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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我家世代是老九門的族長,在未婚妻要打開青銅棺時我阻止她,“人點燭鬼吹燈,東南角的蠟燭滅了,這棺材不能開!”

未婚妻當場大怒,“滾!你這個沒用的廢物!”

她當著我的麵鑽進了陳博傑的懷抱,那人如同我的影子,我會的,他都會。

上一世,我們進入古墓之後,每次碰到的機關陳博傑都先我一步解決,而每一次解決的方式都和我辛苦想出的辦法一模一樣。

最終,我成了逞強好勝的騙子,他成為發掘國之重器的大師。

發現玉璽後,未婚妻反手把我關進古墓,讓我被萬蟲啃咬而死。

再睜開眼,我竟然回到了剛進古墓的時候。

1

“所有人聚攏在一起,不要脫離隊伍!”

未婚妻周盼夏大聲喊著,原本一些散亂的隨行人員,快速朝大部隊飛奔而來。

眼前的空曠處,鋪天蓋地的屍蟲!

我深呼幾口氣,想不到真的回到了剛進墓室的時刻。

成千上萬的屍蜈蚣從地磚下爬出,轉眼就密密麻麻,鋪滿了墓室前方。

所有人都頭皮發麻。

隊伍裏的劉教授驚訝的說,“我考古幾十年,從來沒見過這麼多的屍蟲!”

周盼夏慌張的看著我,“九靈,現在該怎麼辦?”

我的名字叫張九靈,九為陽數之極,靈則是繼承我祖輩的名字。

“南明離火!”

“盼夏,不要慌,別亂動,你們慢慢朝後退開十米。”

果然,我又聽到了那個熟悉的聲音。

說話的,是周盼夏身邊一個相貌英俊的年輕人。

原本探查墓葬的行動,都是由周盼夏帶隊,我作為副隊長負責實際指揮。

我和周盼夏配合默契,三年時間內成功發掘了五個古墓,不僅得到了不少價值連城的寶貝,周家還受到了國家的嘉獎,周氏集團在民眾間威望大增。

但這一次,周家還從考古隊請來了一位年輕考古專家,陳博傑。

說是考古,但周家組織的隊伍,魚龍混雜,土夫子倒爺占一多半,大家心知肚明。

陳博傑鎮定自若的說,“等我用南明離火,把這些屍蜈蚣都燒成灰燼!”

周盼夏眼睛一亮,“陳博士,你還會術法?”

陳博傑謙虛道,“略懂一二。”

說話間,隻見一個保鏢拿出驅蟲粉,撒在地上,另外幾個人則拿出噴火器,焚燒屍蜈蚣。

“別!”

我和陳博傑幾乎是同時出言製止。

但為時已晚,屍蜈蚣直接越過了驅蟲粉,瞬間就淹沒了那個保鏢,覆蓋了他的全身。

噴火器猛烈噴射,但對屍蜈蚣起不了一點作用。

反而刺激的更多屍蜈蚣,湧向這邊。

“焚!”

陳博傑扔出兩道符紙,在我們麵前形成了一道火牆,屍蜈蚣碰到火牆,頓時化為灰燼,紛紛退散,不敢再靠近。

但一眨眼的功夫,被屍蜈蚣吞沒的保鏢,已經隻剩下了一具骨架。

眾人驚的目瞪口呆,恐怖的一幕,嚇得他們麵色蒼白。

周盼夏皺眉責怪我,“你配製的驅蟲粉沒有作用,不早點提醒,害的他白白送了命。”

我沉默了。

驅蟲粉用了幾年,每一次我都精心調配,以前幾年對付屍蟲,哪次沒有效果?

陳博傑笑道,“也不是完全沒用,隻要在我的符篆加持下,點燃驅蟲粉,形成南明離火,就可以把屍蜈蚣全部燒死。”

所有人都聚攏在他的身邊,“陳博士,你說要怎麼做,我們都聽你的。”

陳博傑吩咐眾人把驅蟲粉灑向屍蜈蚣,他在腳下劃出了幾道八卦,擺上了符紙,然後點燃。

隨著符紙燃燒,驅蟲粉也在同一時間全部燃起。

火焰如同有生命一般,自動追逐屍蜈蚣,屍蜈蚣四散逃竄,但逃無可逃,不過短短五分鐘,全部被燒的幹幹淨淨,一點不剩。

周盼夏拍拍胸口,感激的對陳博傑笑說,“多虧陳博士在!”

“沒有陳博士,隻怕我現在被屍蟲吃的隻剩骨頭了。”

“大恩不言謝!”

從頭到尾,都沒有人看過我一眼。

我站在原地,盯著陳博言,“南明離火是張家秘法,不知道陳博士在哪學到的?”

驅蟲粉也是按張家的秘方配置,終極作用就是方才那樣,作為南明離火的燃料,燒燼一切邪物。

上一世,陳博傑簡直比我還了解張家的術法,處處都顯得比我更快更強。

所有人都信他是真正的“張大佛爺”,是老九門之首,說我原來是個冒牌貨。

燒完屍蜈蚣後,我們遇到了鬼打牆,為了最快速度破解,我背著周盼夏跑,累的連多說一句話的力氣都沒有。

陳博傑趁我休息恢複的時候,搶先說出內墓室的入口,周盼夏把我關進岔路口的墓室,轉身跟陳博傑走了。

我在黑暗中被屍蟲啃噬而死。

這一世,我一定要揭穿陳博傑的真正身份!

2

麵對我的質疑,陳博傑嗬嗬笑道,“我曾今得到一個高人傳授,張兄說是家傳,不知道有幾分真假?”

周盼夏冷冷的瞪著我,“九靈,你沒有提早發現屍蟲的危險也就罷了,現在因為陳博士出手,就出言詆毀他?”

“在你的心中,你的名聲比我們大家的命還重要?”

她的話,在隊伍裏引起了共鳴。

原本就聚攏在陳博傑周邊的人,現在更加遠離我了,都對我露出厭惡的目光。

我捏緊了拳頭,“是與不是,等會兒自見分曉。”

周盼夏警告我,“如果因為爭強好勝,耽擱了事,害死了人,我不會原諒你!”

然後,她對陳博傑說道,“陳博士,接下來的行動,全靠你指揮了。你放心,周家會保護你的人身安全。”

眾人也說道,“是啊,我們都聽你的。”

在陳博傑的帶領下,隊伍朝古墓深處走去。

我走到了隊伍的最後麵。

這是個五代十國時期的大墓,依山而建,地宮非常複雜,還從來沒被人挖掘過。

周家對此非常的重視,組成了一支三十多人的探查隊伍。

裝備精良,其中有十幾人都是在常年在灰色地帶行走的老手,原本他們完全聽從我的指揮,現在卻都跑到陳博傑手下了。

“沒有了屍蜈蚣,墓室的通道和我們以前經曆的,也沒多大區別嘛!”

其中一人說道。

繼續往前,遇到的一些小麻煩,他們自己就能解決,“除了墓道更長,更寬。”

“指不定下麵有什麼咱們沒見過的好東西!”

但隨著墓道越走越遠,越往下越深,眾人的心都漸漸的又緊張了。

都發覺有些不對勁!

還是剛才說話的那人,現在已經有了恐懼,“周小姐,我們走了大半個小時。”

“事情怕是有些蹊蹺?”

“大家先停下來。”

周盼夏命令道,她轉身看著隊伍最後麵的我,“張九靈,你走在最後麵,難道就沒有發現一點問題?”

我還沒回答,陳博傑便笑道,“張兄弟身負老九門絕學,自然清楚裏麵的門道。”

“他之所以不說,是想看看我到底能不能行。”

“不過,張兄弟肯定是要失望了。”

陳博傑輕蔑的掃了我一眼,又環視一圈,才輕輕開口道,“我們遇到的,是鬼打牆。”

“不可能啊,陳博士!”

他的話音剛落,就有幾人不相信,“咱們不是啥都不懂的新手,要是遇到鬼打牆都發現不了,哥幾個早二十年就死在墳裏了。”

說話的是洛陽發丘派的,他拿著發丘銅印,麵色肅然。

周盼夏衝我冷哼道,“是不是鬼打牆,你也判斷不出來嗎?”

我點頭,“的確是鬼打牆。”

這下,眾人怒了,“張九靈,既然是鬼打牆,你為什麼不早說?”

“你想害死我們啊?”

“要不是有陳博士提醒,我們不知道還要在墓室裏轉多少圈子。”

我不語。

提醒了又怎麼樣,這座墓很古怪,就算知道是鬼打牆,也要一直往前走,半個時辰後才能破解。

我剛才一邊走,一邊留下了暗記,等會兒到了時間,我再發動暗記,自然能找到出路。

“大夥兒別慌,跟著我走,我能找到路。”

陳博傑自信滿滿。

周盼夏瞪著我道,“你有什麼不滿,等以後出去了再說,在墓裏老實一點。待會兒陳博士有什麼要你配合的,你一定要聽指揮,別再亂來。”

我欲言又止,隻是默默的點頭,依舊跟在隊伍最後麵。

上一世我用盡全力,最終冤死,吃過的虧,我當然不會重蹈覆轍。

我倒要看看,沒了我的幫助,陳博傑能如何破解“鬼打牆”!

3

墓道裏沒在出現任何機關,空氣似乎都靜止不動了,安靜的可怕。

隻有我們一行人的腳步。

“到了。”

隨著陳博傑的聲音,我看了看時間,居然和我推算的時辰分毫不差。

“老九門的弟兄,借朱砂一用,還需要糯米、墨鬥......”

老九門的幾個人,看了看我,又互相看了一眼,把東西拿出來交給陳博傑。

聽他要的這幾樣東西,我心裏升起一種不祥的預感。

陳博傑手指輕彈,撒下朱砂,腳下幾個步伐變換,又用墨鬥拉出一條直線。

我目不轉睛,震驚的無以複加。

他竟然用了與我同樣的手段!

可一路上,我並沒有看見陳博傑留下暗記啊!

我用的乃是一種“草蛇灰線”的古法,提前在墓道裏灑下符篆的灰燼。

根據墓道的分布,時辰的不同,布置的符篆灰燼也不同。

最後再通過秘術引動,將灰燼召集到一處,指引出正確的行進方向。

可以說同樣的“草蛇灰線”古法,同樣的墓道,因為人的不同,也絕無可能有一樣的布置術法的方式。

偏偏陳博傑就是與我一模一樣。

“急!”

最後,陳博傑兩指並劍,在地上一點,十幾道符篆的灰燼,迅速的靠了過來。

有大有小,組成了一個奇特的卦象。

我完全驚呆了。

陳博傑召集的,赫然是我剛才撒在墓道各處的符篆灰燼。

“先往這個方向,一百步之後,有岔路口,選左邊的路......”

陳博傑絲毫沒有施術後的疲憊,反而神采奕奕的給大家帶路。

我不可置信的說道,“陳博士,前麵是一堵牆。”

他不僅用了和我同樣的“草蛇灰線”,還能號令我的布下的符篆,並且能看懂隻有我能明白的卦象。

但,卦象指示的方向,目視可見的被一堵石牆擋住了路。

陳博傑不慌不忙,都沒有靠近去看看那堵石牆,“挖個小洞,用炸藥炸開就是了,石牆很薄。”

“陳博士,炸牆怕是不好吧?”

劉教授遲疑,“墓道曆經一千多年,萬一炸塌了,我們都得悶死在裏麵。”

陳博傑笑道,“周家的炸藥師,爆破範圍能精確到厘米,有什麼好怕的......你們要是害怕,就費點時間,用洛陽鏟挖出個洞口,反正很快,不費事。”

周盼夏帶著幾個人,走進石牆,敲了敲,又動手挖出一個小洞。

果然如陳博傑所說,石牆不過五寸厚度,那邊是另一條通道。

周盼夏大喜,下了命令,“炸藥準備!”

現代爆破的精度不言而喻,何況又是這麼薄薄的一堵石牆。

五分鐘後,石牆就被精準的爆破出了兩米高一米寬的洞口。

“服了!”

“老頭子佩服!”

所有人都對陳博傑讚歎不已,“陳博士,你才是真正的大師啊!”

周盼夏對著我冷哼道,“還愣著幹什麼,跟上啊,一點用都沒有的廢物。”

憤怒,伴著疑惑在我心中奔騰。

以往三年,我幫助周盼夏挖掘了數不勝數的寶物,周家有現在的財富,最少一半都是我的功勞。

周盼夏能在周家一眾子弟中脫穎而出,隱隱成為家主繼承人,也是因為我一直幫她。

現在她竟然因為一個專家,就對我惡語相向。

4

破解了鬼打牆以後,我們一路暢通無阻。

隻用了不到十分鐘,便來到了內墓室的入口。

在入口的岔道處,我心痛如絞。

“張兄弟,你該不是想說,應該走你那邊吧?”

陳博傑見我在岔道發呆,皮笑肉不笑的說道,“你那邊,可是死路一條,進去了就要被惡鬼拖入地獄。”

“張九靈,你到底什麼意思?”

周盼夏秀眉緊皺,怒氣衝衝,“你想把我們引到死路上?還是說,你要告訴我們,你指的這條路,才是墓室的真正入口?”

我苦澀的笑了笑,“不是的,那邊是墓室入口。”

我之所以停下來,是因為上一世我就是被周盼夏推進了這條岔路,被一群屍蟲咬死。

“那你停在這裏做什麼!”

周盼夏罵道,“我最後一次警告你,千萬不要有其他的想法,否則我不會放過你!”

她的警告,一半怒氣,一半怨氣。

其他人都臉色難看的望了我幾眼,有的人歎氣,有的人慶幸。

“張九靈,天下不是隻有你們老九門懂得探穴看氣,這道門後麵的岔路,老夫也大概能看出點東西。”

“呸!別玷汙了我們老九門的名頭,壞了我們的名聲!”

“風水也好,秘術也好,皆是博大精深,學無止境,隻可惜他明白不過來。”

“張九靈一隻腳踏入魔道了,他已經被名利蒙蔽了雙眼,不知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大家都是倒鬥的土夫子,走山道人,靠偷偷摸摸吃飯,現在他們反倒指責我被名利蒙蔽雙眼。

不過,他們的話,現在不能引起我內心的一點波瀾。

我隻想知道,陳博傑到底是怎麼做到的?

我依舊是跟在隊伍最後麵,進入了內墓室中。

第一個感覺,好大!

輕微的腳步,在空曠的空間裏回蕩,把周圍襯托的無比幽靜。

探照燈掃過,隔著老遠才能看到才能看到四周的牆壁。

大家很敏感的察覺到有一些不尋常的地方。

“墓室足足有二十丈長款,為何修建的如此之大?”

“但牆壁上的雕刻花紋,的確是五代十國時期的。”

當探照燈掃完一圈,最後落在墓室的中心地帶時,所有人都呼吸一滯。

九層高台!

高台上,一尊盤著龍形的青銅棺材。

“隻有皇帝,才能用九層高台,才能用五爪龍!”

“隨葬或者配祭的人員,決不能有如此規格。”

“我們打開的第一座內墓室,就是主墓室!”

所有人都激動起來,內心炙熱。

周盼夏掩蓋不住喜悅之情,拉起陳博傑的手,“我還從來沒有發掘過帝王墓,這次真是太感謝你了,你就是我的幸運星!”

“周小姐,別說是你,老頭子一輩子在土裏鑽,都從來沒見過九層高台。”

“能有個王爺的墓,見到幾條蟒紋,那就是咱們一輩子的運氣咯!”

“幸虧有陳博士帶隊,咱們這下能開眼了!”

眾人交口稱讚,興奮不已。

已經沒有人再注意到我,也無人再願與我多說一句話。

眾人小心的拾級而上,登上九層高台,來到青銅棺材邊。

我一邊登上九層高台,一邊仔細觀察。

並沒有發現什麼危險之處,但空蕩蕩的巨大墓室,總是讓我心裏不安不安。

陳博言走在最前麵,“後麵的人不要再靠近了,大家準備一下,五分鐘後開館。”

古墓開棺,對於我們的隊伍來說,根本就沒有什麼難點。

大家都滿心期待著,這座皇帝的墓葬,能給我們帶來何種驚喜。

大部分人在上到九層後,又退下來,帶上了防毒麵具。

準備開館的人,套上隔離服,準備一些器具。

現代科技的發展,讓盜墓這一行業的安全性,大大的提高。

我卻看向東南角說,“人點燭鬼吹燈,這棺現在還不能開!”

5

按照摸金校尉的行規,開館之前,要在棺材的東南角點燃一支蠟燭。

意為,生者與死者之間的約定。

若蠟燭熄滅,代表死者不允許外人打擾。

我們必須要立刻退出,否則便有性命之憂。

若是一切順利,蠟燭一直燃燒,那我們也能平安無事。

“張九靈,你胡說八道什麼!”

我的話,遭到了一片嗬斥。

“我們都已經準備好了,馬上要開館,你說什麼鬼吹燈?”

“按照你說的,蠟燭熄滅,我們就不開這個皇帝的墓了?”

“千年的棺材裏,原本就有許多廢氣,開館之時,既有可能撲滅棺材變的蠟燭,這是缺少氧氣的緣故,我們每個人都有瓶裝氧氣,怕什麼?”

陳博傑站在高台上,俯視著我,“張兄弟,你要是害怕了,現在就退出墓室,原路返回。”

“就是,害怕就自己回去!”

發丘門的人怪笑道,“張兄弟號稱是老九門之首,張大佛爺,應該能找到回去的路吧?”

周盼夏怒道,“你有完沒完,滾出去!”

我現在還不能離開。

我還不知道陳博傑到底有什麼打算,他是如何掌握我們張家的術法,甚至號令我的符篆。

“盼夏,你我認識這麼多年,這些年我倆一起,一直有驚無險,我就算沒有功勞,也有苦勞。”

我平靜的說道,“你應該相信我,小心駛得萬年船。”

周盼夏甩臉道,“你要叫我周小姐,懂嗎?盼夏這個名字不是你能喊的。”

“還有,你和我之間,隻是合作關係,別搞得多親密一樣,被人誤會。”

說完,她換了一副溫柔的笑臉,對陳博傑道,“博傑,你別管他,咱們繼續,一切都聽你指揮。”

陳博傑順勢攬住了周盼夏的細腰,“你站在我旁邊,靠近點。別怕,有我在。”

隨即,他從懷裏摸出一個燈台,“大家不要急,我有金蓮寶燈,可知禍福,可避一切邪物。”

陳博傑指尖輕輕一捏,金蓮寶燈被點燃,放在了棺材的東南方位。

眾人一見此物,臉色紛紛變了變。

“九門至寶,金蓮寶燈!”

“想不到陳博士竟有這種神物,難道您也是我道之人?”

“廢話,就憑陳大師剛才那幾手,他顯然得到了某位前輩的真傳。”

隊伍裏一大半的人,都是土夫子這一行,對金蓮寶燈的威名,早有耳聞。

“每點燃一次,便要折壽五年!”

“邪魔退散,禍福可知!”

老九門的人,臉色更為難看。

因為,金蓮寶燈是我們老九門的鎮門之寶,老九門之首的信物!

周盼夏看向我的眼神,寫滿了質問,以及失望。

因為,她曾見我使用過一次金蓮寶燈。

饒是我已經有了許多心理準備,也已然被驚得呆若木雞。

“金蓮寶燈,怎麼會在你手上?”

我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迅速從貼身的百寶囊裏,拿出一盞燈台。

萬年寒玉而成,無瑕無垢。

我也點燃了金蓮寶燈,放在棺材的東南角。

兩盞寶燈並排燃燒,藍色的幽火同時燃燒,十分的詭異。

“金蓮寶燈,為什麼不能在我手中?”

陳博傑淡笑,“老九門之首,就一定姓張?”

周盼夏猛地轉過頭來,打了我一個耳光,聲音裏滿是失望,“你說你是老九門的族長,原來你一直都在騙我!”

我被周盼夏突如其來的打臉,喃喃道,“我沒有騙你,我拿出來的才是真正的金蓮寶燈......”

就在這時。

我放在青銅棺材東南角的金蓮寶燈,突然火光一閃,滅了!

巨大的墓室裏,刮起刺骨的陰風。

所有人都不由得身體發抖,眼皮狂跳。

真正的鬼吹燈!

它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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