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林霜結婚十年,堅定丁克的她強留下了這個孩子,才有了安安的誕生。
為了將我認回,遺棄過我的養母將名下的房產和店鋪都歸為了我的婚前財產。
林霜得知了這些,才不顧四十二歲高齡產子,隻為讓安安繼承我的財產。
我知曉這一切,可安安何其無辜,他才那麼小。
不管付出怎樣的代價,我也要取得安安的撫養權。
想到這,我又歎了口氣,手裏電話的鈴聲卻忽然響起。
看著上麵的備注,我卻有想拒絕接聽的衝動,卻被身邊的宋柚寧製止了:
「萬一,真的有事情呢?」
我摁了接聽,還沒說話,聽筒那邊就傳來激動的女音:
「江讓!你終於願意接我電話了,這些天你知不知道我為了找你有多艱難…」
「沒有正事我就掛了。」
我冷漠地打斷她,下一秒就想掛斷電話。
「別,真的有急事,我拿性命起誓,是關於安安的!」
搬出來安安果然好使,我的動作直接暫停了。
林霜怕我掛斷電話,著急地繼續開口:
「安安誤食了芒果,他芒果過敏。現在正在醫院裏搶救,醫院裏已經下達病危通知了,江讓,你不願意見我沒關係,可安安的最後一麵你這個父親總要來見吧?」
「誤食芒果?他隻是剛出生一個多月的嬰兒,怎麼會這樣?」
我大驚失色,來不及去質問林霜,火速和宋柚寧趕往醫院。
這些天我避免一切和林霜的見麵,可我千算萬算卻沒想到林霜會拿兒子的命來玩笑。
說來也是,前世能帶著兒子跳樓的女人,當然不會在乎自己的血脈,我還是小看她的狠心程度了。
安安芒果過敏,怕是林霜使出的苦肉計。
到底是什麼,值得讓林霜拿安安的命來引我出現呢?
宋柚寧看穿了我的緊張,主動包攬了停車的任務,讓我先上樓看安安。
我卻拚命讓自己冷靜下來,梳理著這一切。
那日我提起季笙和他父親那張相似的臉,林霜和季笙的反應都不太對勁。
手術室外,空蕩的走廊隻有我和季笙,林霜不知所終,這卻讓我心裏發毛。
到底哪裏有問題?
季笙看向我詭異的眼神,更是印證了我腦海裏呼之欲出的想法。
下一秒,一封郵件就到達了我的郵箱。
我顫著手,劃到了最後一頁,看到了最下麵的那行字。
季笙和安安,基因比對結果顯示,兩人為父子的可能為99%。
我馬上意識到這個騙局就是為了引我來,馬上就要跑走。
果然,下一秒,季笙就掏出了藏在衣袖裏的刀,向我捅來:
「果然被你猜到了,那你更不能活了。」
我看著離我越來越近的刀尖,內心卻湧起絕望。
難道我重生的結果,還是死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