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富看中我百煞不侵的體質,要我跟他兒子訂婚。
對方更是動用權勢找了京北市市長親自當中間人,我不想師傅為難,隻能同意。
師傅說這種人家多行不義,煞氣很重,肯定是要我去鎮宅。
臨行前,師傅特意把他的法器千年桃木劍贈予我,以防不測。
我按照導航來到龍家莊園門前,剛按門鈴。
管家衝出來一把將我推搡在地。
「什麼阿貓阿狗,也配拿你的臟手碰龍家的門?」
我強壓怒火,告知他:「我是龍少宇的未婚妻。」
對方上下打量我一番,更囂張了。
「追我們家少爺的女人都是穿著比基尼來的,就你套個道袍少爺能看上你?要不你也扒光了我就放你進去。」
我掏出電話打給龍家少爺。
「龍少宇,聽說穿著衣服不能進你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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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話那頭隻傳來酒杯碰撞,還有男男女女的調笑聲之後,便被掛斷了。
我緩緩放下手機,對麵的管家張明臉上全是譏諷。
「怎麼?龍少爺不搭理你?」
他抱起雙臂,下巴抬得更高了,用鼻孔看我。
「我就說嘛,一隻想飛上枝頭的土雞,真以為自己能變鳳凰?」
周圍的仆從發出壓抑不住的竊笑聲,那些目光像針一樣紮在我身上。
我從水泥地上爬起來,拍了拍道袍上的灰。
張明拿出酒精噴了噴門鈴。
他語氣誇張,仿佛我碰的不是門鈴,而是他的祖宗牌位。
「龍家的門,龍家的門鈴,都是要戴著雪山白蠶絲手套才能碰的,你這臟手,也配?」
我強壓著怒火,一字一句地開口。
「我再說一遍,我是龍少宇的未婚妻,是你們龍老爺親自登門訂下的親事。」
張明像是聽到了天大的笑話,笑得前仰後合。
「就你?還老爺親自登門?」
他上上下下地掃視著我,目光充滿了不加掩飾的鄙夷。
「小道姑,我告訴你,想爬上我們少爺床的女人,能從這裏排到三環外。」
「穿比基尼來的都算保守了,還有不穿的,直接在門口脫光了等少爺回來。」
「你呢?」
他嘖嘖兩聲,搖著頭。
「穿個破道袍就來了,是想給少爺做法事,還是想給少爺超度?」
周圍的哄笑聲更大了。
管家一步步向我逼近,一股混雜著煙草和劣質香水的味道撲麵而來。
他渾濁的眼睛在我身上肆無忌憚地掃蕩,那眼神黏膩又惡心。
「小道姑身材沒有,臉蛋倒是還行,要不這樣吧。」
他的聲音壓低了,充滿了暗示的意味。
「攀不上我們龍家少爺,我這個管家,倒是可以給你攀一攀。」
「陪我睡一晚,我保證讓你天天進這個門,怎麼樣?」
我捏緊了藏在袖子裏的拳頭。
指甲深深嵌入掌心。
「你再這樣,我就報警了。」
管家再次爆發出大笑。
「報警?在京北這塊地界,龍家就是法,龍家就是天。」
他湊到我耳邊,聲音陰冷。
「小丫頭,你就算是在這打了龍家養的一條狗,都得判死刑,你懂嗎?」
我笑了。
怒火褪去後,心中隻剩下一片平靜。
我抬起眼,仔仔細細地打量著他。
不再是看一個蠻橫的惡奴,而是像師傅教我的那樣,看他的氣。
張明印堂發黑,頂上三寸盤踞著一團化不開的黑氣,脖頸上更是纏著一縷若有若無的死氣。
這是大禍臨頭,命不久矣的相。
我緩緩開口,聲音平淡得沒有一絲波瀾。
「我看你,也活不了幾天了。」
張明臉上的囂張瞬間凝固。
「你說什麼?」
我看著他,眼神憐憫,像在看一個死物。
「你們龍家作惡多端,罪孽深重,整個莊園都籠罩在煞氣裏。」
「你一條走狗,沾染的煞氣重到如此地步,想必也仗勢做了不少混賬事,你大限將至了,還不自知?」
張明的臉色由白轉紅,再由紅轉。
他猛地暴怒起來,像是被踩了尾巴的貓。
「你個小賤人!你敢咒我!」
他揚起肥碩的巴掌,帶著一股惡風,狠狠朝我的臉扇了過來。
「我他媽先打爛你的嘴。」
那記耳光,夾著惡風,離我的臉頰隻有幾寸。
「轟——嗡——!」
一陣刺耳的跑車轟鳴聲由遠及近。
張明揚在半空的手,猛地僵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