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學畢業那年,陸雲欣把我和妹妹從父母虐待的手裏救下來。
她說從此以後她就是我和妹妹唯一的家人了。
我進入她的公司傾盡全力助她繼承公司,也在背後替她解決了數不清的臟事。
可是就在所有人都以為我要被宣布當總經理的時候,她帶來了一個清冷的少年。
她拍了拍手道:
“介紹一下,這是我之前的秘書,剛從國外回來也是公司的新任總經理。”
“孟澤,你以後就當他的秘書,他剛來不懂的你要細心一點多教教他。”
她突然停頓了一下開口道:
“你不要凶他,他很可憐。”
我一愣,腦中閃過回憶,來不及細想我便下意識點頭表示同意。
他在飯局不跟合夥人喝酒,我為了他一晚十次拎壺衝胃出血進了醫院。
他弄丟了簽字的合同,我替他挨個組道歉丟盡了臉。
一切隻因為陸雲欣那句話。
“覺得虧欠於我的話,就在我身邊盡全力幫我十年。”
我點開日曆,還有5天我和她的十年之約就可以結束了。
......
“夢澤你怎麼弄得?!叫你好好看著鄭隱,他出車禍了你作為他的貼身秘書為什麼不在他身邊?!”
我看著鄭隱,他被電動車撞了一下扭傷了腳。
我沉默半響開口道:
“我在跟項目組的人道歉,才一時沒注意到鄭隱。”
鄭隱猛地咳嗽兩聲道:
“不怪孟澤哥,是我弄丟了合同,孟澤哥剛走五分鐘我就被車撞了,可能是上天對我做錯事的懲罰吧。”
聽到鄭隱的話,陸雲欣怒道:
“道歉本來就是你作為他的秘書該做的,你難道讓總經理自己去道歉嗎?你怎麼這麼小心眼報複他!”
“之前鄭隱和我說喜歡你那個掛件,你給他就當賠禮了。”
那是我母親留給我唯一的物件了,在我小時候生病他跪了三天給我求來的平安符。
而在陸雲欣嘴裏,那隻是一個可以隨便送人的掛件。
我歎了口氣,拿下來給了陸雲欣。
十年了,每次隻要我有一點不順著她的意思走她就會讓我無數次後悔為什麼不一開始就順著她。
上次鄭隱談合作睡過頭了沒去現場,我說了他一句,陸雲欣就把我妹妹扔到別墅門口凍了一晚上。
還有之前鄭隱的水杯掉下山崖,我不肯下山給他找,她就包下了整片山頭把我扔在裏麵和各種野獸共處兩天一夜。
“可以了吧,我能走了嗎?”
陸雲欣瞪了我一眼道:
“跪下給鄭隱道歉,到他滿意為止。”
我不可置信的看著陸雲欣,她明知道我之前因為被父親責罰在下過雨的石子上跪了一夜,後來因為治療不及時導致膝蓋不能長時間跪地甚至不能大幅度彎曲。
陸雲欣被我盯得有點煩躁,她很明顯也想起來這件事,她沉默了兩秒道:
“畢竟是你有錯在先,你下跪跟他道歉也是應該的。”
我突然控製不住笑了一下,隨即流下淚來。
十年了,我本以為陸雲欣心裏多多少少是有我的,可她為了一個接回來不久的男人竟要把我逼到這種程度。
見我還是無動於衷,陸雲欣壓著怒氣說道:
“行了,不就是跪一下,磨磨唧唧的有完沒完。”
罷了,還有五天就能帶妹妹永遠離開這個地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