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前一片柔/軟就跟白雲一樣緊貼著林喻陽。
而女人因為顫抖,柔/軟輕輕摩擦著他的胸腹。
女人喘/息的熱氣,像鵝毛一樣,輕輕掃在他的脖頸間。
遠處一些醉漢吆喝的聲音,汽車行駛的聲音,隱隱約約地傳了過來。
黑暗中,兩人的心跳聲交互地跳著。
林喻陽是一個男人,眼下還有著一副血氣方剛的身體。
這時候,不來點反應,那就是他不正常了。
“咳咳......”林喻陽有些尷尬地清了一下喉嚨,“對......”
結果剛說了一個字,一隻綿軟的手就按上了他的嘴。
“你那邊有沒有人?”
那些小混混又回來了。
林喻陽眨眨眼,咽下了要說的話。
“草他碼的!就跟個猴子一樣的,轉眼就跑丟了!”
“有誰看清楚他的樣子了?”
“太暗了,沒看清樣子,就看見他牛高馬大,穿了件白T,白色的波鞋,孖煙通。”
“外邊大耳窿說沒見到有這個人從他那邊跑過去。”
“那就是從另外一邊跑了,又或者人根本沒跑,不知道在哪躲著呢。”
威哥鼻子上的血還在留著呢,他得先去診所處理一下才行。
他指著阿虎,“你們幾個在附近再找找,要是抓到人的話,留口氣讓我回來再處置。”
隨後,威哥帶著一個小弟走了,剩下三個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阿虎歎了口氣,“看我做什麼?威哥的話沒聽見嗎?讓我們去找人啊!”
三人隻好認命地又在附近找了起來,不過顯然沒有了威哥在身邊,他們也沒那麼積極了。
一直到他們的腳步聲遠去,那女人才鬆開了捂住林喻陽嘴巴的手。
她小聲道,“我們等一會兒再出去,就怕他們一會兒還會回來。”
林喻陽有些咬牙,“那個......你說話就說話,不要亂動。”
女人自然也感受到了她小腹下頂著的那玩意。
她說話的聲音有些抖,但還是理直氣壯道,“我都還沒說你呢,你對我嚷嚷什麼啊。”
說完後她還不解氣道,“小小年紀,也不知道你怎麼就學壞了。”
林喻陽見她嘴巴這麼囂張,張嘴就想擠兌回去的。
但聽到後邊這句話,又想起她剛剛喊的那句“陽仔”,心念一轉,出口就換了一句話。
“我還以為你沒認出我來呢。”
女人輕哼了一聲,“雖然你比之前高了白了,但你這張臉,我看了十幾年了,化成灰我都認得。”
“你說你怎麼這麼大膽啊!他們這麼多人呢,你也敢衝上來。”
林喻陽眉頭蹙了一下,所以......她是碰巧認錯了人?
但真的有這麼巧合嗎?
同樣像的臉,同樣的名字裏帶“陽”字?
“那不然怎麼辦,看著他們把你拖走?”
林喻陽輕微吐槽了兩句,接著繼續試探道,“不過我剛剛還真沒認出來是你。”
“你穿的這一身是什麼玩意?果然大城市就是養人啊,連愛好都與眾不同。”
聽他這麼說,女人有些激動,強調道,“這是工作服!”
她氣得胸口連綿起伏,倒是苦了林喻陽,他“嘶”了一聲,語氣裏都帶上了幾分沙啞,警告她道,“你、你別動。”
女人也感受到了他的異樣,主要也是小腹那邊的動靜也越來越明顯了。
都這個時候了,居然還有這種花花心思,女人啐了他一口,氣不過甚至還伸手擰了他一下。
“嘶!”痛得林喻陽直接抓住她作亂的手,壓在牆上,兩人頓時貼得更近了。
“你再動,一會會發生什麼我可不敢保證。”
女人瞪著他,氣得想咬他一口,“臭流氓!”
林喻陽挑眉,身體微微向前拱了一下,“這樣才叫臭流氓。”
女人被他的動作驚得差點驚呼出聲,“你......”
結果那邊幾個小混混又跑回來了,嚇得她一抖,聲直接咽了回去。
“嘖,虎哥,我看人早就跑沒影了。”
“這麼晚了,再找下去也是吃白果。”
“這天那麼熱,我們還不如找個地方歎夜宵。”
阿虎顯然也是這麼想的,他提醒兩人,“那你們可要醒目一點,威哥問起的時候,知道怎麼說吧?”
“知道了知道了,就說我們把整條街都翻轉找了好幾遍,人早跑沒影了。”
三人勾肩搭背的走了。
確定了他們不會再回來,兩人才鬆了口氣,從這個有味的地方擠出來。
林喻陽看了一眼門上掛著那個被撬開的鎖,有些好奇。
“你怎麼知道這裏能藏人?”
女人低頭整理著自己的衣服,隨口應道,“負責打掃這片地方的張嬸,跟我住同棟樓的。”
“她今天下午跟我抱怨,不知道哪個兔崽子把她的錢包給摸走了,連帶裏邊的鑰匙也丟了。”
而叫人來開鎖,費用太貴了,所以張嬸寧願把鎖撬了,自己換個鎖還更便宜。
不過因為今天她還沒來得及去買鎖,所以門就隻能暫時掩著。
女人臨時想到這一點,所以拉著他躲到這裏來了。
林喻陽點點頭,心想她反應倒是挺快。
從裏邊出來後,沒有了刺激源,他身體的反應已經壓下去了。
此時看著外邊的大馬路,林喻陽心裏想著接下來要怎麼辦。
不想那女人一把拉住他的手,就往另一個方向走去了,“別看了,再看也不是你的。”
她還以為林喻陽在看大馬路對麵的高樓大廈呢。
“去哪?”林喻陽問道。
女人理所應當道,“回家啊,還能去哪?”
她念念叨叨道,“村裏上個星期才發電報說你要過來的,我沒想到你速度會這麼快。”
“既然你阿嫲都拜托我照顧你了,我總不能把你一個人扔在這邊。”
林喻陽本來還有些抗拒的腳步,聽到這話,頓時順從了不少。
雖然不知道這女人怎麼認錯他了,但目前有個落腳的地方也是好的。
不過,他有些懷疑,就以女人目前的處境,恐怕自保都難吧,能管他什麼?
女人帶著他,最終停在一棟大概六七層高,牆體斑駁還有些裂縫的舊樓下。
她拿鑰匙開了樓下的鐵門。
而林喻陽則是注意到樓上招牌掛著幾張美女燈牌,上邊寫著什麼“粉紅甜心”之類的,還標注著門牌號。
這就是港城特色的“鳳姐”了。
一些從事特殊行業的女人,會自己租間房,然後掛牌做營生。
林喻陽下意識看向了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