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他頓了頓，眼神突然變得陰鷙，像是想到了什麼惡毒的玩笑：

“哦對了，陳默，你是不是一直奇怪，為什麼你們結婚十年都沒孩子？”

我的心猛地一沉。

蘇雨瑤曾多次說自己身體不好，備孕困難。

我心疼她，從未催過，甚至偷偷找了最好的中醫為她調理。

“雨瑤當年懷過你的種。”

齊楠紅著眼冷笑：

“可我隻是在姐姐麵前哭著鬧了一次說不喜歡小孩，她第二天就去了私立醫院。”

嗡——

我隻覺得大腦一片空白，全身血液瘋狂湧動，身體僵立。

我幾次欲言又止。

最後隻剩一個疑問：

“蘇雨瑤，這些年，我對你不好嗎？”

蘇雨瑤的臉在我眼前模糊，她張著嘴，似乎在說“不是這樣的”，但我一個字也聽不清。

十年......我等了十年。

我父母在我幼年時便因意外去世，寄人籬下的日子讓我比任何人都渴望家庭的溫暖。

我曾無數次在深夜看著蘇雨瑤的睡顏，幻想過孩子喊“爸爸”的場景，甚至偷偷買好了嬰兒房的繪本。

她每次說“再等等”，我都壓下滿心期待，告訴自己要體諒她。

原來全是假的。

她不是身體不好，是根本不想要我的孩子。

隻因為小男友一句“不喜歡小孩”，她能狠心地打掉我們的骨肉。

啪！

蘇雨瑤重重一巴掌打在齊楠臉上，厲聲嗬斥：

“混賬，誰讓你說這些的！”

齊楠捂著臉，不可置信地看著蘇雨瑤，眼眶瞬間紅了起來。

蘇雨瑤看到自己小男友這麼可憐的樣子，竟然也不著急去哄。

竟然對我解釋道：

“陳默，你別信他......”

她想拉我的手，卻被我狠狠甩開。

我的指尖因為用力而泛白。

盯著她的眼睛，那裏麵曾讓我沉溺的溫柔此刻隻剩慌亂和躲閃。

“蘇雨瑤。”

張嘴聲音竟沙啞得可怕。

“我們必須離婚。”

“我不！陳默你不能離開我！你忘了我們大學時......”

“大學時？”我苦笑。

“大學時你說愛我，是因為我是醫學院的尖子生，能給你帶來虛榮。現在呢？你需要我這個棄子幫你穩住醫院，等齊楠的係統玩脫了，再把我拉回來擦屁股？”

齊楠也不哭了，在一旁煽風點火：

“姐姐，別跟他磨嘰了，離就離，沒了他，你還有我呢！”

蘇雨瑤被他一激，看著我決絕的眼神，突然咬著牙道：

“你別後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