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芷帶著哭腔,“阿正,晚鶯姐說我是上不得台麵的小三,說我和陰溝裏的老鼠差不多。”
他心疼地看著她的臉。
“打回來,還從來沒人敢動我的人。”
林芷得到許可,蓄滿了力狂扇了我十幾個耳光。
“打累了吧,要是還沒解氣就讓保鏢接著打。”
他輕輕揉著她的手,輕聲細語詢問。
這一刻我才徹底明白,這個我愛了十多年的男人,根本沒把我當人。
我強撐著不讓自己暈倒,沈初正冷冷說:“孩子好好地在醫院,我還不至於對一個有呼吸的小生命做什麼,你也不必去看了,好好反省自己的錯誤。”
我嘴角扯出一抹苦笑,盯著手裏緊握的小罐子,眼淚也隨即滾落。
哪裏還有什麼孩子啊,孩子的骨灰都被搓成藥丸了。
他的目光在我的臉上和手上停留了幾秒,最終沒說什麼,抱著林芷離開了。
我回到別墅,開始清理東西。
書房裏,那一疊文件已經簽好了,包括離婚協議書,特助做事他向來放心不太會仔細看。
我拿起離婚協議書,十年的等待,五年的婚姻,掙紮,痛苦,不甘都畫上句號。
臥室裏我們唯一的一張婚紗照,是婚後我央求了好久他才勉強答應去拍的,照片裏的我笑得燦爛,他沒有一絲喜悅。
他胃不好,我專門學習了營養師的所有課程,調配了上百次終於得到了最適合他的米糊配方,他卻嫌棄倒進垃圾桶,“什麼鬼東西都拿給我喝。”
衣櫃裏是我為他精心搭配好的套裝。
......
全部堆在一起,一把火點燃。
剛收拾完,房門被踹開。
沈初正黑著臉衝進來,提著我的脖子就走,“我看你是死性不改。”
“去看看你幹的好事!”
我被粗暴地塞進車裏,車輛不知道行駛了多久,來到一處廢棄廠房。
地上是被五花大綁的幾個乞丐,渾身散發著惡臭。
林芷抱著沈初正的手臂哭得梨花帶雨,“阿正,幸好你派了人保護我,不然我就被他們......還說要拍視頻。”
沈初正怒極,眼睛猩紅,像一條毒蛇似的盯著我,“毒婦,你為了我能多看你一眼就這麼不擇手段嗎?”
我連解釋的欲望都沒有了,隻嘴角扯出一抹嘲諷的笑。
林芷淚眼朦朧抬眼看著他,“這場地都是現成的,讓她嘗嘗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怎麼樣?”
根本不給我開口解釋的機會。
沈初正摸著她的頭安撫,“隻要你能解氣,怎樣都行。”
他示意保鏢給那幾個乞丐鬆綁,隨後打橫抱起林芷大步走了出去,“什麼時候知道錯,什麼時候回來跪求芷兒原諒。”
那些乞丐眼裏閃爍著貪婪的精光,一步步朝我走來。
“妹妹,算你倒黴,被做局了,這下可要便宜哥哥們咯。”
說著,還有人架起了拍照設備。
我強撐著反抗,結果被一巴掌扇倒在地上,腦子嗡嗡作響。
我心下支撐的那一股勁兒快散了,腦子裏開始閃過這些年來與沈初正的點點滴滴,淚水滑落。
在失去意識前,我迷迷糊糊瞧見一個修長的身影朝我奔來,我卻再也撐不住暈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