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完,摔門而去。
但我們沒有機會再談了,一周後,我就要去香港。
蘇晚那天走後,再也沒回來。
我雖看不到她,但廠裏的閑話卻總能傳到我耳朵裏。
顧言帶著蘇晚去南方考察了。
幾天後,廠裏和顧言走得近的同事,拿出一疊照片給大家看。
照片裏,顧言摟著蘇晚,在海邊笑得甜蜜,眼裏的愛意藏都藏不住。
那同事還炫耀顧言寫的明信片:
“趁著年輕,就當是最後的瘋狂!暫時忘掉責任,忘掉一切!”
而蘇晚的信也掉在了我麵前。
信上寫著:
“這七天,就當是我們最後的緣分。我會帶著這個念想,回到他身邊。”
我捏著那封信,冷笑出聲。
他們是不是覺得,為了各自的家庭,放棄愛情的自己很偉大?
我立刻去複印了照片和信,匿名寄給了省紀律檢查委員會。
五天後,我接到香港那邊的電報,讓我代表公司參加省裏舉辦的僑商投資促進會。
我穿著西裝前往會場,剛下車,就碰到了蘇晚。
她詫異地看著我,確認是我之後,捂著嘴笑了起來。
“江辰,你以為穿身好衣服,就真是城裏人了?”
“你還真跟蹤我到這兒來了,這裏可不是你該來的地方!”
她繞著我走了一圈,嘖嘖有聲。
“我就說,你知道了我的身份,肯定會後悔跟我離婚。”
“你穿成這樣跟過來,是想當眾給我道歉,逼我原諒你嗎?”
“還是想告訴所有人,你是我老公,好一輩子扒著我們家不放?”
蘇晚臉上充滿了鄙夷。
原來五年的感情,我在她眼裏,就是這樣的人。
這時,不遠處的顧言聽見動靜走了過來。
他站在蘇晚身邊,低聲問:
“晚晚,怎麼了?這人是誰?”
當他看到我時,恍然大悟:
“你就是蘇晚那個農村來的愛人吧?”
他又上下打量我幾眼,不屑地說:
“租一身西裝混進這種地方,就能城人上人了?”
“你這麼做隻會自取其辱,讓晚晚更丟臉!”
我看著他們站在一起,如此默契地羞辱我,忍不住吼了出來:
“我是收到邀請才來的!不是隻有你們有資格!”
我繞過他們想進會場,胳膊卻被大力抓住。
我回頭冷冷地看著顧言。
他卻笑了:
“晚晚,你愛人有點不聽話,我幫你教訓教訓!免得以後你受委屈!”
顧言說著,一拳就朝我臉上揮了過來。
我躲不開,眼看拳頭就要落下。
這時,身後傳來一聲威嚴的喝止:
“住手!我看看誰敢動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