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騫,她當初好歹也是京城貴女,若是她能夠本本分分嫁人待在家裏,何至於鬧成今天這樣?”
“歸根結底還是她的性子太過跳脫,當初在京城時,她就總喜歡下河摸魚,爬山上樹,沒有一點世家女子的風範!”
“還善妒,要不然也不會為了一件小事就放棄你這樣好的人,讓祝家沒有任何依靠,最後隻能灰溜溜離開了京城。”
聽到戚冰月侮辱祝家,我忍不下去了。
“江夫人請你注意自己的言行,祝家雖然不在朝堂了,但也不是你可以隨便攀誣的!”
戚冰月被我眼神震懾住,往江子騫懷裏鑽了鑽。
“子騫,我隻是好心,我......嗚嗚嗚......”
我冷哼一聲。
“我的事情就不勞江大人、江夫人關心了!”
說罷我也不想再做糾纏,我轉身問望月樓的小廝。
“後門在哪裏?”
小廝剛剛聽到我們的對話,得知我竟是祝家的人,當即上前討好道。
“祝小姐,是小的有眼不識泰山,您跟我來。”
戚冰月攔住小廝,斜眼看著我。
“祝家已經落魄了,她現在不過是一個賣魚女,憑什麼走正門。”
小廝站在原地躊躇著,進退兩難,兩邊都得罪不起。
江子騫看著我,歎息一聲。
“我說了,你不要再給祝家丟人了!你看看你現在一身素淨,你得賣多少條魚才能夠買得起一根銀簪啊?”
我真是被氣笑了,三年了,他居然還以為我當初退婚是介意那根銀簪。
當初江子騫剛剛中了狀元。
第二天江父江母便帶著江子騫上門提親,聘禮堆了滿滿一院子。
我透過屏風縫隙見江子騫長得好看,偷偷衝著父親母親點頭。
親事定下來後,江子騫就常常一大早就帶我出府去遊玩。
黃昏送我回家時又往我手裏塞一大堆禮物,珠寶首飾、古玩字畫、稀有布料,隻要他有的,都往我懷裏塞。
可自從戚冰月到他家省親開始,他登門的次數便少了。
以往送我的東西,也被他以各種理由討了去。
我沉浸在即將成婚的喜悅中,並沒有察覺異常。
直到乞巧節戚冰月的侍女給我帶來一封信,我才徹底死心。
這一切江子騫最清楚不過,如今又在我麵前演哪一出?
他握著我手腕的手,一點點收緊,我吃痛地想要抽回手,可我卻敵不過他的力量。
我壓下怒火,平靜地看著他。
“當初退婚時,是你說從此一別兩寬,互不相欠。”
他打量著我的表情,想要找出我還在乎他的一絲情緒。
“江大人,我已經成親了,我夫君的脾氣不太好,要是被他知道江大人對我無理,你和我的日子都不好過!”
江子騫被我的話驚到了,無意識鬆開我的手腕,得到解脫的我,揉著發紅的手腕就準備走。
他卻猛地抓住我的肩膀,對著我怒吼:
“你怎麼可以背著我嫁給別人!”
我被他的行為嚇到了,眼中蓄滿淚水。
見到我這副神情,江子騫微微鬆了些力道。
“那你說,你夫君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