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筆大筆的錢被壓在了賭桌上。
莊富原本隻打算借個十萬,可莊虎卻欲壑難填。
“十萬塊錢哪夠啊,贏來的錢還不夠咱們哥幾個分的,要幹咱們就幹一筆大的, 後半輩子都無憂了。”
聽莊虎這麼說,莊富猶豫了一會兒,最終還是同意了。
“開賭!”莊富咬著牙看向唐釗凡。
賭桌上的賭徒盯著落得高高的30萬,再看看莊富,一瞬間竟都有些心驚肉跳的感覺。
“三十萬就這麼全壓了?”
“天老爺的,主要年輕人膽子也太大了,就不怕這一把也像上一把那樣輸了嗎?”
“你們胡扯什麼,我們怎麼可能會輸?”莊虎聽到這樣的話,立刻狠狠的瞪向對方,他個子高大,肌肉壯實,拳頭一揮,周圍的人臉上都露出了忌憚的表情,再也沒有人敢說什麼閑話。
唐釗凡輕笑了一聲,慢悠悠的問道:“你確定要全部都壓上嗎?”
他覺得自己的心肝還是非常好的,還能問一句給對方一個機會。
莊富還沒來得及開口,莊虎已經不耐煩的嗬斥起來:“你一個荷官,廢話那麼多幹嘛?還不趕緊開始?”
唐釗凡麵無表情了,他瞥了一眼莊富,搖起了手上的賭具。
嘩啦啦嘩啦啦!
每聽到一聲嘩啦聲,莊富耳邊的青筋就像是琴弦一般跳動。
最終賭具砰的一下壓在了賭桌上,莊福瞪大的雙眼,呼吸變得沉重。
賭具被打開,莊富壓的還是大,但骰子上顯示的點數依舊是二三三。
“小,怎麼又是小?”莊龍臉色巨變。
莊虎踉蹌了兩下,差點一屁股坐在地上。
賭場的人過來把錢收走,莊虎和莊龍同時想要撲上去搶錢,但賭場的人早就防著他們,直接三兩拳就把他們打到了一邊。
其他賭場的打手全都圍了過來,唐釗凡笑眯眯的走到了莊富的身邊:“老哥,既然賭輸了,那就還錢吧!”
還錢?
莊富的瞳孔驟然間緊縮,那可是整整三十萬,就算是打斷骨頭拆了他,也拿不出這三十萬。
冷汗刹那間,就像夏日的暴雨一般密密麻麻的墜在他的額頭上,莊富看著麵前的唐釗凡,就像是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一般:“再借給我一筆錢,再讓我賭一把,我這一次一定能翻身!”
唐釗凡並沒有答應,而是默默的看向了我。
不過垂死掙紮罷了,那就讓這幾隻可憐蟲徹底的死心。
我無聲的點了點頭,唐釗凡的臉上立刻就露出了笑容,用力的拍了拍莊富的肩膀:“行吧,看在秦哥的麵子上,我讓賭場的管事再借給你們一筆!”
莊富隻顧著他們,終於有錢可以翻本了,哪裏會關注到秦哥這個稱呼。
莊虎甚至感激的點頭哈腰,一個勁兒的道謝:“兄弟,謝謝你了,等我們翻本以後,老哥,我請你吃大排檔!”
翻本?我笑了,賭徒就是賭徒,居然到現在都沒有發現唐釗凡眼底的不屑和嘲弄。
又一次賭局開始!
汗珠子順著莊富的下巴一滴一滴的往下掉,因為巨大的壓力和過度的緊張,他的手控製不住的顫抖。
緊緊的捏著賭桌的邊緣,莊富死死地盯著唐釗凡手裏的賭具。
嘩啦一下又嘩啦一下!
他們幾個人胸腔裏的心臟砰砰的跳動著,滿懷著最後的期望。
賭具被打開了,三個骰子的正麵出現在眾人的眼前。
是大!
這一次的數字終於是大!
不少壓大的人興奮地歡呼起來,而可惜的是這裏邊沒有莊富。
因為他這一次壓的是小,莊富的心理防線直接崩潰了。
“為什麼會這樣?”莊虎絕望的揮舞起手臂,兩隻眼睛瞪得老大。
“為什麼偏偏在我們壓小的時候,又變成了大?”
“哥,你糊塗啊,你怎麼這麼糊塗!先前一直都壓大,這一次為什麼要壓小?”莊龍一臉埋怨地看向莊富。
莊富的臉色難看至極。
而唐釗凡已經帶著賭場的人逼近了他們。
“欠債還錢,天經地義!”唐釗凡雙手抱胸,麵無表情的蔑視莊富。
個子高大而又強壯的賭場打手全都圍向了他們,一個個盯著他們虎視眈眈。
“你要是沒錢的話,留下你們的胳膊腿也可以!”唐釗凡又道。
冷汗再次滴落,莊富露出了哀求的神色:“這位兄弟,再借我一筆錢吧,我這一次一定能贏!”
“借?你tnd都已經欠我們賭場五十萬了,雖然還想借錢,但我們賭場是冤大頭嗎?”圍著他的一個打手滿臉鄙夷的嗬斥。
見唐釗凡無動於衷,莊富不想變成殘疾人,他直接跪了下來:“兄弟,求求你了,再借給我一筆錢,隻要你肯借給我,我什麼都肯幹!”
“求我可不管用!”唐釗凡慢悠悠的笑了,目光看向了我,一句一句道:“畢竟我可做不了主,你們現在應該求的人,是秦哥才對!”
秦哥?
再次聽到這個稱呼,莊富等人終於感覺到了不對勁兒。
秦哥,什麼秦哥?
他們滿心迷茫的順著唐釗凡的視線看過來,眼底印進了我的身影,忽然想起來我就姓秦......
“該不會......”莊虎的嘴唇猛烈的抖了抖,不敢置信地瞪大了雙眼。
我淡淡的笑了一聲,慢條斯理的走到了莊富的跟前:“你看我都跟你說了不讓你賭,我還特意提醒你了會輸,可你豬油蒙了心非要賭,我又能怎麼辦。”
聽到我的這句話,莊富他們幾個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這就是個局,一場我為他們設下的局,而他們居然從頭到尾都沒有覺察出來。
“你居然敢坑害我兄弟?”莊龍勃然大怒,但下一秒就挨了唐釗凡一耳光。
“搞搞清楚,現在這裏可是秦哥說了算,再敢對秦哥不敬,我抽死你!”
這一巴掌讓莊富徹底的認清楚了眼下的情況,他們就算知道是被設計了,現在也隻能認栽。
“八兩,不不,秦哥,求求你放過我們?以前是我們有眼不識泰山,以後再也不敢對您不敬!”莊富乖乖的跪倒在我的腳下,神情惶恐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