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沈天約周司嚴出去吃飯,整頓飯就沒停過對宋時雨和謝凜的責罵。
“五年,整整五年,別人不知道你怎麼過的,可我全都看在眼裏!”
“宋時雨也太狼心狗肺了,當上總裁立刻就把你踹了,還找了個未婚夫來惡心你!”
周司嚴看著他義憤填膺的樣子,倒是忍不住笑了。
“你小子就是太善良了,別人這樣欺負你,你也毫不在意。”
“當初宋時雨被人圍著罵白癡的時候,隻有你為她出頭,這些年來你為了她受了多少白眼和嘲諷?”
“還有那個謝凜,明知道宋時雨有老公,還上趕著當小三,真他媽賤!”
他越說越激動,仿佛恨不得立刻提刀去找他們。
身邊的兄弟為周司嚴抱不平,但他的心中沒有太多的漣漪。
不值得的人,沒必要浪費太多感情。
為了讓他能好好吃飯,周司嚴連忙轉移了話題。
“你們公司麵試不難過吧?”
“那不就是給你走個形式,出國的機票我都給你買好了。”
沈天的語氣都歡快了不少:“而且我們公司也是女總裁,年輕貌美,身材火爆......”
“跟你聊工作,你扯到美女去了,真是不忘色心。”
周司嚴打趣地說著,並沒有把他的話放在心上。
出國的事情,也是想著熬過這一個月的時間,他的日子也終於回歸尋常。
回到家裏,恰好撞見宋時雨和謝凜在沙發上熱吻。
兩人口水都拉絲了,周司嚴站在原地有些尷尬。
“抱歉,打擾了。”
周司嚴轉身就要離開,卻聽到謝凜忽然開口:“司嚴哥,這不是剛回家麼,怎麼又要出去了?”
這還是周司嚴第一次正麵和謝凜接觸。
他長得的確眉清目秀,才二十出頭,妖豔的狐狸眼有種莫名的勾人。
周司嚴的注意力被他鎖骨上顯眼的幾枚吻痕給吸引,不難看出,昨天晚上他和宋時雨都做了些什麼。
其實不用看也能知道,畢竟他們三個都住在同一屋簷下,每天夜裏傳到周司嚴房裏的動靜,他聽得一清二楚。
經謝凜這麼一叫,宋時雨像是才注意到他一般,轉過頭,眉宇間盡顯不悅。
貌似他真的打擾到他們二人的好事了。
周司嚴識趣地沒有上前,隻遙遙道了一句歉:“不好意思,我不知道二位在忙,我隻是剛好打算回家休息。”
然而他的識相並沒有被謝凜接受,隻見他用臉頰輕輕蹭過宋時雨的手,垂眉低眼地委屈道:
“司嚴哥是不是討厭我啊?怎麼一看到我就要走,是我哪裏惹到他了嗎?”
聞言宋時雨立馬安撫著親了他一口:“這個世上怎麼可能有人不喜歡小凜。”
接著又惡狠狠的瞪了周司嚴一眼,“還不快點滾過來給小凜道歉!”
他默默地走過去,低垂著腦袋,以求把自己的存在感降到最低。
“姐姐,是不是我長得太醜了,所以司嚴哥才一直低著頭不願意看我一眼啊?”
謝凜似乎還嫌氣氛不夠尷尬,又擺出了一副唯唯諾諾的樣子。
“我們家小淩明明就是這個世界上最可愛的男孩子,除非那個人瞎了才會看不出來你有多好。”
說這句話的時候,宋時雨的目光還落在周司嚴的身上,生怕他不知道那個意有所指的瞎眼之人是在說他。
這樣的眼神,他並不陌生。
早在他剛和宋時雨結婚的那年,宋家大小姐為了給宋時雨一個下馬威,特地在眾人麵前不斷挑釁。
被周司嚴陰陽怪氣的懟了一番後惱羞成怒,抬手就要給他一個耳光。
那時的宋時雨就是擋在他麵前,氣勢洶洶地對著宋夢清吼道:“誰也不許欺負我的司嚴哥哥!”
那時宋時雨看向宋夢清的眼神也跟現在看周司嚴的眼神一樣,充滿了冰冷,厭惡和警告。
隻是他怎麼也想不到,當年說著要保護他的小傻子,現在卻也用著同樣的方式去保護別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