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姐姐是連體人,共用同一個身體。
她是超絕戀愛腦,而我是堅定不婚主義者。
可現在,姐姐為了一個認識三個月的網戀對象要閃婚。
我苦口婆心勸她:“沒有人會喜歡一個怪物,清醒點。”
姐姐罵我:“你就是嫉妒!嫉妒我有人愛,嫉妒他選了我沒選你!”
我懶得和她爭辯,我們本來就是一體的,哪有什麼選不選。
可我剛想閉上眼,就感覺身體不受控製的癱軟下去。
視線開始模糊,我驚恐的看向姐姐。
她卻笑著用我們共同的手撫摸著我的臉。
“妹妹,別怕。”
“從今天起,你也要陪我一起,當他的新娘了。”
......
身體劇烈晃動,我醒了。
不是我在動,是身上那個男人在動。
刺眼的大紅喜字,還有壓在我們身上的男人輪廓。
是顧言。
他正在瘋狂親吻我姐林朝。
而我,作為她身體的一部分,像被釘在十字架上,被迫承受這一切。
“姐......”我聲音嘶啞,藥效還沒過。
熱吻中的林朝停了一下。
她滿臉潮紅,眼神迷離,看到我醒了,沒有半分愧疚,反而一臉埋怨。
“晚晚,你怎麼現在醒了?就不能讓我和阿言......好好過我們的新婚之夜嗎?”
新婚之夜。
她的幸福,建立在我的尊嚴和痛苦上。
“林朝,你瘋了!讓他從我們身上滾下去!”我用盡力氣吼了出來。
顧言停下動作。
他撐起身,汗濕的額發下,一雙眼睛饒有興致地看我。
他伸出手,想碰我的臉。
我偏頭躲開。
“滾!”
顧言的臉瞬間沉了下來。
姐姐林朝立刻炸了,心疼地捧住他的臉,轉頭對我怒吼。
“林晚!你發什麼瘋!阿言現在是我丈夫!我們是合法夫妻,做這種事天經地義!你為什麼總是這麼自私,永遠見不得我好?”
看著她理直氣壯的樣子,我隻覺得可笑。
我們出生那天,醫生就說,我們是罕見的連體嬰,是醫學奇跡,也是人倫悲劇。分離手術風險極高,成功率不到百分之五,就算成功,也必然有一個人會終身癱瘓。
媽媽在我們五歲那年,不堪重負,吃安眠藥自殺了。
是爸爸一個人把我們拉扯大。他把所有的愛都給了我們,教我堅強,教姐姐樂觀。
可姐姐的樂觀,在青春期後,變成了對“正常生活”的病態渴望。
她渴望像普通女孩一樣,被追求,被寵愛,穿婚紗,嫁給一個隻愛她的人。
顧言就在這時候和她網戀了。
很快,他就來了我們直播公司當運營,長得帥,會說話,把我姐哄得神魂顛倒。
可我第一次見他,就看穿了他溫柔麵具下的算計。
他愛的不是林朝,而是我們“朝朝晚晚”這個千萬粉絲賬號帶來的流量和財富。
我提醒過姐姐無數次,可她不聽。
“晚晚,你就是嫉妒我!你就是看不得有男人愛我!”
為了嫁給顧言,她不惜在婚禮上對我下藥。
此刻,看著她這副為虎作倀的樣子,我的心一點點沉下去。
“林朝,你清醒一點!他今天能這樣對我,明天就能這樣對你!他要的隻是我們的錢和名氣,他根本不愛你!”
“你閉嘴!”林朝尖叫,她捂住耳朵,好像這樣就能聽不見真相,“我不要聽!阿言愛我,他隻愛我一個人!”
顧言看著我們姐妹反目,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
他重新俯下身,當著我的麵,再次堵住了我姐的唇。
他的手卻在被子下,帶著報複,在我們共用的腿上肆無忌憚遊走。
“林朝,你再不讓他停下,”我聲音越發冰冷,“我保證,你會後悔一輩子!”
姐姐卻沉浸在顧言虛假的溫柔裏,含糊不清地說:“唔......晚晚,別鬧了,乖一點......以後你姐夫會補償你的......”
我絕望地閉上眼,被迫感受著姐姐的新婚之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