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七安媚 藥開始發作,讓周蘭忙完過去,走回後院。
而也就在此時!
帝都,皇宮之中。
“這是太子呈上來的詩詞?”
“回稟陛下,正是!”
王公公眼眸低垂,微微躬身,恭敬的回答。
大雍帝看著手裏的詩詞,充滿威嚴的眸子,幽然一顫!
大風起兮雲飛揚!
威加海內兮歸故鄉!
安得猛士兮守四方!
這首大風歌雖然隻有三句,前兩句氣勢雄渾,霸氣外漏,展現了帝王威儀,不但寫出了帝王站在絕巔的心境,又內斂要治國守家。
前半霸氣,後半治國守家,正符合大雍帝現下的心境!
更是直擊大雍想要招募賢能,對人才的渴望!
大雍自建國以來,都是以武治國,上至皇族,下至黎民百姓,都是崇武輕文。
大雍帝越看這首詩,心中就越激蕩!
這首詩,幾乎就像是在為他量身定製!
這,就是帝王之詩!
在建國初期,擴大疆土領域之時,這麼做無可厚非,但後來大雍帝意識到,想要守好一個國家,需要文武兼之,不是隻靠武力就可以的。
雖然如今天下已經大定,但民生疾苦,常因食不果腹而生民怨,朝中一幫武夫隻會提議鎮壓,殊不知,越是如此越會適得其反!
大雍帝深思過後,決定揚文抑武,所有皇子也得苦學課業,他親自監督,更是要求皇子們每月都要上交他布置的課業!
“好詩!”
“堪稱驚世之作!哈哈......”
大雍帝連連誇讚,放眼整個大雍,能寫出這麼好的詩詞的人,也找不出一個。
太子肚子裏有多少墨水,他最清楚不過,這首詩絕非太子所作!
這首詩詞,必定是太子所招攬的屬下所寫,雖然不是他親手所作,他能招攬一些能人異士為他所用,也是一種能力。
太子是儲君,他必須會招賢納士,知人善用,這才是上位者要具備的能力!
大雍帝拿起毛筆,在這首詩詞上寫到:直擊要害,文采出眾,朕心甚慰,再接再厲!
看著那首詩詞,大雍帝若有所思,片刻後。
“王喜!”
“奴才在!”
“傳朕口諭,明日去太子府傳旨,讓太子再作詩一首!還有,告訴太子,讓他好好準備,參加三日後的剿匪!”
“奴才遵旨!”
王公公眼眸低垂,心中訝然,不動聲色的觀察著大雍帝的神色。
距離皇宮西側二百裏開外,是延綿數千裏的天昆山,山中有一些山城,山村,也有一部分土匪。
皇帝每隔三年,就會提前讓錦衣衛,查出幾座土匪的老巢位置,然後,讓各個皇子,帶兵上山選定剿匪。
這也是為了,以實戰鍛煉,皇子的計謀,武力,統禦下人的能力。
太子原本因為,半個月前,朝堂奏對,因回稟治國策的時候,無意中,用了前朝滅亡的一條計策。
說要放棄黃河治理,讓百姓遠離黃河區域,放棄耗資巨大的治水。
前朝就因為放棄治水,強行轉移百姓,造成了巨大民怨,引發黃河地區的大規模造反。
所以,當太子提出那條計策的時候,大雍帝震怒,太子被訓斥,並取消了他參加三年一次剿匪的資格。
現在!
大雍帝竟然因為一首詩,竟又重新又給了太子一次機會?
大內總管,王公公,心中同樣震撼!
太子府,竟有這般能人嗎?
而也就在這時!
被譽為大雍第一美後的皇後,帶著親手所作的點心出現在皇帝的麵前。
皇後,大雍第一美女,她遠山眉含黛,秋水目含情,顧盼間既有女子的靈動,又有威儀天下的氣度。
她姿色冠代,六宮粉黛在她麵前都要顏色盡失!
和太子妃的不同,太子妃還是處子之身,雖美,但少了成熟美婦的韻味,這些皇後則是全部具備,皇後的美甚至無法用言語來形容。
前幾日,太子因為黃河治國策,惹的陛下震怒,失去了參加剿匪的資格,她身為太子的母後,自然也不能坐視不理。
她知道今日是皇子們交課業的日子,就想著看看能不能找機會,讓皇帝恢複太子參加剿匪的資格。
“參加陛下!”
“平身!”
大雍帝滿臉喜色的看著眼前的皇後,心中更是生出一絲悸動。
皇後已經三十多歲,但容貌猶如少女一般,雖然生過孩子,身材卻是完美無瑕,隻可惜,他心有餘而力不足!
皇帝知道自己“能力”有些不足,但太醫診治過後,也隻是說,陛下因太過勞累而身體虧空,雖時常進補,但效果並不大。
為此,皇帝還懲治了幾名太醫,認為他們醫術不精!
皇後見陛下心情不錯,心中暗喜,看來所求之事有望!殊不知,陛下已經重新下令讓太子參加三日後的剿匪。
“皇後,你來的正好,快來看看太子的詩詞!”
皇後聞言,一臉疑惑,邁步想著龍案走去。
......
太子府的西北角落,是太監們居住的地方,此刻太監總管周福海正悠閑的喝著茶水,幾名小太監正在精心的侍候。
“你是說小安子被太子叫去了?”
周福海微微蹙眉,太子不是已經下令要處死小安子了嗎?
“可知道是因為什麼事?”
“肯定是,太子殿下要處死他,所以才會把他叫去。”
給周福海捶腿的小太監,一臉諂媚。
“說不定此刻,他的人頭已經落地了!”
另外一名小太監跟著附和。
周福海嘴角上揚,顯然聽到這個消息很高興。
“誰說我死了!”
陳七安推門走進院子裏,正在說話的幾人嚇的一個激靈,待看清是陳七安之後,不知是誰大喊了一聲:鬼啊!
“哎,我還沒死呢!”
陳七安看見小太監們驚恐的模樣,心中甚是覺得好笑。
“小安子,你竟然沒死!”
周福海錯愕過後,眼眸之後閃過一抹陰狠!
“我這不是舍不得大家嗎?所以我回來了!”
陳七安有些賤兮兮的說道。
“你還真是命大!”
周福海語氣裏帶著不滿,太子殿下暴虐,能從他手裏逃生的人,少之又少。
他之所以當了太子府的總管,就是因為小時候上過一段時間私塾,才有機會獲得太子府總管這個位置。
如今,陳七安不知用什麼手段,得到了赦免,長此以往,豈不是要騎在他的頭上!
不行,他無法容忍這樣的事情發生!
周福海的眼眸之中閃過一抹狠厲!
心中無數個念頭閃過,忽然,一計湧上心頭,他頓時有了計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