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鶴他們的酒量實在太差了,一杯酒下肚,一個個都是滿臉通紅,特別是楚無極,更是紅的像個猴子屁股,撲通一聲就醉倒了。
“修士的酒量,居然連我這樣的凡人都不如。”
葉凡暗暗發笑。
他哪裏知道,青鬆和白鶴現在都是一臉崇拜的看著他。
“葉前輩果然是高人,一身修為深不可測,萬人醉中的靈氣,對他而言,不過是九牛一毛......”
萬人醉有多烈,青鬆上人最清楚。
這可是采摘數千種靈果釀製而成的美酒,每一滴都蘊藏著極其濃鬱的天地靈氣。
化神期修士喝上一口也要消化大半天,何況是普通人,像楚無極這種金丹修士,直接就醉了過去。
葉前輩卻能如此淡定的喝下去,可見他的修為有多高。
“撲通......”
某隻小雞仔也醉倒在地。
葉凡哈哈一笑,對青鬆二人搖搖頭:“看來也隻有我們才能享受到這一鍋肉了。”
三人一邊吃著肉,一邊喝著酒。
白鶴吃了兩口肉,喝了兩口酒,便停了下來。
不是因為吃的不香,也不是因為酒的問題,而是因為他心裏有事。
有葉前輩這樣的高手在,隨便指點自己幾句,就能輕鬆突破化神,白鶴又怎麼會放過這個機會?
回到住處後,他冥思苦想了許久,終於想到了送葉前輩什麼禮物為好。
但現在,這東西就在儲物手鐲中,他不知道該如何和葉凡開口為好。
畢竟,就算送了禮物,葉前輩也不一定要給他指點,一切都要看葉前輩的意思。
而且,他雖然拿出了自己最珍貴的東西,可這位葉前輩,卻未必會看得上。
白鶴好糾結,想說什麼,但最終還是忍住了。
青鬆在一旁看得一清二楚。
青鬆知道,葉前輩這等大能,指點後輩,全憑心情和緣分。
不能強求,太過執著,隻會適得其反,引起前輩的反感,更別說指點了。
但白鶴顯然看不清這些,他一心想著衝擊化神期,都快成魔了。
“唉......”
青鬆輕歎一口氣,心中已有決斷,“幾百年的交情,哪怕得罪葉前輩,老夫也要幫你一次。”
想到這裏,青鬆對葉凡道:“先生,不瞞你說,我這位故人來找你,是想請你幫個忙。”
“哦?!”
葉凡端起一杯萬人醉,喝了一口,悠然道:“何事?”
白鶴抬起頭,眼中閃過一絲驚訝,但很快,目光就變成了複雜和感激。
青鬆咬了咬牙,鼓起勇氣說道:“前段時間,先生不是將《生生不息》送給了我的小弟子婉清,後來婉清將這幅畫送給了我,作為我的壽禮......”
“我與白老都是好字好畫的,先生的字畫造詣更是天下無雙,我得了這幅《生生不息》後,他就眼紅了,一直想要從先生這裏得到一幅字或者一幅畫。”
此言一出,白鶴和白鶴都低下了頭。
兩人心中都是忐忑不安,這簡直就是在向葉前輩討要啊,真是丟人丟到了家。
他們生怕葉凡不高興,一怒之下,拂袖而去。
仿佛過了一年。
兩人背後冷汗直冒。
葉凡聞言一怔。
就因為這個?!
他忍不住笑了起來,還以為有什麼了不得的事。
一副書法而已。
“哎......”
葉凡搖了搖頭。
白鶴、青鬆心中一沉,露出苦澀的笑容。
完了完了,葉前輩不高興了,也不知道會有什麼後果。
但葉凡的下一句話,卻讓他大吃一驚。
“我道有什麼事,原來是要字畫的,好辦,白老喜歡什麼,那我就送一幅給你。”
啥?!
白鶴和青鬆齊齊抬頭,露出狂喜之色。
白鶴興奮的聲音都在顫抖。
“我......多謝先生了!”
葉凡不以為意,揮揮手,他剛才喝的興起,剛好也想寫點什麼。
“白老,你喜歡哪種畫呢?”
青鬆上人連忙說道:“他最喜歡的就是風了。”
白鶴雖然出身於玄冰門,但他主修的並不是玄冰門絕學《玄冰定水訣》,而是《清風無極經》,屬於風係法則。
“風......”
葉凡想了想,臉上露出一絲笑容:“要不,我畫一副《風雨欲來圖》給你?”
白鶴大喜,躬身道:“多謝先生賜畫。”
很快,文房四寶就準備好了。
葉凡拿起一支他最常用的毛筆,筆尖上的“山河”二字,讓青鬆上人與白鶴都是一愣。
誰也不知道,這到底是一件多麼了不得的法寶,說不定也是一件仙器呢。
葉凡正要落筆,青鬆、白鶴都是一臉興奮。
能親眼看到葉前輩的作畫,這是一次千載難逢的機會。
潑墨。
一絲絲道韻流轉,青鬆、白鶴皆是一臉陶醉。
葉凡剛剛勾勒出烏雲的輪廓,外麵的天色卻是一暗。
隻是幾個呼吸的時間,原本晴空萬裏的天空就烏雲密布,雷聲隆隆,顯然暴雨將至。
葉凡還在專心致誌地作畫,而青鬆上人、白鶴二人,卻是猛地抬起頭來,望向窗外的天空,臉上盡是震驚、不可思議的神色。
天啊,葉前輩作畫,竟然能引動天地異象!
這尼瑪得有多恐怖的修為,才能做到啊!
葉前輩,果然恐怖如斯......
葉凡又添了一筆,窗外的烏雲就更濃了。
隨後雷聲轟鳴,暴雨傾盆而下。
窗外風雨欲來,電閃雷鳴,專注於畫中的葉凡毫無所覺。
青鬆上人與白鶴上人隻覺眼前一道瀟灑隨意的身影,仿佛整個世界都隻剩下他一個人。
雷霆交錯,為其背景,黑雲滾滾,無數水滴隨筆而舞,道韻彌漫,與天地共鳴。
這一刻,葉凡仿佛成為了這片天地的主宰,所有的天象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風雨欲來......葉凡。”
最後一筆落下,一副風雨欲來的畫卷,便已經完成。
一縷金光從窗戶中照射進來,落在畫卷之上,葉凡這才發現,原來下大雨了,他全神貫注地作畫,竟然沒有注意到。
六月的天氣就像十六歲小姑娘的臉色,突然下一場大雨也不是什麼稀奇的事情。
“怎麼樣?”
葉凡轉過頭,看向白鶴二人,卻見他們也是一臉震驚,看向自己的目光中,帶著深深的敬畏。
誒?
再次為我的才華而折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