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不用再琢磨謝靜姝和喬珩宇在樓上用什麼姿勢,也不用再祈禱謝靜姝快點懷孕......
許毅舟再也不用睜眼看著天花板到天亮。
他終於睡了個好覺。
但天剛亮,他就被謝靜姝摸醒了。
許毅舟冷冷的推開他。
“你來我臥室幹什麼,姐姐?”
許毅舟把後麵兩個字咬得格外重。
察覺到許毅舟的抗拒,謝靜姝將他抱得更緊了。
“毅舟,你不要吃姐夫的醋,我和他都是逢場作戲,我的身體可以給他,但我的心,是你一個人的。”
說的多好聽啊......
如果是以前,許毅舟肯定就被他繞進去了。
但他現在已經知道真相,聽見這些話隻惡心得想吐。
許毅舟抬腿踢了一腳。
但近幾年疏於鍛煉,力氣小了很多,這一腳沒能把謝靜姝踢下床。
她隻當許毅舟在耍脾氣,還不肯離開:
“毅舟,你知道嗎?黑市放出消息,神醫鬼手重出江湖了。這一次,不論付出多少代價,我都要請到他出診,給你治病。”
從謝靜姝口中聽到這個名字,許毅舟怔住。
謝靜姝就立刻重新貼上來:“毅舟,鬼手一定能治好你的病,到時候我會給你隻屬於我們的小孩。”
“不會了。”
許毅舟冷冷說。
如果能治,當年他早給自己治好了。
當年他在地震中受傷,和家人走散,醒來後不僅失去了記憶,生育功能也受損了。
這些年,他一直沒有放棄暗中尋找自己的家人。
謝靜姝安撫地摸了一下他的下巴,低頭要吻上他。
許毅舟忙別過頭躲開。
這時,外麵傳來喬珩宇的聲音。
“老婆,你去哪兒了?我的腰不舒服,要你給揉揉。”
原來是喬珩宇身體不舒服,怪不得謝靜姝來爬床。
許毅舟自嘲一笑。
真如他昨晚偷聽到的一樣,謝靜姝隻想把他留下來當個替補的床伴。
喬珩宇的聲音越來越近,謝靜姝立刻從許毅舟身上爬起來。
出去後,他解釋:
“我去看看妹夫有沒有吃早餐,這些天靜姝出差,我這個當姐姐的對妹夫總要幫襯一點。”
演技真好!
許毅舟用被子蒙過頭頂,卻再也睡不著。
他開始為離開做準備。
第一件事,他取掉了掛在丈母娘房間的安神香。
丈母娘有頭疾,他特意調的安神香藥到病除。
他們卻視喬珩宇為大功臣,說是喬珩宇泡的茶起了效果。
從前他看在謝靜姝對他好的份上,並不計較。
但現在,他寧願把真心給路邊的狗,都不會再給他們。
第二件事,他拿出電腦操作,撤回了所有給謝氏集團的投資。
當初他和謝靜姝一結婚,本著進了門就是一家人的原則,拿出在黑市行醫多年的積蓄,全匿名投到了公司。
可公婆卻處處宣揚,是喬珩宇旺妻,才給謝家帶來好運。
他現在才明白,他把他們當自家人,他們卻都拿他當貼著不走的哈巴狗。
第三件事,他把這幾年謝靜姝送給他的所有禮物全找出來。
求婚的鑽戒、生日的純金蛋糕、紀念日的永生玫瑰,還有各種限量的手表。
他一股腦兒打包賣給二手商店。
拿到錢後,第一時間捐給了“關愛智障基金會”。
......
正忙著,謝靜姝打來電話。
許毅舟沒接,但順手把自己的頭像換了。
謝靜姝還和他用的是定製的情侶頭像,看著膈應。
但他沒想到,謝靜姝鍥而不舍,電話一個接一個。
許毅舟不堪其擾,按了接聽。
沒想到一接通,謝靜姝就急著問:“毅舟,你怎麼換頭像了?”
許毅舟笑了:“姐姐和姐夫如膠似漆,還有空關注這種小事?”
電話那邊,謝靜姝嚴肅起來:“毅舟,你別再拈酸吃醋了,我打電話是有急事!我找到神醫鬼手了,他願意給你治病。”
“什麼?”