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昀銳說完直接摔門離開,擺放在櫃子上的婚紗照都被他震了下來。
我沒有去撿,而是徑直走進臥室開始收拾行李。
這個家,我一分鐘都不想多待。
找到落腳的酒店後,哥哥給我發來消息:
“已撤資,我朋友去接你了,一切有我。”
我回複了一個好,剛要關掉手機就看到程稚發的朋友圈:
“我小女子不記大男人過,這次就原諒你啦~(哪有男人用真知棒來求婚的呀?嘻嘻我喜歡。”
照片裏顧昀銳單膝跪地手捧一大桶真知棒,一副認錯的模樣。
第二張照片是群裏的聊天記錄,所有員工都在安慰她力挺她。
瞧見她這副廉價的模樣,我忽然明白過來為什麼顧昀銳會對她心生憐惜了。
和剛戀愛時候的我太像了,不需要車子房子,一支玫瑰花、一塊打折蛋糕就能歡天喜地。
後來顧昀銳的公司成功上市,為了談生意我恢複了大小姐的裝扮和物欲,卻屢屢因此和顧昀銳吵架,最嚴重那次他終於氣急說出那三個字——
拜金女。
我恍然,心臟密密麻麻的泛起疼痛,卻再也留不下一滴淚。
就這樣在酒店擺爛了三天,我狠狠補回來為了談合作缺少的睡眠。
養好了精神一醒來,就看到哥哥的消息,說他朋友今晚就到,談完生意就來酒店找我。
剛看完消息,門口就突然響起敲門聲,我下意識以為他朋友來得這麼快,直接上前開門。
卻在看到顧昀銳助理的一瞬間就被迷暈。
再睜眼,是在車裏,顧昀銳扯住我的胳膊,語調生硬卻透露著幾分急切:
“宛月,這次合作你必須得幫顧氏,公司的談判專家正好出差了,沒有其他合適的人選,我隻能喊你過來了。”
我終於意識到現在是什麼情況,當即甩給他一巴掌,啐了口唾沫:
“這是求我幫忙的態度?直接將我迷暈帶過來?我不可能幫你!”
“不是有程稚嗎?找程稚啊!”
顧昀銳臉色有些僵硬,身段再度放軟:
“小稚那脾氣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打聽了這老總最不喜歡小家子氣的那種談判方式,所以隻能找你了。”
“你不在公司的這三天是不知道,公司被人暗算了,資金鏈斷裂,沒有這筆生意顧氏就完了!”
“這樣吧,這次你幫顧氏談成生意,我可以當你離婚的事沒提起過,摒棄前嫌。”
他嘴角弧度上揚,似乎以為這樣的交換對我來說已經是莫大的恩賜。
我沉下臉正要拒絕他,餘光卻看到從黑色加長賓利上走下來的風度翩翩的男人,眸光一凜。
居然是他?!
思索了半晌,我緩緩點頭,皮笑肉不笑道:
“我可以去幫你談合作。”
“離婚的事照舊。”
“但,開除程稚。”
“成交!”
顧昀銳毫不猶豫地答應,我滿意地按下錄音鍵,直接把錄音發給了程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