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世,我確診尿毒症後,就在盤算交代遺囑的事。
但醫生看我臉色凝重,連忙安慰我說這病好好治再活個十年八年不是問題。
我這才放下心來。
想到既然能治好就沒通知孩子們,免得她們又要往醫院跑來跑去。
可沒想到,孩子們給我的收租卡裏,竟然一分都沒有。
我沒死於絕症,卻死在親手養大的三個女兒手上!
我不能再讓這一世重蹈覆轍。
想到這,我立刻給大姐打去求救電話。
大姐知道後立馬把我轉到國際醫療部,給我住最貴的病房,找最好的護工。
她讓我安心把身體養好,身體才是革命的本錢。
她又憑著之前在國內積攢的人脈幫我查這麼多租金和養老房到底去了哪裏。
說雖然時代久遠,但是買房和轉賬這些都是有記錄的,查起來並不難。
知道能查時我終於放下心來,重重昏睡了過去。
可還沒睡醒,就被找到我的二女兒拍醒。
“媽你說你也是,你轉這麼豪華的醫院也給我們說一聲唄,害我們到處找。”
到底是住院應該告訴她還是住豪華醫院應該告訴她?
恐怕隻有豪華的時候才應該告訴她吧。
我真後悔,現在才看清兒女們的虛情假意。
她又接著說:“小寶要小升初,讀上一個好初中能對她產生一輩子的影響,最近有個學區房急售,媽您給外孫女資助80萬唄。”
果然是來要錢的。
我冷下臉來,兩個字:“沒錢!”
二女兒聽到沒錢連虛情假意都懶得裝了:
“媽,你住這麼豪華的病房,我們自己看病都舍不得到這個醫院來,你說你沒錢,你覺得你女兒跟你一樣傻嗎?”
“那租金我們是給你養老,不是讓你沒病住豪華醫院來瀟灑的。”
“卡裏兩百多萬,我要個80萬又不多,對自己女兒你也要這麼摳嗎?”
女婿見這樣說下去更不可能要到錢,打圓場道:
“既然錢都給媽了,肯定她樂意怎麼花就怎麼花。隻是媽,我們最近手頭有點緊,小寶又處在關鍵時期,實在沒法了才來向您開口。”
小寶也委委屈屈地說:“小寶想上學,姥姥最疼我了,姥姥快給錢嘛。”
小小年紀就會偽裝,但卻裝得不夠徹底。
前麵說的都是廢話,隻有最後一句才是重點。
已經有看熱鬧的路人嘀嘀咕咕了。
“這家老太太住著這麼貴的病房,怎麼連孫女想買個學區房都不肯啊。”
“雖然少,但還是有這種人的,隻顧著自己享福不管兒孫死活。”
隔壁床的老太太忍了又忍,終於還是開口:
“大妹子,要我說你就把錢給他們吧,錢又帶不進棺材裏,你死守著錢又有什麼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