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聽骨者唯一的後人。
小寡婦孩子死後的第三天,老公便將我帶到了孩子的墳前:
“你不是能根據屍骨判斷孩子的死因嗎,今天要是查不出來孩子的死因,我就送你去給他陪葬!”
正當我要挖開孩子的墳墓時,他卻又用腳將我踹開,一把掐住我的脖子發狠地說:
“聽骨聲還要挖墳?你是想讓孩子在天之靈記恨她的母親嗎!”
我極力解釋:
“聽骨者本就要看到骨頭才能知道孩子的死因,你讓我連他的屍體都看不到,怎麼判斷死因。”
隻見小寡婦掉了淚水,他便心疼了起來。
男人轉頭拿起一把斧頭砍在了我的腿上。
將我的骨頭扔進了海裏指著大海說:
“不是聽骨者嗎,那你就滾裏麵聽聽你的骨頭在哪裏!”
眾人聽了小寡婦的讒言說我要刨她孩子的墳,直接將我推入了大海裏。
當我再次醒來,回到了葉塵讓我聽骨的那一刻:
“對不起,這個孩子我聽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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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求你,聽聽我的孩子是怎麼死的,聽聽他可否有冤屈......”
寡婦李子涵跪在我的身旁用哀求的語氣看著我。
李璐璐是她唯一的孩子,卻在一場賽車比賽中被撞死。
看著她因為傷心而微微彎曲的身體,眾人皆發出憐惜的歎息。
而我卻不禁感歎好演技。
要不是我重生了,誰敢想這個孩子是她和我的老公蘇以墨的孩子呢?
“對不起,這個孩子我聽不到。”
我冷漠的拒絕她的請求,引來眾人的嘲諷。
“天呐!竟然還有水長念聽不了的人!”
“我看,這‘聽語者’也不過是徒有虛名罷了!”
“怎麼可能?我可是親眼看見她聽了張家那孩子冤屈,隨後了卻心願走的。”
“那可能隻是演的一場戲,誰知道她賄賂張家給了多少錢?”
人就是這樣,一旦一次結果不順他們的意,他們就會推翻所有以前的好。
“水長念!我勸你不是拿喬!子涵可是救過你的命的!”
我的老公從葉塵紅著眼睛,抖著手指著我。
“毒婦啊!救命恩人的孩子都不救。”
“長得那麼好看的一個人沒有想到那麼毒蠍心腸!”
眾人開始對著我指指點點。
“救過我的命?你是指她把我從水上推下去的那次嗎?”
說起那次的也是可笑。
李氏集團辦的那次舞會,京城多數豪門望族都過去了。
在舞會上竟不知這個寡婦李子涵怎麼參與了進去。
在角落招呼我說話,竟趁人不注意,將我推入了水中。
李子涵看著我我逐漸沉入水底,眼見著水麵上沒有水泡了才開始喊人。
生怕我能活過來。
醫生說得虧我福大命大,不然還真不一定能活下來。
後麵不知竟如何傳出了李子涵救了‘聽語者’水長念的謬言。
“你別血口噴人了!要不是子涵喊人,你都不知道重新投胎多少次了!”
從葉塵一巴掌扇在我的臉上。
“天呐!怎麼會有那麼善妒的女人,真是惡心至極!”
“水長念不會看著李子涵比她漂亮,所以不救她的孩子吧。”
“那這也太惡毒了吧!畢竟是一條人命啊!”
“人家救了你,你竟然連聽聽人家孩子的冤屈都不肯。這也太不像話了!”
眾人聽了從葉塵的話,口的話也越來越不堪入耳了起來。
“水長念,我求求你!讓我聽聽我的孩子的聲音!聽聽他的冤屈!念在我是個孤苦無依的寡婦的份上!求求你了!”
作勢她便要磕頭。
從葉塵一把上去攔住了她。
“子涵,為了這種毒婦,不值得!”
說著,轉過頭來對著我。
“水長念,你要是不肯,我們就離婚,我不會跟一個毒婦生活在一起!”
他在我的耳邊不斷宣泄著對我的不滿,慢慢的抱住李子涵。
“不怕,以後我來照顧你。”
耳邊李子涵的哭聲愈發大了,可誰曾想他曾經也在我救完人被反噬的時候呢喃過此等溫情話語。
我壓下心頭的委屈,轉頭離開了從家。
就在我離開從家的一瞬間,我看見不遠處李璐璐的墳上冒出了濃鬱的冤氣。
我心中一驚。
李璐璐要屍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