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司嚴娶了個傻子千金做老婆。
五年來,他教她穿衣,給她喂飯,幫她洗澡。
可是結婚五周年這天,她卻一改癡傻的模樣,冷冰冰地盯著他,
“放手,別用你的狗爪子碰我。”
周司嚴這才知道,宋時雨隻是為了避開宋家內部的爭鬥,才裝瘋賣傻。
而現在,她攀上了謝家公子謝凜。
他這個累贅也該丟掉了。
......
“沈哥,你們公司的海外業務還缺人嗎?”
周司嚴的話音剛落,電話那頭就傳來驚訝的聲音,
“司嚴,你不是要幫你老婆管宋氏集團的業務嗎?怎麼想到聯係我們公司了?”
“不要了,她和公司我都不要了。”
電話那頭沉默了一會兒,最後歎了口氣,
“好吧,過幾天你來我們這麵個試,完了就可以準備出國了。”
“謝謝沈哥。”
周司嚴掛斷電話,心裏浮現一抹苦澀。
昨天是結婚紀念日,他起了一個大早。
為了避免吵醒睡夢中的宋時雨,他躡手躡腳地下床、穿衣、出門。
中午的時候,他載著一車的禮物回家,準備給她一個驚喜。
可是卻發現家中空無一人。
以前也發生過這種情況,他的老婆宋時雨患有嚴重的精神病,有時會自己偷悄悄跑出家門,在大街上發瘋。
周司嚴焦急萬分,他最怕的就是宋時雨出事。
這個老婆雖然癡傻,但也是他唯一的心肝寶貝。
於是他立刻前往警局報警。
沒想到過了一會,宋時雨就自己出現在了警局。
然而此時她的臉上早已沒有了往日癡傻的模樣,有的隻剩滿臉的冰冷。
她的身後跟著一群保鏢,接著一位律師來到周司嚴的麵前,遞來一份離婚協議,
“周先生,您與宋氏總裁宋時雨小姐的婚姻到此為止了,請您在協議上簽字。”
周司嚴一臉震驚地看向宋時雨,他第一次在她的臉上看見這麼冷漠的表情。
或許是不想背負回歸豪門後狠心拋棄照顧自己多年的丈夫的罵名。
宋時雨緩緩開口說道:
“我給你一個月的時間考慮,這一個月內我們還是夫妻關係。”
周司嚴本以為她心中對他還有感情,五年的時間,哪怕真是一塊石頭都捂熱了。
可是傍晚的時候,宋時雨帶著一個男人回到了家中,
“這是我的未婚夫,謝凜。”
說完便踮起腳在謝凜的臉上落下一吻。
周司嚴強忍著心疼緩緩開口:
“宋時雨,你不必這樣羞辱我,我們現在就去把離婚證辦了。”
然而宋時雨隻是冷漠地瞟了他一眼,
“不行,我說了一個月就一個月。”
周司嚴怒吼道:“你到底要怎樣?和我保持夫妻關係,然後還有一個未婚夫?”
宋時雨卻對他的話置若罔聞,
“隨你怎麼想。”
說完便帶著謝凜走進他們的婚房,將房門鎖了起來。
聽著門關上的“哢嚓”聲,周司嚴的心也碎了一地。
他坐在沙發上緩緩地閉上眼睛,任由淚水從眼角滴落。
五年前,宋時雨的父親身體不適,打算退居幕後。
為了集團繼承人的位置,宋氏子孫明爭暗鬥,最有希望的宋時雨慘遭暗算,滾下長梯撞壞了腦袋。
成為了嘴角時常掛著口水,智商隻有四歲左右的傻子。
她遠離了宋家看不見硝煙的鬥爭,纏著周司嚴跟她結婚。
婚後,他成為一個合格的丈夫,悉心照顧她的生活起居。
現在終於熬到她清醒過來,可她醒的時間太過巧合。
宋氏集團繼承人的爭鬥,落了個兩敗俱傷的下場,而扮成傻子的宋時雨卻絲毫不受影響。
周司嚴這才發現,原來一切都沒那麼簡單。
他是個她計劃中的一環,棋盤中的棋子,不過現在應該算是棄子了。
她現在為了穩固自己的地位,又和謝氏集團的公子謝凜好上了,而他這個曾經的擋箭牌也成了累贅。
她不再是當初那個小心翼翼地拉著他的衣角,喊他“司嚴哥哥”的小傻子了。
也不再是每天撒嬌讓他喂她吃飯,教她紮辮子,打雷會撲他懷裏哭泣的小姑娘了。
現在的宋時雨,是手握大權,雷厲風行的集團總裁。
周司嚴這樣的身份地位,怎麼配得上入她的眼呢?
所以他決定出國,從她身邊永遠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