忍著鑽心的痛拚命扭動掙紮,好不容易解開繩子後,再也顧不上其它,咬著牙進了賽場。
巨大的球場人聲鼎沸。
哨聲一響,比賽開始。
沈宴的每一個球都帶著惡意,精準地撞在我的傷腿上。
砰!
骨頭仿佛再次錯位,我重重倒在地上,眼睜睜看著他腳下的球,慢悠悠穿過門線。
首次進球!
看台上傳來球迷的歡呼聲,沈宴囂張地朝我豎起中指,大聲喊道:
“1:0”。
我啐出一口帶血的唾沫,這才發現剛剛忍痛咬碎了一顆後槽牙。
接下來,沈宴更加明目張膽地羞辱我。
他誇張地模仿著我摔到的姿勢,在所有人驚愕的目光中,他用後腦勺輕鬆一蹭,足球貼著草皮滾向空門。
“不......”
我手腳並用爬著去攔球,胳膊草地上摩出血痕,但還是晚了一步。
隊友不滿地罵我:“媽的,你個瘸子想害死我們隊嗎?”
沈宴開始瘋狂地針對我的傷腿,當足球再次踢中我的斷腿後,他張開雙臂大聲呼喊慶祝,然後才慢悠悠地射門。
我一次次地看著球從我身邊滾過,鮮血已經滲透了我的黑色球衣,呼吸急促得像快要窒息。
當比分來到“:0”時,看台上的球迷大罵:
“垃圾,趕緊滾下場,別在這丟人現眼!”
我猩紅著眼一瘸一拐地回到自己的站位,所有的惡意都縈繞在我周圍,就連我的隊友也大口喘著粗氣,看向我時麵上帶著隱忍不耐。
下半場。
終於我接到了隊友的傳球,忍著鑽心的疼痛射門。
勉強扳回一分。
汗水混合著血水,再次浸透了我的球衣。
在第87分鐘,我再次射門得分,比分變成“4:3”。
沈宴的臉色從得意變成了凝重,看向我時眼裏帶著憎惡。
一個死瘸子,當著他的麵竟還想出風頭?!
最後三分鐘,就看誰能踢進這關鍵的一球。
沈宴的整個隊都開始瘋狂針對我的傷腿,一次次惡意犯規幾乎讓我的右腿失去知覺,連最簡單的支撐都很難。
一次次被鏟倒摔進草坪,泥草和血水混合在一起讓我更是狼狽不堪。
最後倒計時三十秒,來不及了。
隊友咬牙頂著壓力將球傳給了我,甚至已經有的隊友開始在擦淚。
他們不甘心如此努力的一局,就因為一個廢人付諸東流!
我用盡全身最後一絲力氣,雙腿猛地發力蹬地而起。
疼痛席卷大腦,我卻盡力控製身體完全倒懸在半空中,左腿呈勾狀精準地對準足球。
時間仿佛在這一刻靜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