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山之巔的天空,仿佛被撕開了一道口子,無盡的靈氣彙聚而來,彙聚成一股恐怖的力量。
烏雲密布,電閃雷鳴,五顏六色的光芒如天女散花一般照耀大地,有一種說不出的道韻在耳邊吟唱。
羽曦望著那仿佛將南山完全覆蓋的天地異象,眼神之中充滿了震驚和羨慕。
化神!
竟然有人突破化神了。
元嬰,那就是可以開宗立派的一代人物,而化神,那就更了不得,整個南境的化神強者,簡直可以用屈指可數來形容。
後院。
“當年我父親突破妖王之時,也是如此......”
羽曦心中暗道:“不知是哪位元嬰大能如此幸運,莫非是天南宗的大能?若真是如此,那天南宗,豈不是要在數千年後,更上一層樓?”
“這排場也太誇張了吧......”
一道熟悉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
葉凡抬頭看了一眼,喃喃自語道:“看來是要下雨了,快把衣服拿出來。”
羽曦心中五味雜陳。
太誇張了?
你這是在嘲諷?
看來,他的實力,確實比化神期要強大太多了。
羽曦不敢繼續想下去了,那是她永遠無法企及的境界。
所以,她還是老老實實地跟著葉凡,當個小雞仔就好了。
天南宗青鬆老祖,竟然在他一千歲壽宴的時候,突破元嬰,成功化神?
這簡直就是天方夜譚,但卻是實實在在的發生了,而且還是在眾多前來參加壽宴的修士的見證下。
這一次化神的突破,足足持續了一日一夜,而青鬆上人的壽宴,也變成了突破化神的講道儀式。
天南宗上下,都是一片歡騰,他們的老祖成為化神期修士,意味著他們將會在未來的幾千年內,都能稱霸南山。
周圍的修士,都是一臉的羨慕。
青鬆上人剛才還說自己命不久矣,結果轉眼就突破到了化神境界,開什麼玩笑。
可以預見,這一次青鬆上人的突破,將會改變大禹修真界的格局。
天南宗注定要崛起了!
要知道,大禹國還從未出現過化神期的強者。
以後一定要跟天南宗打好關係。
這是無數修士心中的想法。
而這個時候,天南宗,一間密室中。
李婉清、楚無極二人站在一旁。
“什麼情況,為什麼你會突然突破到化神境界!?”
白鶴上人仍然一副如夢似幻的難以置信表情,但眼前的青鬆散發著的深不見底的氣息,卻明明白白的告訴了他。
青鬆麵色平靜,臉上卻難掩得意之色。
“我早就告訴過你很多次,我在元嬰巔峰停留了幾百年,積累足夠,欠缺的隻是一次頓悟,一次機緣,如今機緣已到,自然可以突破。”
“快讓我看看那幅字畫!”白鶴上人焦急道。
青鬆上人微微一笑,道:“這是我徒兒婉清所贈,為何要給你看。”
“你......”
白鶴上人氣得滿臉通紅,無言以對。
之前他還在惋惜青鬆壽元將盡,失去了一個故人,可沒想到,這老頭竟然立馬化神,這讓他很是不爽。
又怕兄弟過的苦,又怕兄弟開路虎啊!
“哈哈哈!”
青鬆上人見仙鶴上人如此憤怒,不由笑了起來,說道:“既然你誠信想要,那我就勉為其難答應了。”
聽到青鬆如此一說,白鶴上人心中一喜。
“快,給我看看。”
“不過,也不能白看,你得給我點東西。”
青鬆上人緩緩開口。
白鶴真君大怒,“你都化神了還惦記著我那點東西呢?”
青鬆上人指了指身旁的李婉清,說道:“你看我這徒兒,如今金丹已成,所以向你討要一瓶玄水凝,正好可以助她結成金丹。”
玄水凝對修士突破到金丹境界有極大幫助,可以極大地提高凝丹成功率。
但白鶴上人卻是一躍而起。
“什麼?你神經病啊!要幾滴得了,要那麼多幹嘛,你這是把自己的徒子徒孫也算進去了吧?十滴,不能再多了!”
“二十滴。”
“罷了罷了,成交。”
兩個老怪很快達成一致,青鬆上人小心翼翼地從儲物手鐲中取出那副字畫,攤開,呈給白鶴上人看。
白鶴上人早已按耐不住,目不轉睛地望著那簡單的生生不息四個字,還不忘叮囑自家弟子,千萬不要錯過這千載難逢的機緣。
足足過了半個時辰,白鶴上人才緩緩收回了目光,臉上滿是不甘心之色。
“如何?”
青鬆上人開口道。
白鶴上人沉吟片刻,道:“這幅字中,蘊含著陰陽相合,一生萬物之道,作畫之人,怕是早已遠超化神之境,老夫受益匪淺,但......距離突破,還差了一些火候。”
青鬆上人微微一笑,道:“對你來說,確實差了點火候,這是為我天南宗的《天生造化訣》所創。”
“這幅畫中蘊含的道韻和你們玄冰門的功法,根本就不符合。”
“至於作畫之人的修為......”
青鬆上人麵色一肅,一字一句道:“他的修為,恐怕已經到了我們無法想象的地步。”
“實不相瞞,老夫縱然已經化神,也隻能參悟出其中兩三成的天地至理,若不是老夫修煉《天生造化訣》千年,怕是連一成的奧妙都無法參悟。”
“嘶......”
白鶴上人聞言,心中一凜。
“就算是你,也隻能領悟兩三成?寫這幅字的人是誰?!”
這字是誰寫的?
這也是青鬆上人一直想問的問題,幾人一起看向李婉清。
這幅字,就是她拿出來的。
“是個年輕人。”
李婉清回道,“南山山腳下,有間修仙坊市,有個叫凡品閣的鋪子,一個英俊青年寫的。”
“南山山腳下?”
白鶴上人聞言,目中精光一閃,一副馬上就要衝下山峰,去尋找李婉清口中的英俊青年的樣子。
“青年?你確定?”
李婉清答道:“應該是吧,因為上麵有他的簽名,而這幅字,我看時才剛剛寫好,墨汁也是剛剛幹透的,這樣的字,他店裏有很多,但我不敢多看。”
“有很多?!”
白鶴上人二人呼吸一下有些急促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