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公司以後,許廷峰直接去了他和薑嫻的工作室。
一整個上午他除了處理公司的工作,還做出這幅設計稿,打算下午拿去和薑嫻交流。
工作室並不在市中心,靠近三環一處濕地旁,風景優美,鬧中取靜,許廷峰單獨買了一棟小別墅。
別墅大門是指紋鎖,許廷峰按上自己的拇指以後才意識到,這麼長時間過去,他們居然沒刪除自己的指紋。
推開門,裏麵突然傳來砰的一聲。
漫天的彩帶落下,薑嫻,陳濤,還有當年共同創立工作室的所有朋友都在,手中拿著禮花筒,臉上是歡迎的笑容。
瞬間許廷峰有種眼眶潮濕的感覺,他也沒忍住笑了:“這麼隆重?感謝各位歡迎。”
“喂,你可別得意。”薑嫻朝他哼了一聲,“歡迎歸歡迎,酒還是要罰的!”
“那可不!”陳濤的性子和薑嫻差不多,都是歡脫的類型,“許哥,你當時為了愛情一言不發就拋棄我們這些朋友,不得給我們個說法?”
“走走走,先喝三杯再說!”
眾人推著許廷峰進了別墅一樓的餐廳,桌上放著一大堆外賣袋,是許廷峰熟悉的一家附近的餐廳。
“他們家還沒倒閉?”他沒忍住問,“當年那個老板不就說要回老家?”
“我把店買了。”戴眼鏡的瘦高男生開口。
趙文傑家在南城也是數一數二的豪門,語氣隨意道,“老板換了,廚師還在,你嘗嘗味道和之前一不一樣。”
“謝謝你。”許廷峰沒忍住地說,“我一直很懷念他們家的菜......”
“那你還不回來?這些年都不怎麼和我們聯係,設計不做就算了,朋友也不要了?為了愛情至於嗎?”陳濤錘了他一拳,但力氣不大。
“沒辦法......來,我先敬大家。”許廷峰自知理虧,沒有解釋,從前薄枝掌控欲很強,不喜歡他和其他人過多接觸,哪怕同性也不行。
再加上要照顧孩子,許廷峰便和之前的朋友們漸漸斷了來往。
一口氣幹了三杯啤酒,許廷峰又說:“對不起大家了,以後我回歸工作,公司和工作室兩點一線,已經和薄枝提離婚了。”
話音落下餐桌上眾人紛紛吸了口冷氣,唯獨薑嫻笑而不語,看來她並沒有把許廷峰離婚的事說出來。
“怎麼就想通了?”
“發生啥了許哥?趕緊講講讓我們吃瓜!”
驚愕過後幾人全都伸長脖子期待地看著許廷峰。
他不想說,搖搖頭:“都過去了,年少時候犯的錯,就不提了。”
見他這樣,眾人也沒再追問,薑嫻舉起杯子:“好了,慶祝我們再次團聚!”
陳濤拿出手機哢嚓一聲拍照,發了一條朋友圈。
剛好薄枝和他有好友,當天下午刷到這條朋友圈時,她怒火又一次升起。
陳濤發了不少照片,拍的都很隨意,薄枝一張張放大看過去,明顯注意到許廷峰喝酒了。
麵前的空酒瓶,微微泛紅的臉,還有他的笑......
薄枝突然意識到,她似乎很久都沒見過許廷峰如此肆意的笑了。
尤其他笑的時候,看向的人居然是薑嫻!
薄枝知道兩人差不多算青梅竹馬,自從結婚開始就不讓許廷峰和她見麵。
更是不想讓他和這群朋友接觸,這些設計師為了所謂采風,研究,非要飛往世界各地去看知名建築的構造,她根本理解不了這有什麼必要!
在電腦上麵看看照片,不也一樣嗎?
現在許廷峰又和這些人混在一起,豈不是又要滿世界地飛,更是不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