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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陸墨一落地,狼群猛撲了上去。

紛紛露出鋒利的獠牙,發狠地撕扯著他的手臂和大腿,其中一隻直接朝他的脖頸咬了下去。

鮮紅的血液瞬間噴向四周。

“砰、砰、砰!”

伴隨幾聲槍聲連續響起,狼群瞬間倒了一地,而那小小人也癱倒在地。

喬以寧整個人僵在原地。

反應過後才跌跌撞撞跑過去,捂住他的脖頸,可鮮血還是不斷地湧出。

她發顫道:“墨兒,別嚇媽媽。”

“媽媽…我好疼......”

陸墨表情極為痛苦,頂著一張蒼白的臉委屈地問:“我是不是做錯什麼了?不然爸爸為什麼要懲罰我?”

聽到這話,喬以寧砸下了淚水。

使勁地搖頭哽咽說:“沒有,墨兒沒做錯,爸爸他…他就是病了。”

“那爸爸的病會好嗎?”

“會的。”

她仰起頭強擠出一抹笑容。

而陸墨也天真地笑了,可眼皮卻越來越重,強撐著繼續說:“那就好…那墨兒就原諒爸爸了,媽媽也別生氣,再給爸爸一個月的時間好不好?我相信爸爸一定能治好病,繼續愛媽媽的。”

聞言,喬以寧頓住了。

她本想搖頭,無論陸硯深能不能恢複到以前,她都無法原諒了。

可看著兒子滿眼的期待,她忍著淚點了點頭。

“好,媽媽答應墨兒。”

陸墨聽到這話,嘴角揚起一抹明亮的微笑,可隨後卻徹底地閉上了眼。

“墨兒!!”

喬以寧感覺心都要碎掉了!直接哭暈了過去。

醒來後,她將兒子給安葬了,獨自在墳前守了七天七夜,直到淚哭幹了,才晃悠悠地站起身。

為了兒子的遺願,她回到了陸宅。

一進門就看到了白芊芊,在向陽花叢裏逗著狗玩,踩爛了大半的花 苞。

那是她和陸硯深親手種下的。

而一向珍視這花、且對狗毛過敏的陸硯深,此刻卻溫柔地替她擦掉額頭上的細汗。

寵溺地說:“休息會,別累著了。”

“不累~”

白芊芊笑得一臉明媚。

餘光中瞥到他身後的喬以寧,故作抱怨地說:“這些花太占地方了,我和貝貝一跑起來容易絆倒。”

這時,陸硯深才注意到花叢。

他匆匆瞥了一眼,臉上並未有任何不悅,輕柔地說:“那我立刻叫人把這片花田全給鏟了,以後你敞開了玩。”

“阿深,你真好。”

白芊芊縮進他的懷裏。

可下一瞬又驚呼:“哦不行,你對狗毛過敏,我不該離你這麼近。”

說著,她立馬退開了幾步。

但又被陸硯深拉入懷:“沒事,我提前吃過過敏藥了。”

“真的?我不信。”

白芊芊仰起頭挑著眉問。

微微嘟起的唇瓣飽滿粉 嫩,看得陸硯深 喉結滾了滾,嗓音沙啞:“寶寶不信?那我證明給你看。”

話音剛落,他低頭吻了上去。

兩人的身子緊密地貼合在一起,越吻越熱烈,唇舌間拉出了銀絲。

喬以寧心猛然被刺了一下。

看著他為了白芊芊處處遷就,一顆心不由得泛疼。

那個愛她入骨的陸硯深。

還有可能回來嗎?

她忍下心酸,正準備走進屋。

誰知白芊芊的狗跑過來,對著她一頓狂吠,也擾斷了陸硯深和白芊芊的旖 旎。

“貝貝,到媽咪這來!”

白芊芊走過來,抱起她的狗。

以一副女主人的口吻:“喬小姐,實在不好意思,貝貝它邊界感比較強,不喜歡外人進來家裏。”

喬以寧手指攥緊了裙擺。

她在這裏住了整整七年,到頭來卻成了外人,還淪落到被一條狗驅趕。

而陸硯深亦沒覺得此話不妥。

眼底的情 欲褪去,又不滿她的打擾而染上了慍怒:“你怎麼還敢來?”

一句話紮在喬以寧的心上。

她扯了扯嘴角,還沒開口就聽到白芊芊嘲諷:“阿深你別這麼說,喬小姐剛死了兒子無處可去,怪可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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