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氏繡坊地處古鎮,環境幽靜,不遠處還座落著隱蔽的的私人園林。
林江月大膽地坐在顧雲飛的腿上,趴在他肩頭小聲啜泣。
“乖!別哭了,一個贅婿有什麼了不起的,姐姐你那麼優秀,值得更好的人!”
“都怪我,連累姐姐一起被他羞辱,可我就是想幫幫姐姐......”
“如果......我早生幾年就好了,能娶姐姐做老婆,我一定做好賢內助,做姐姐的乖乖小狗。”
小夥子漲紅了臉,手卻不老實地伸進了林江月的旗袍開衩裏。
林江月噗嗤一聲,被他哄笑了。
“雲飛,我相信你,一定能拿下‘金針獎’的,到時候我就將林氏繡坊交給你,我們一起讓林氏走向國際!”
我憤恨地握緊了拳頭。
原來林江月,這麼早就和他勾搭在一起了!
而我傻傻地在死前才知道......
就當我想站出來拆穿林江月的偽裝時,顧雲飛卻眨了眨眼,調笑道。
“姐姐放心,這次‘金針獎’非我莫屬,我有十足的把握!”
林江月挽住他的脖子,眼睛亮了亮,“真的?雲飛,這可是關係到接下來的國際比賽,你可別逗我玩!”
“你放心,我已經告訴我外公了,他會出手的。”顧雲飛親了親林江月的唇邊。
林江月語氣中盡是詫異:“難道齊會長......是你外公!他那麼忙,你怎麼還驚動他老人家了?”
顧雲飛像討好似的大獻殷勤。
“本來不想靠關係的,我想用才華贏得姐姐的心,但是那個贅婿太可惡了,為了不讓姐姐失望,我隻好去求求外公了......”
我瞪大了眼睛,腦海中閃過“齊會長”三個字。
齊遠山......現任刺繡協會會長,金針獎的評審團主席。
他竟是顧雲飛的外公!
我終於明白,前世的自己輸得有多徹底。
最後,我鬆開了緊攥著的雙拳,默然回到繡坊。
在金針獎出結果的前一天,繡坊的氛圍突然變了味。
跟了我很多年的老繡工突然撂挑子不幹了,我以為他是遇到什麼難處了,沒成想他手下的學徒一個個也跟著來辭職。
我好言相勸:“李師傅,你是遇上什麼難處了嗎?有什麼你可以盡管開口......”
平日裏對我尊敬有加的學徒,看我的眼神都透著鄙夷和不屑。
一人開口譏諷:“我們師父可不敢跟偷老婆繡稿的賊為伍!”
我的徒弟白晚晴站出來替我打抱不平。
“你說什麼呢!信不信我抽你!謝老師為人正直,你哪隻眼睛看到他偷稿子了?”
他指著白晚晴怒罵:“切!做沒做心知肚明!我可聽說了,那幅《雛鳳圖》根本就是偷了林老師家不外傳的祖傳繡稿!你師父偷師學藝還反咬一口,沒本事,更沒人品,憑什麼當我們的老師!”
繡坊裏,眾人議論紛紛。
“我之前親眼瞧見,林老師哭著求謝知節,讓他在繡稿上加上自己的名字,我還奇怪呢,合著是拿老婆當槍手啊?”
“我也聽說了,謝知節那些所謂的原創針法,其實背後都有林老師的指點,可他獨占成果,還說什麼‘女人頭發長見識短,不配在繡品上留名’......”
此話一出,繡坊裏所有女性都對我怒目而視。
正這時,林江月推門進來。
我上前想與她對峙:“林江月,你......”
“不要,不要打我,我都聽你的!”
眾目睽睽之下,她驚恐地抱著頭,尖叫著後退躲閃,身體瑟瑟發抖,仿佛我是什麼洪水猛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