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掐住他的下巴強製將混著藥片的藥水灌進黎時硯的口中。
苦味刺激的他的胃一陣禁臠,他沒忍住又反胃上來,吐了一地狼藉。
喉嚨被胃酸腐蝕的發痛發麻。
那幾個黑衣人這才鬆手,轉達了溫枝桑的原話。
“這些藥不會讓你的身體出問題,但如果可以溫小姐說會讓你體會陸先生生病的痛苦。”
黎時硯被嗆得說不出話,心卻被狠狠刺痛。
他胃癌早期,就算陸斯言的病在嚴重,也不會比他更難受。
溫枝桑知道怎麼做最傷他的心。
黎時硯晚上就出了院,回到別墅的時候,看見自己的行李大包小包地被丟在垃圾桶旁。
如果作為一個老板,溫枝桑對他不賴。
每次黎時硯為她受傷犯險,她都會給他一定經濟補償,但也僅此而已。
他們之間最多的回憶,隻是那幾捆飛往世界各地的機票。
這三年,溫枝桑從未給他越界的機會。
黎時硯找了一會,拿到那塊保存完好沒有絲毫鏽跡的懷表時重重呼了一口氣。
裏麵放著小知給他親手打出來的戒指,上麵還刻了他們的名字。
而後他轉身就走,將和溫枝桑有關的一切丟進垃圾桶。
黎家在隔壁市區,坐高鐵隻要二十分鐘。
他買了票,給自己換了張手機卡,在刪掉溫枝桑微信之前,看見了她發來的消息。
“黎時硯,我警告你,你要是敢再對阿言動手,黎氏集團,還有你那個外公的特效藥,我不會再提供給你。”
“還有你的照片,你也不想圈子裏的人知道黎家大少爺在我麵前做狗的樣子吧?”
黎時硯捏緊手機,死死咬住自己的下唇。
溫枝桑比阮知魚要精明,明明都已經中了春藥還知道拍下他的裸照威脅,防止溫氏集團的機密泄露。
她向來是個高明的商人。
足夠狠心,也足夠聰明,否則不會在短短三年時間內就成為溫家的掌權人。
除去這條消息之外,黎時硯還收到一封郵件。
是陸斯言發來的,黎時硯站在溫枝桑門外看著她對著照片發泄的視頻。
“時硯哥,你一定很想知道枝桑姐為什麼不和我睡的原因吧?”
“其實隻是一次酒醉,讓她以為對我做了不好的事情,可惜當時我演得太過了,讓她以為我受不了這麼快的進展,所以才等我。”
黎時硯看著他話語中明晃晃地炫耀,麵不改色地坐上高鐵。
他想和溫枝桑做,隻是因為她的身體裏,也有阮知魚的基因。
他和她約定好要生孩子的。
看著窗外飛逝而去的景物,黎時硯覺得自己太傻了。
要是不小心出意外死掉,到了地下阮知魚一定會生氣,會罵他不愛惜自己的身體。
可他真的很想她,否則也不會在那個沉寂三年的聊天框中,發了五萬條消息。
他和溫枝桑三年以來也不過聊了聊聊幾百句。
但現在,黎時硯的夢醒了。
溫枝桑不會是阮知魚,他不會再幻想哪天阮知魚回來了。
他要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