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生日那天,身為京圈一姐的女友又一次爽約,隻為去足浴店發傳單掙錢。
“你那麼有錢,有必要裝窮嗎?”我壓著怒氣問。
許弄晴聲音驟冷:
“我說了 我要靠自己的血汗錢給阿哲買禮物。”
“周澤楷你現在馬上到足浴會所,兼職我幫你報名了,給阿哲買電腦還差幾百塊錢。”
我幾乎要咬碎牙齒:
“裝窮的遊戲我玩夠了,許弄晴,我們分手,婚約取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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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完直接掛斷了電話。
可許弄晴催命似的電話一個接一個打來,我掛到煩了,直接把她拉黑。
一旁的兄弟驚得雙眼瞪圓,“楷哥,弄晴姐好不容易主動找你,你居然掛了她的電話!”
京圈都知道,我是許弄晴的舔狗,纏了她十幾年她都沒答應,最後還是因為兩家聯姻,才定下的婚約。
這些年,我什麼都以她為先,可這顆心始終捂不熱。
我累了,笑著舉起酒杯:
“今天不止慶祝我生日,還祝我分手快樂!”
我話音落下,像一記重錘砸下,包房內鴉雀無聲,大家都張嘴僵在原地。
突然,包房門從外麵被推開。
“周澤楷,你不夠意思,抽到這麼高級的包房免單,都不喊我們來見見世麵!”
許弄晴拉著略顯扭捏不自然的韓阿哲突然闖入包房。
這裏都是一身華麗講究的京圈的公子小姐,穿著20元網購T恤的許弄晴和穿著雜牌球鞋的韓阿哲顯得格格不入。
可是瞬間,一屋子人放下身段,聊天話題從遊艇米其林大餐變成了外賣券滿減,配合著許弄晴裝窮。
我一眼就看見了韓阿哲手腕上的歐米茄手表。
說起來還是我上個月下班跑滴滴,熬夜做方案掙的錢買的。
韓阿哲察覺到我的目光,小心翼翼地問:
“楷哥,不好意思,你幸苦打工掙的錢,晴晴姐給我買手表了,你不會不高興吧?”
我冷笑,看向許弄晴。
可她非但沒有製止韓阿哲明顯的挑釁,反而柔聲安慰他:
“阿哲你別多想,我送你的禮物都是我自己的錢買的,別人沒權利不高興。”
京圈一姐偏袒誰,一眼就能看出來。
於是朋友們紛紛附和:
“是啊阿哲哥,你別多想,我們弄晴姐想對誰好就對誰好。”
“阿哲哥,你穿衣好友品味!”
“我們都是弄晴姐的朋友,以後你有什麼事找我們,一定給阿哲哥辦好!”
我心裏難免一陣悲涼,這些討好韓阿哲的人裏,好幾個都是我的發小,二十多年的交情,也敵不過京圈一姐對小竹馬的偏愛。
這時,服務生推著我定做的巨大蛋糕走進包廂,我將想用吹蠟燭來發泄剛剛憋的悶氣。
就聽見身後韓阿哲無比誇張地“哇!”了一聲。
“哇!我從來沒見過這麼大的蛋糕!楷哥,可不可以讓我許願吹蠟燭,讓我來切?”
我恨恨咬著牙,一口氣吹滅蠟燭,接過服務生遞來的刀直接拒絕:
“不行!”
被直接拒絕的韓阿哲笑容僵在臉上,雙手不知所措地扣著衣角。
估計他沒想到這次我沒讓著他。
“楷哥,你也太摳了!不就是個蛋糕嗎?你讓阿哲哥切一下怎麼了?”
“是啊,弄晴姐朋友的麵子你都不給嗎?”
“阿哲哥,下次我們一起打工,湊錢送你一個更大的!”
就連我最好的的兄弟也罵我小氣。
而罪魁禍首韓阿哲,一臉無辜,“楷哥不願意就算了,沒關係的。”
“阿哲想要的怎麼能算了!?”
說話間許弄晴兩步到我麵前,一把奪過我手裏的刀。
她動作太急,刀尖劃破我的臉頰,一陣火辣辣地疼,細密的血珠點點滲出。
不知被誰一撞,我踉蹌後退幾步。
歡樂的人群簇擁著韓阿哲,起著哄讓他切蛋糕。
而我被排擠在人群之外,可今天明明是我生日啊。
我握著拳越想越氣,咬著牙撥開人群,使出全身力氣一把掀翻蛋糕。
我紅著眼看著許弄晴:
“許弄晴我不想陪你演戲了!”
許弄晴瞬間緊張地來捂我的嘴,可是我的話已經脫口而出:
“你要和韓阿哲玩裝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