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時硯借著這個機會開始夜不歸宿,
江家花了大價錢才堵住記者的嘴,
把秦綿綿和江時硯舉止親密的照片買了下來。
江老爺子對江時硯失望透頂,
聚齊野心勃勃的其他江家小輩討論取締江時硯繼承人的事。
對江時硯多年的感情讓我條件反射般據理力爭,
口幹舌燥講了幾個小時,江老爺子才用拐杖重重敲了地板:
“阿芙,你想辦法去勸勸他,如果再壞了規矩,就別怪我不客氣!”
我給江時硯打了上百個電話,
他全部未接,反倒是秦綿綿的社交媒體記錄兩人行蹤。
饒是早有準備,
燒烤店的煙熏火燎,
迪廳的燈紅酒綠都如同一雙大手捏緊我的喉嚨,
三十年來,這些都是江時硯從未踏足過的地方。
照片裏的江時硯笑得開懷,
平日矜貴無比,克己複禮的他在秦綿綿的相機裏如同二十出頭的毛頭小夥。
我強迫自己斂了情緒,趕緊趕往江時硯所在的台球廳。
甫一進門,便看到江時硯帶著幾個豪門公子一起打著台球。
秦綿綿沒在,江時硯背對著我,
人精般的豪門公子便替我探了虛實:
“江哥,你該不會真的愛上那個秦綿綿了吧,嫂子怎麼辦?當初可是你非嫂子不娶!”
江時硯頭也不抬,冷嗤了一聲:
“怎麼會?我分得清楚得很,朋友而已,我和她也沒有什麼逾矩的地方。”
聽聞此,我麵色稍緩,可江時硯頓了頓,又歎了口氣:
“可和明芙一起有時候真的累得慌,循規蹈矩,和綿綿一起,我倒輕鬆得很,可以做自己。”
“我對綿綿好,隻不過是保護內心的自己罷了。”
聽到這道貌岸然的話,我忍不住冷冷開了口:
“所以這就是你為她破戒那麼多次的理由?為她脫了戒指,為她安排安總,下一步是什麼?是要安排成江太太嗎?”
“你和我在一起累得慌可以啊,你提離婚啊,我倒要看看你是要江家繼承人的位子還是秦綿綿!”
江時硯愣在原地,半晌才緩緩轉身,他一臉不耐卻又高高在上:
“你跟蹤到這裏了?有必要嗎?還拿離婚威脅我,明芙,你真以為江太太非你莫屬?”
我看著平日把我捧在手心的男人如今卻為了別的女人肆意貶低威脅我,
不由得指甲狠狠嵌入掌心,
直到江時硯的心腹衝進來在他耳邊說了什麼,
他擰了眉,良久才緩了些語氣和我說道:
“抱歉明芙,我知道......你放心,我會有分寸的,實在不行,我會離綿綿遠點。”
話音剛落,拎著奶茶出現在門口的秦綿綿便紅了眼眶,她死死咬著嘴唇:
“是我給你帶來什麼麻煩了嗎?抱歉,那我走。”
她怯生生地走了上來,把手裏奶茶遞給我:
“明小姐,我在樓下看到你的車特意買的,這杯......”
我看到奶茶心裏竄起一陣無名怒火,
多日的積怨讓我打翻了奶茶:
“夠了!我不喜歡,用不著......”
話音還未落,
江時硯便衝了上來擋在我和秦綿綿中間,
他高高抬起了手,
在場眾人驚呼,有眼力見的立刻過來勸架。
我紅著眼眶死死盯著江時硯,他怒不可遏:
“綿綿好心好意買奶茶給你喝,你這招算什麼?恩將仇報?!”
“你如果再有下一次,這巴掌說不定就會落了下來。”
“老爺子的事我自有定奪,不勞明大小姐費心了。”
江時硯帶著秦綿綿頭也不回離開了台球廳,
我沒忽略秦綿綿那勾起的嘴角。
我被氣得指尖發抖,江老爺子得知消息,氣得直接住院,
所有人都找不到江時硯,我對江時硯的愛意如水流般逐漸消散。
可僅僅三天,江時硯便再次讓我支離破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