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業季,為了低調,我哥按流程給了我家族公司的內推名額。
我結束現公司的實習,向領導申請離職。
他卻說我一個雙非的應屆生,不可能有資格進入甲方大廠,笑我裝優秀。
他不給我實習證明,阻止我畢業。
連小組長都把所有工作全推給我,給我20塊錢,讓我以她的名義請全組喝奶茶。
“你幫我送送人情,我就替你在領導麵前美言幾句,讓你轉正底薪從2000提成2500。”
“還裝,進公司前你已經填了人事申請表,大家已經清楚你的家庭狀況了。”
“靠全職媽媽帶大的單親女兒,一定很缺錢吧!”
唯有一起實習的同事給我發小作文,教我怎麼勞動仲裁。
我感動地笑了笑:
“不用,我家有私人律師團隊。”
......
大學室友說我這種大小姐沒過過苦日子,肯定在小公司待不習慣。
我不信邪,拒絕我哥的大廠邀約,來到這家小公司實習。
結果沒想到領導不願給我實習證明,害得我都沒辦法順利畢業。
話音剛落,同事小田就擔憂地摸上我的額頭:
“什麼私人律師團隊,青雪,你是不是發燒了,胡言亂語呢。”
小組長蘇姐的工位就坐在對麵,笑得嘲諷:
“怕不是打工牛馬臨死前的最後幻想。”
我皺眉,正想反駁,領導王總就發微信叫我進他的辦公室。
辦公室裏煙霧繚繞,我被二手煙嗆得咳嗽連連。
王總用他特有的爹味口吻道:
“小傅啊,我知道你這姑娘心氣兒高,想進大廠。”
“可現在這就業市場,一個大廠內推名額多少人趨之若鶩。”
“更何況是斯奢集團,首都最top的大廠,他們分出來的一個小項目,都夠咱全公司吃三年。”
我尋思都要離職了,也沒必要裝什麼普通大學生,便開口:
“王總,其實我哥是......”
王總打斷了我。
“我的堂哥在蛇廠總部做人事總監,我已經跟他打過招呼了,你這樣不誠實的同學,他們是不會應聘的!”
斯奢集團在業內的別稱就是蛇廠。
我小小了疑惑了一下,蛇廠的人事大部分會用老人,我基本都認識,他說的是誰?
不待我提問,王總就把他那位堂哥的名字甩在我麵前。
江偉澤!
在我家做了十年司機,最後我哥善心大發,給了他一個人事的虛職,按理說沒什麼實權。
沒想到他竟然搞起了這樣的裙帶交易!
我強壓下怒火,離開辦公室,準備離職後跟我哥好好說說這問題。
卻沒想到蘇姐把我工位上的小擺件全丟進了垃圾桶。
“公司招到了新的大學生,還是21的,這麼好的工位不是你這個雙非能用的。”
“對了,王總跟我說,你離職提得太突然,影響工作進度,這個月扣五百塊錢工資。”
我尚未轉正,實習工資隻給我開了1000塊。
扣掉五百,那我就隻剩五百了,付完那個小單間的房租,所剩無幾。
蘇姐見我麵無表情,笑著抽出那張我入職時填的人事申請表。
“青雪,你家庭條件這一欄隻填了母親,月薪為0,沒有收入。”
“你沒了這份工作,恐怕就沒辦法養家了吧。”
小田也偷偷給我發消息。
“青雪,勞動仲裁很麻煩的,萬一公司故意拖時間,吃虧的隻有你呀!”
“最近公司接了蛇廠的新項目,急著用人,你就向王總低個頭吧!”
我看著那張人事申請表,隻覺得無語。
我媽確實0月薪,可是她拿分紅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