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凜被這一腳踹在地上哇哇大叫,
“周司嚴!你敢踹我!你給我等著!”
周司嚴對他的話置若罔聞,頭也不回地離開了茶樓。
三天後。
周司嚴獨自去購買出國用品。
夜色沉沉,他剛從店裏出來,突然有人從背後捂住他的口鼻!
刺鼻的藥味湧入鼻腔,他掙紮了兩下,很快失去意識。
再醒來時,眼前一片漆黑。
他被蒙著眼睛,雙手被綁在椅子上,動彈不得。
“砰!”
一腳重重地踹下,周司嚴痛得弓起背。
“你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施刑者的聲音像是從很遠的地方傳來。
“砰!砰!砰!”
一腳一腳,像瘋了似地踹下來。
他死死咬著唇,不讓自己慘叫出聲。
直到他意識模糊,才終於停下。
隨後,電話撥通的聲音傳來。
“宋小姐,您吩咐的事,我做完了。”男人恭敬道。
電話那頭,傳來一道熟悉的女聲——
“嗯,把人送回去。”
隻有一句話。
可周司嚴渾身血液瞬間凝固。
是宋時雨。
是宋時雨讓人打的他!
就因為他踹了謝凜一腳,她就讓人將他踹到半死?!
劇痛和寒意席卷全身,他終於撐不住,徹底昏死過去。
醫院。
周司嚴趴在病床上,身上的傷口火辣辣地疼。
門外,護士小聲議論著——
“那個女人好漂亮啊,對她男朋友真溫柔......”
“是啊,就一個小傷,緊張得跟什麼似的,再看看503這個,渾身是傷也沒人來看......”
周司嚴扯掉輸液針,扶著牆一步步挪向走廊。
果然,在VIP病房門口,他看到了宋時雨。
她正端著水杯,小心翼翼地喂謝凜喝水,謝凜撒嬌地嘟囔著什麼,宋時雨便用指腹擦去他嘴角的水漬,眼神溫柔得能滴出水來。
周司嚴緩緩地靠在牆上,心中一片刺痛。
他不明白,為什麼明明已經決定放下,心臟還能疼成這樣,像是有人用鈍刀在一點點剜他的血肉。
出院那天,周司嚴前腳剛到,後腳身後就傳來熟悉的腳步聲——
宋時雨回來了。
兩人四目相對,都從彼此眼睛裏看到了不一樣的東西。
半晌後,宋時雨才緩緩開口:
“明天是小凜的生日宴,他最近總在我麵前哭,說想和你搞好關係,你過來參加。”
周司嚴冷笑:“不去。”
“你別忘了我們還是夫妻,我叫你去,你就必須去!”
說完她直接轉身就走。
生日宴設在宋家老宅。
周司嚴到場時,賓客們已經到得差不多了。
水晶吊燈下,謝凜穿著得體的西裝,像個真正的王子般被眾星捧月。
“司嚴哥來了!”謝凜驚喜地迎上來。
周司嚴側身避開,目光掃過滿屋子宋時雨送的禮物。
宋時雨滿臉溫柔地站在謝凜身邊,就像......五年前,她也曾這樣站在自己身邊。
如今,一切都已物是人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