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背心被凹凸不平的浮雕撞得悶痛,整個人定在原地,感覺到喉部溢出血來,才複又吞咽下去。
她那兒子估計都忘記我曾是個孕婦了吧!又哪會記得什麼孩子,他的眼裏隻有羅隱。
為了羅隱他可以不擇手段。
我苦澀一笑,多年感情,如今卻如跗骨之蛆。
徐景麵容俊朗,挽著同樣清麗秀美的羅隱來到我的房間通知我:
“這次公益你就別去了,你看看你現在的樣子,哪裏像徐家的女主人?”
羅隱譏笑的目光打量了我全身上下,善解人意道:
“沒關係的阿景,這麼大的公益活動,你又是舉辦方,身邊怎麼可以沒有夫人呢?那樣會讓人笑話的!”
“不行就是不行,她這樣去了隻會給我丟臉,我和她結婚的事也沒多少人知道,所以這次你是我當之無愧的女伴和夫人。”
說到最後一句時,徐景看向羅隱的目光如炬,仿佛帶著愛意要將對方占有。
曾經徐景為了氣羅隱將我寵上天,現在的他又因為羅隱而將我踩入腳底踐踏。
這一刻,他等了很久了吧!
我心鈍痛,卻強撐著化了個精致的妝容,換上禮服,提著箱子,招了一輛出租車,緊緊跟在他們後麵。
到達酒店時,門口的侍應生卻將我攔住:
“夫人,請出示您的請柬。”
我忙不迭掏出自己蓋了鋼印的結婚證,那侍應生卻諱莫如深:
“夫人,請跟我來!”
跟著他,我來到二樓一個隱秘的露台,剛進踏進門口的瞬間,我直接被人一腳踹在後膝:
“得罪了。”
他和同伴將我死死摁住,捆綁起來。
隨後侍應生揪住我的頭發迫使我抬頭,捏著我的下巴陰森森道:
“要怪,就隻能怪你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
幾十個巴掌突兀落下的時候,我臉已經腫的不像樣子,甚至連話都含糊不清,說不出來。
眼球充血,甚至已經出現重影。
落在身上的拳打腳踢,刺激著我背脊的舊傷。
我護著箱子,蜷縮在地上,連呼吸都帶著疼痛。
隔著遮擋的帷幕,我透過欄杆縫隙看見大廳中心被燈光眷顧的羅隱。
她打扮得光彩照人,落落大方,舉手投足間更是得體。
我甚至能聽見台下此起彼伏的讚歎聲:
“這徐夫人容貌出色,還心地善良,為公益事業不怕吃苦受累,這樣的人真是難得!”
“是啊!徐總真是好福氣!隻怕是公司股票還有的漲呢!”
台上的羅隱含情脈脈看了眼徐景,然後話筒:
“首先,我要感謝我的愛人為我舉辦這場公益頒獎典禮,其次我很榮幸能有這麼多人愛心人士來參加,感謝你們願意一同見證我的公益之路,接下來請看大屏幕。”
隨著她的手一指,大屏幕上出現黃沙漫天的沙漠,緊接著,她單薄的身影出現在沙漠裏,她白嫩的手親手種下一棵棵樹苗。
鏡頭一轉,有人采訪道:
“請問羅女士,沙漠這麼艱苦的條件,別人都不願意來,為什麼你卻堅持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