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雙拳緊握,氣得全身都在顫抖。
“誰準你擅闖私人馬場,還虐待戰馬。”我一字一頓,後槽牙幾乎咬碎。
“說!”
易牧飛一行人嚇得大氣不敢喘。
直到阮秋意匆匆趕至。
“蕭將軍,”他立馬紅著眼眶解釋,“我不是故意的,馬場是小姐允諾我進來參觀,可這畜生無緣無故發瘋衝撞我們......我真的沒有虐待它!”
“沒虐待,它身上憑空長出來的鞭痕?”我聽笑了,“你當這裏的人都是瞎子?”
阮秋意眉心緊皺,“怎麼回事?”
不等我開口,易牧飛的人率先下跪哀求。
“小姐冤枉啊!”
“我們來之前馬就已經被人虐待成這樣了,蕭將軍非說是牧飛幹的,想必,想必是不滿昨夜您幫牧飛擦藥,可也不能拿我們下人出氣啊!”
易牧飛握緊衣角,委屈地低垂腦袋,眼淚卻止不住的流。
這時,阮秋意認出地上的良駒,是我父親留給我的遺物,眉眼有一瞬緊繃。
“沒事吧?”
“你覺得呢?”我麵無表情看她,心卻疼到麻木,“你讓他們進馬場,可有問過我?”
“小野,能不能別倔,大家平安無事不就好了,再說,小飛膽小,怎麼會做這種事,你口下積點德,誰家少爺像你這樣仗勢淩人,連下人都不放過。”
“小姐別說了,都是奴的錯,蕭將軍不喜奴,奴以後再也不來了!”
“你閉嘴!”
看他這副樣子,我氣到發抖。
“阮秋意,你的意思是我自己虐待我父親的戰馬,他不會,我就會是嗎!?”
“我以前怎麼沒看出你如此大公無私,他們平安了,我父親的戰馬呢?告訴你,汗血良駒是皇上親賜,他們幾個的命加起來都賠不起!”
她麵色一僵,易牧飛一行人臉都白了。
“來人,給我把這群人抓起來,本將軍親自查辦!”我盯著她,一字一頓。
“小姐,小姐奴真的沒有......”
“夠了!”不等我的人上前,阮秋意沉聲冷喝,“別太過分,馬不是還沒死,本小姐替他們請名醫救治,何至於咄咄逼人!”
說完,牽著易牧飛徑直離開。
看著他們的背影,我的心也沉落穀底。
“用不著。”我越過他們,翻身上馬,“將軍府自有名醫處理,將軍府的馬場,小姐往後也不必再來。”
“蕭將軍脾氣真大,也就小姐能忍。”有人嘀咕。
阮秋意說了什麼,我沒聽清,也不想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