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時硯從溫枝桑的身下被人拉了出來。
女人昏迷著,小臉煞白,被慌亂的陸斯言抱著。
混亂的場麵很快被溫家的人控製住。
黎雲川派人去查背後搞鬼的真凶,而後找到溫枝桑的父母送了他們一些項目當作是她保護黎時硯的賠償。
隨後帶著黎時硯離開這個龍穴虎譚。
溫枝桑昏迷的時候,腦子裏反複出現一個人的名字。
阮知魚,可她甚至都不知道這家夥是誰,和她有什麼關係。
甚至那個時候,溫枝桑想護住的人是陸斯言,最後也是因為那個叫阮知魚的家夥,好似控製了她的身體一般,撲向黎時硯。
“枝桑姐,你可不能有事,你不能丟下我啊!”
陸斯言的聲音從耳畔傳來,拉出了陷入深度昏迷的溫枝桑。
她指尖微微顫動片刻後,就費勁地睜開眼。
抬手擦去他眼角的淚水:“別哭了,我這不是沒事嗎?”
“我沒有護住你,選擇護住黎時硯你會不會生氣?”
陸斯言搖搖頭,他就算生氣也不會在這個時候開口,溫枝桑的父母還在,他必須要表現出他們想要的大氣。
“我怎麼會生氣,枝桑姐,我隻要你平平安安的,下次不許你再這樣莽撞了!”
溫枝桑頂著一張蒼白的臉笑著點頭,腦海裏又響起零碎的呼喊聲。
阮知魚,阿硯,小知。
一個一個,都是她從未說過的話。
她是溫家未來的主理人,絕對不能出現精神上的問題。
所以,溫枝桑支開家人,叫來了她的助理。
“去給我查查看,有沒有一個叫阮知魚的家夥,現在在哪,在幹什麼,最好能帶她來見我。”
助理點頭應下,半個小時後,抱著電腦回來。
“溫總,人找到了。”
溫枝桑這才抬了抬眼皮:“那還不帶來。”
助理這才繼續道:“那個叫阮知魚的,已經死了。您要去她的墓地上看看嗎?”
死了?溫枝桑蹙眉,她怎麼會想起一個死了的人?
她想,她有必要出門看看。
於是讓助理推了輪椅,帶著她去了那片墓園。
黎時硯前不久才來過,阮知魚的墓碑旁幾乎沒有雜草落葉,隻有星星點點長出的紫色小花。
一片又一片,像是大海一般寧靜。
還真是個不錯的地方。
溫枝桑摩挲著墓碑上的照片,眉心突突直跳。
這個叫阮知魚的,怎麼會和她長得那麼像?
她父母的感情一直很好,如果不是私生女,那難道是巧合?
“溫總。”助理開口,打破了她的沉思。
溫枝桑這才揉了揉眉心:“有什麼話你直說就是了。”
“剛剛我又查到,黎先生一直有來這掃墓的痕跡,他和阮知魚應該認識。”
黎時硯和阮知魚認識?!
他們究竟是什麼關係,是情侶還是朋友?
阮知魚死了,所以黎時硯舍棄黎家大少爺的身份跑到她身邊當一個小小助理,甚至不在意被拍了裸照,隻為留在她身邊。
隻是因為,她,溫枝桑被黎時硯當成了阮知魚的替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