頃刻,我就感覺棺材被搖搖晃晃的抬了起來,隨著一聲悶響再次落地,隨後砂石覆蓋的聲音就從我的麵前傳來!
媽的!我還以為剛才是啥母慈子孝的動人劇情,現在居然要活埋我?
絕望,除了吃方便麵沒有調料包外,這次是我最絕望的一次。
而且我發現這個棺材外部隔音很好,我在裏麵能聽到一點外麵的聲音,但在外麵好像就算我踹棺材,他們都聽不到。
不知道是他們不想聽到,還是真的聽不到。
不一會兒,棺材那細小的縫隙中就開始不斷的有泥土擠了進來。
“謝薇!你能不能別發騷了!他媽的咱們被活埋了!”
我看著小臉貼在我胸口的謝薇,大吼了一聲!但棺材裏的要藥效實在是太猛,現在她還是那種迷離的狀態,但我卻好像沒有被這藥影響......
難不成是因為我堅信人有所操?
但隨著時間的推移,棺材中的空氣越來越少,我打開了手機的手電筒,躲避著從縫隙裏掉進來泥土。
我隻感覺眼前越來越模糊。
突如其來的倦意襲來,我的眼皮上宛若有千斤之重,就算我拚命的想要保持清醒,可還是不受控製的閉上了眼睛。
謝薇似乎是不受影響,那雙柔軟的小手還是不斷的我在身上遊走。
此刻,我陷入了一個很奇怪的狀態,不管怎麼用力都睜不開眼睛,但外麵的聲音我能模糊的聽到,也能感覺到周圍的動靜。
不知道過了多久,謝薇似乎醒了,她那滿是香汗的臉從我的身上挪走了,同時傳來了她的嬌喝!
“怎麼都是土啊!我的衣服!啊!張野舟!你對我做了什麼!?”
聽到這話,我甚至還想反駁,但我根本張不開嘴!
緊接著我就感覺到她的秀拳不斷的擊打在我的胸口上。
我也真是他媽的無奈了,這娘們是不知道現在是啥狀況麼?都被活埋了居然還有閑心打我?
如果我現在還能控製身體的話,那麼我一定會笑一笑。
人在無語的時候真的會笑一下。
黑暗中,我徹底的沒有了時間的概念。
就在我即將徹底失去意識的時候,窸窸窣窣的聲音傳入耳畔。
這是鐵鍁挖沙土的聲音。
大概三分鐘之後,我身下一晃。
棺材被搖搖晃晃的動了起來,填充在縫隙中的泥土也是簌簌的掉了下來。
我們的棺材好像正在上升。
隨著一絲絲氧氣進入棺材,我那種昏沉的感覺也是好了不少,能活動一下眼珠了,可眼睛依然睜不開。
“有人嘛!!!”
謝薇似乎也是感覺到了棺材在動,趕緊開始敲著棺材!開始大吼大叫。
她的身體一扭動,我小腹的邪火更加旺盛。
隨著她的扭動,我的血液再次彙響人中!
我拚盡全力,用沙啞的聲音擠出了幾個字。
“大爺的......你,你別扭了!”
“你醒了?好像有人在抬我們棺材呢?”
嘭!
一聲悶響傳來,棺材被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噗!
又是一聲悶響傳來,棺材的縫裏直接刺進來了一截鐵鍁頭。
隨著鐵鍁的刺入,山間新鮮的空氣直接湧入了棺材,緊接著伴隨著一聲脆響,棺材蓋頓時就被撬開!
我瞬間睜開了眼。
現在,東方已經露出了魚肚白。
一張熟悉的臉出現在了我的麵前。
是張乾。
“野舟哥......我......我保護你......來了!”
說著,張乾伸出了手,抓住了衣衫不整的謝薇!
張乾幹枯的手就跟鉗子一樣,剛抓住謝薇的手腕,這丫頭就發出了吃痛的慘叫。
但這個瘋子可不懂憐香惜玉,直接就把她從棺材裏拉了出來,一屁股就坐在了地上!
身上少了一個人之後,我頓覺輕鬆,躺在棺材裏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看著張乾說不出話,四肢也因為缺氧還在發麻。
“你傻逼吧!有病!摔死我了!”
謝薇直接怒罵了一句,但張乾沒有搭理她。
旋即張乾直接用胳膊墊在了我的脖子下麵,然後另一隻手挽住我的腿,把我從棺材裏抱了出來,扶著我問道:
“沒......沒事吧......你都被埋進去......五,五分鐘了,我看他們走了,才,才敢過來挖你們。”
“謝謝兄弟,真是他媽的憋死我了!”
現在,我的腿都是軟的,眼前也是一陣一陣的黑。
“不,不用謝,是這個大哥帶我過來的,才,才找到了你們......”
“大哥?哪有大哥?”
我揉了揉太陽穴,才緩過來了一點。
“就在你身後啊。”
說著,張乾就摟著我換了個方向。
果然,我身後站著一個男人,當我借著月色看到他臉龐的時候,直接就驚的張大了嘴!
“你咋會在我們村子......”
而此時,剛才被摔了一下的謝薇也是慌亂起身,整理了一下衣服走到了我的身邊,指著我的鼻子罵道:
“張野舟!你這朋友腦子有毛病就算了!你也是個大傻逼!不知道看看我嘛!你們懂不懂憐香惜玉!我......”
“別罵了,你看看他是誰。”
我製止住了正在撒潑的謝薇。
當謝薇看到了這張臉的時候,也是愣在了哪兒。
眼前的男人穿著一身得體的西裝,不胖不瘦,長得很年輕。
整張臉麵容堅毅,宛若刀削,但給人一種非常沉穩的感覺。
但身上帶著一股老氣,還豎著很顯老的大背頭。
我第一眼看到他的時候,我就認出了他。
謝薇和我相識,是在一個校外中間人的介紹後才加上微信的。
這個人,正是介紹我跟謝薇認識的那個中間人。
他叫梁天罡。
“怎麼是你?你跟著我們來這個村子幹嘛?”
謝薇也是呆若木雞的站在原地,杏目中透露出了不可置信的神色。
“當然是來找你們了,中介費這小子還沒付給我,我是來要錢的。”
說著,梁天罡就拿出了一個鐵質煙盒,從裏麵取出了一根香煙,放到了嘴裏,隨後拿出一個雕刻著龍紋的打火機點燃香煙,每一個動作都十分優雅。
跟我們村子的貧瘠顯得格格不入。
“不是說好了三天後再給麼?等等......你的中介費就一百塊錢,我們這是荒山野嶺,過來的路費都不止一百,你咋可能幹這種賠本買賣,梁天罡......梁天罡?梁先生?”
我皺起了眉頭,突然想到我媽剛才在棺材外,提到了謝薇是梁先生專門給我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